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小傢夥會不停哭到回去，就沒辦法置之不理，滿是歉疚的看著言零，「小零，那你乖乖和韓老師回學校，我晚上來接你放學。」

言零故作堅強大方道：「好啊。」

言希站直，看著韓禎禎，哪怕再不願，也隻能拜託幫忙送小零回去，「韓老師，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希姐，我們換一個聯絡方式吧，以後關於小零的事我還要多和你通通。」韓禎禎笑著拿出手機。

篤定言希不會當著言零的麵拒絕。

言希確實沒有當著言零的麵拒絕，拿出手機，兩人換了手機號碼，韓禎禎又問了一句，「希姐，你的微訊號是手機號嗎？我可以加你嗎？」

言希皺眉，最後還是答應加了韓禎禎，雖然很不放心言零，但是最後還是目送他們離開飯店，打了個車回半山別墅。

十二月初，天氣不算冷，韓禎禎和言零步行回學校，韓禎禎明顯覺得到自言希離開後，言零的緒變得落寞了。

說：「小零，你不開心嗎？」

言零一怔，隨即搖了搖頭，「我沒有不開心。」

韓禎禎手用力了一下他的腦袋，「傻孩子，不開心都寫在臉上了，還騙老師，是不是因為媽媽走了，所以不開心？」

韓禎禎蹲下來，仰頭看著言零。

在心理學上一般這種姿勢很容易讓對方放鬆下來，不會覺得你是高高在上的大人，從而信任你。韓禎禎為了接近言零，可是做了不功課的。

言零神更加落寞，他移開視線看向別，小小年紀眼中竟然有著淡淡的憂傷。

韓禎禎那點皮的心理學本不夠用，更何況從小眾星捧月，是韓家兩老的掌上明珠，會不到言零此刻的彷徨無助。

所以一句話就到了言零的痛。

言零臉一白，心裡最的東西被人毫不留的揭穿攤在下，他往後退了兩步，「我沒有，我要回去了。」

說完，他轉就跑。

韓禎禎站起來追了兩步，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頭像小蠻牛向前沖的孩子消失在馬路邊的人行道上，站在原地思索，怎麼好端端的就踩到了雷區？

思考了一會兒，韓禎禎忽然明白過來。

原來言希看起來優秀，其實和言零之間的母子並沒有想的那麼牢固，隻要稍加利用，說不定就能製造一些和厲夜祈不得不相遇的機會。

思及此，眼中閃爍，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言希匆匆趕回家，襄兒果然已經哭得兩眼淚了淚泡眼，看著就很可憐。看見進門，就在佟姨懷裡撲騰，等一靠近，就撲了過去。

言希抱住，看不停在自己上蹭，無奈道：「小鬼，這樣也不肯吃，以後斷母可怎麼辦？」

佟姨看著也替發愁，「是啊，襄兒這況等到要斷母的時候就難熬了。」

言希坐在沙發上，看著襄兒，就想起小零，心裡止不住的痛起來，小零當時本就沒吃母，生產以後，產後抑鬱癥很嚴重，需要靠藥才能勉強維持清醒。

之後又因為病加重，促使小零被社羣人員強行帶走，送去附近的福利院，他小時候了那麼多苦，如今就算他要天上的月亮，也會想辦法給他摘下來。

更何況是和韓禎禎親近？

「太太，你看起來不開心，出什麼事了？」佟姨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言希，早上還開開心心的出門，怎麼現在看起來這麼難過？

言希抬眸沖笑了笑，「佟姨，我沒事，可能是累了。」

「唉，誰心三個孩子不累啊，太太，不是我說你，小魔王也快滿一歲了，等斷了母後就把他送回墨家去，你也輕鬆一點。」佟姨也是有私心的，帶別人家的孩子總是要比帶自己的孩子細心周到三分。

小魔王在半山別墅寄養的這段時間，隻要他一哭，言希最先抱的肯定是他，上次兩個孩子同時冒，言希不解帶的照顧小魔王一整夜，卻把襄兒扔給厲夜祈照顧。

如此沒有私心，寧願委屈自己的孩子，也不肯委屈別人的孩子半分，就是聖人也很難做到。

有時候都心疼襄兒和小零。

說到小零，就更要提一提了，自打小魔王來了厲家，小零就更像撿來的，看著都替小零覺得委屈。偏偏那孩子和他爸一個子，了委屈出不肯說出來，這樣長久下去，憋在心裡總會有發的時候。

有時候想想，發出來還好，就怕小零一直憋著，以後會重蹈厲夜祈的覆轍，和父母生分。

「墨家兩老給孩子算了命，說兄妹倆放在一起養相剋，他們沒辦法才把孩子送來我們家，兩歲前我不好提說把孩子送回去。」言希也有些為難。

「都說孩子三歲看老，格養最關鍵的三年，有兩年都待在我們家，要是以後這孩子格令他們滿意還好說，要是不滿意，他們豈不疑心是你教唆的？」佟姨難免想得多了一點。

言希被的話給唬住，「應該不會吧。」

「怎麼不會？」佟姨瞪一眼，「退一萬步說，他們不會怪你，可當小魔王真的不與他們親近時，他們那個時候就會後悔，連帶的連你也給怨上，所以寄養這事真的是吃力不討好，你自己兩個孩子還沒照顧周到，惹得他們怨聲載道，還要管教別人家的孩子。」

言希知道，佟姨這番話也是好意提醒，並沒有別的意思，垂眸看著懷裡的襄兒，輕輕嘆了一聲，怎麼把自己的生活攪得一團糟了？

佟姨是有點危言聳聽，但話糙理不糙，今天看到韓禎禎那麼容易得到小零的信任與親近，心裡就翻江倒海，總覺得自己的兒子快被韓禎禎搶走了。

那麼相同的道理用在淺淺上，當初開玩笑說可以幫餵養小魔王的時候，當時是不是也覺得會把小魔王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