言零喪氣的垂下頭，「老師都說我唱得特別好聽，媽媽，我是不是不適合唱歌？」

言希手了他的腦袋，知道不能打擊他的積極，但實在說不出違心的話，說：「兒子，你的歌聲清心醒神，有…嗯，退敵之能。」

這要放在古時候，隻需要他唱一首歌，說不定就能大獲全勝，因為真的跑調跑得東南西北找不到了。

言零皺著眉頭，「我就知道我的歌聲不好聽，連媽媽都覺得難聽，我以後再也不要唱歌了。」

「兒子，不唱歌咱們還有其他的東西可以學，比如畫畫啊，下棋啊，不一定非得要唱歌對不對？」言希從很久以前就放棄讓言零學唱歌。

在這世上，五音不全算不上什麼，沒必要一定要花心力。

言零抬起眼瞼，神幽怨地看著媽媽極力忍笑的模樣，他十分沮喪，「可是我想學唱歌。」

「為什麼突然想學唱歌了？」言希收起玩笑的神，正道。

言零不自在的著自己的手指，「韓老師說我唱歌很好聽，是第一個覺得我唱歌好聽的人，我不想讓失。」

言希以前一直很擔心言零學習學傻了，現在難得聽他說他想學唱歌，當然會舉雙手造，「你真的想學的話，媽媽找人來教你好不好？」

言零搖了搖頭，「不用專門找人教我，我跟著韓老師學唱歌就好了，媽媽，韓老師唱歌真的很好聽，的聲音跟黃鸝一樣。」

言希心想這位韓老師還真是有魅力的，言零以前很說學校裡的老師，可今晚已經提了好幾次韓老師，可見他有多喜歡。

「韓老師也有自己的事要忙，你不能總去打擾，要不然我請週末來給你上課，你覺得怎麼樣？」

言零想了想，答應下來。

言希決定明天空去學校一趟，見見這位韓老師，一般音樂老師課程都不多，一週幾節課，不過帶的年級多的話，上的課相對就會多一點。

言希趁熱打鐵，第二天早上起了個大早，起床的時候厲夜祈還在睡，見起來洗漱，他睜開眼睛，「希兒，你怎麼起這麼早，不多睡會兒？」

言希正在刷牙，邊刷邊說：「小零突然想學唱歌，還要跟著他們音樂老師唱，我去學校瞭解一下，看能不能請週末到家裡來教一下。」

「音樂老師一般不會去學校這麼早，你不用起這麼早的。」厲夜祈趴在床上，聲音還帶著幾分睡意的沙啞。

言希道：「我想著既然要去學校，就順便送小零去上學，自從生了襄兒以後，我一次都沒有送他去上學，他上不說，我怕他心裡會在意。」

厲夜祈掙紮著坐起來，「那我陪你一起去。」

言希已經刷完牙，從浴室裡走出來，看他睏乏的模樣，傾親了他一下，說：「你睡吧，我送他去。」

厲夜祈半睜著眼睛，啞聲問道：「真不要我陪你去？」

「真不用，你快睡吧，我去洗臉。」言希剛要走，就被厲夜祈抓住手腕拽回去，他重重的親了一口，才肯放人。

言希洗漱完下樓，言零已經吃完早飯，言希拎著包和他一起出門。

十二月初，天剛矇矇亮，他們推門出去，一冷氣直接撲了過來，言希冷得了脖子，問邊快要和一樣高的言零，「冷不冷？把校服拉鏈拉上去。」

言零穿著秋季校服，因為高竄得快，再加上背著一個，整個人看上去就顯得有些單薄。他把拉鏈拉到最上麵，擋住了一些風，「我不冷。」

言希手搭在他肩膀上，「走吧，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他們到了停車場，司機已經等在車旁，言希拉開後座，等言零坐上去以後，纔跟著彎腰坐進去，車子駛出半山別墅。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機關小學校門口，走讀的孩子陸陸續續進校，言希目送言零進了學校大門，這才吩咐司機去附近的早餐店。

沒吃早餐就出來了，這會兒坐在早餐店裡一邊吃早餐，一邊和在國外漫遊的田靈蕓發資訊，田靈蕓抱怨最近的秀無聊死了，大家都在炒剩飯，沒有一個牌子有新穎的設計。

言希直接給發語音，「時尚本來就是幾年一個迴，由極簡到極奢，再由極奢到極簡，萬變不離其宗。」

「道理我都懂啊，但是要讓我閉著眼睛瞎吹，臣妾還是做不到啊。」田靈蕓頭都要擼禿了，對著一堆自己沒覺的東西吹彩虹屁，那可真的很要命啊，沒有嘗試過的人都不會知道這種滋味有多難。

言希笑道：「那就閉著眼睛瞎吹，其實我一直覺得歐洲人的審不太適合我們亞洲人，亞洲人的個子普遍小，他們的寬鬆款穿在我們上，就像披了個麻袋一樣。」

「誰說不是呢，對了，你最近怎麼樣，那兩小崽子還乖吧？」田靈蕓轉移話題。

「好帶的，就是現在天氣冷了，容易冒。前兩天襄兒冒，傳染給南南，兩孩子一起生病，我守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有點不舒服。」

「你自己也要照顧好自己啊，別孩子病好了，你又病倒了。」田靈蕓說。

言希劃拉著螢幕，「我總覺得自己老了，很多時候力不從心，以前我在劇組熬夜拍戲，熬幾個通宵都還有力和你們擼串，現在隻想往床上一躺，睡個昏天暗地。」

「你現在也年輕，別說喪氣話，好好休息，我下個月就回來，到時候給你帶禮。」

言希聽見那邊有人在，再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沒再和發訊息，吃完早餐就去學校找那位韓老師。

韓禎禎早上有課，來得比平時早，聽說有人找，立即起去會客室，推開門看到言希，還有些意外，「希姐，你找我？」

言希愣愣地看著，韓禎禎是小零的音樂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