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兒站得很高,一如的份。
大周皇族,最周帝疼的小32公主,這個份,哪怕放眼神州浩土,都可算是頂尖的那個層次了。
當得知了這一切,場間眾人或是哭笑不得,或是驚莫名,或是寵若驚,或是惶恐不安……眾生百態,盡在于此。
唯獨巖看向楚天簫,發現他一臉淡然,不由得好生佩服,心說那可是天公主啊!回想起這位主一路上對小公主的所作所為,連巖都猛地打了個寒。現在想來,主肯定是早就知道了這小孩的份,可他卻完全沒有任何拘謹,而是當熊孩子互相欺負了一路……
這得是多大的心?
“主神勇。”
巖在心中深深嘆服一句,環顧場間,也就楚天簫一人的表依舊風輕云淡,看向陸兒的眼神,依舊如常……
可其他人卻絕不可能等閑視之了。
就比如駱冰晴,京都某些天才,以及那幫“讀書人”。
秦壽,莫鈞等人已經嚇癱在了地上,他們回想起先前楚天簫問的那兩個問題,哪里還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小公主是陛下脈,冷了,要燒竹籌,是你們這伙“讀書人”能管得起的麼?哦,你們口口聲聲說忠君,把這事看得比自己命都重要,結果呢,你們是怎麼做的?不就燒了點竹籌嘛,你們就開始自吞自話了?
秦壽越想越是冷汗直冒——當然,如果僅憑這點,他們還可以說是不知者不罪,但問題是,整件事本就是假的呀,他們就沒有去什麼曲死谷,所謂的‘苦計’,本就是在蓄意敲詐……
如果這是對楚天簫,以莫相的份還兜得住,可現在小公主和他一路,敲詐他,等于敲詐小公主……
那麼,這算什麼?偽造事實,道德綁架,欺瞞小公主還蓄意敲詐?
這等罪名只要一想,秦壽就恨不得自己昏過去!先前他們有恃無恐,是因為幾位先生一般不會吃力不討好地去查這東西,也很難查,但如果事涉及小公主,那質就完全變了,先生只要不傻就一定會徹查!而一旦發人力,那點小伎倆就算難查,也總會被看出睥睨的!
現在想來,之前莫名其妙出去又莫名其妙回來的那幾位先生,想必就是去查此事,所以在他們對先生耳語之后,先生才會悍然拿下自己這幫人!
明白了……全都明白了……一番真相終于揭,但秦壽此刻卻只希自己什麼都不明白!而那幫利熏心的“讀書人”也全都傻了眼,嚇得匍匐在地不敢彈,心里,已是恨死出主意的秦壽等人了……
當然,要說場間最悔的,卻也不是他們,而是那幫跟隨駱冰晴而來的京都天才們……想他們這一趟兇荒山脈歷練,簡直可以說是噩夢一般的回憶。先是被楚天簫毫不留地連灌了五次裂痕靈,每次還是五瓶合一!然后,戰敗,于是搏籌失敗,辛辛苦苦一月所得的所有竹籌全部歸了楚天簫,等于毫無所獲,還了楚天簫就一段新神話的墊腳石!臨到最后了,居然還發現自己這幫人曾對最寵的小公主出過手,其中白秋還給下了蠱……
這一趟,他們經歷的,也是沒誰了。
一時間,這伙人全都恨恨看向駱冰晴,心中哪還有什麼“慕”,什麼“旖旎”?只恨不得將之碎尸萬段才是真的!
這就是你所謂的‘不在乎’?這就是你所謂的‘天塌下來你兜得住’?
你真的兜得住嗎!
一伙人簡直要罵娘了,他們知道駱冰晴天生格就不好,加之后天修習的道法讓愈發目中無人,可是誰也想不到這人居然這麼不靠譜啊!
駱冰晴此刻已經呆住了。
小公主……那個小孩是小公主?
雖然還未開府,卻因蒙圣寵,早早便定下了封號的小公主?
怎麼會這樣……
不是說小公主的修為才不過煉真七重嗎?只不過一月景,怎麼可能晉級明元下境!
事實上,皇室的脈歷練一向是高級機,從無定蹤,為防出事,也會安排人在期間魚目混珠——皇室員,大多都有這樣的替,除非極其之人,否則就極難察覺睥睨。
再說了,皇室脈覺醒并無規律,不過一般都在十七八歲以后,而偏偏陸兒這熊孩子卻在十四歲就覺醒了,簡直是喪心病狂。也正因如此,連楚河都沒能猜到“楚依依”的真實份,在調查了宗卷后,還真找到了那個在外游歷的楚家孩的名字,可是這名字太尋常了,連同名的都有,自然更難確定……當然,楚河也沒有完全相信此就是“楚依依”,但他怎麼也想不到此居然會是陸兒……
連他都猜不到,更別說駱冰晴了……
就在這時,陸兒開始環視全場,一臉隨意地說道:“嗯,這個,本次兇荒山脈歷練,大家都做得不錯,本公主很欣……這個,那個……”
“行了熊孩子!場面話就不用說了,直接說正事!”楚天簫一擺手,很不耐地打斷道,場間人頓時一窒,秦壽等人眼一亮,這敗家子不會自己作死吧……
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小公主熊孩子?
你以為你是……
這番念頭沒有想完,就頓住了,秦壽看著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只覺腦子一片空白……
“好嘛,反正我也討厭場面話,”陸兒居然不但不惱,還沖著楚天簫吐了吐舌頭,臉上,出一點小委屈……
小委屈……
這一幕只看得眾人目瞪口呆,先生等人更是哭笑不得,包,方兩位先生在心底已是對楚天簫佩服得五投地——這世上還真沒幾個人能制得住熊孩子……呃不,小公主的!
“咳咳……”
陸兒一聲輕咳,便將目放在了秦壽等人上,冷冷說道:“秦壽,莫鈞,你們這些人……好手段啊。”
“敲竹杠都敲到本公主頭上來了?”
“是不是我家天簫哥哥不答應給你們竹籌,你們不但要攻擊他,連本公主也要批一個‘品行不端’?”
此話落下,秦壽等人簡直汗涌如注,哆哆嗦嗦地說道:“這個……誤會,都是誤會,我們……”
沒給他們任何狡辯的機會,陸兒直接便是學楚天簫一擺手,“回去之后,我會派人好好查查所謂的‘文社’!”
“至于你們……都給我乖乖等著。本公主……不。會。忘。記。你。們。的。哦……”
最后一聲說得又又甜,聽得許多人心中一,然而秦壽等人回想起這位小公主整人前的習慣,不由得狠狠一哆嗦,正要叩頭再說,陸兒卻已經將目轉開,本不給他們機會。
“至于你們……”陸兒看向了那幫京都天才,笑容漸漸變冷,“好大的狗膽!”
這話落下,幾人頓時嚇得匍匐在地,瘋狂磕頭,白秋更是雙戰戰,本說不出話來……
“先生,這些人就給你了,我沒別的要求,嗯,真沒別的要求,你們只要秉公辦理就可以了……”
這話落下,連楚天簫都不上額頭,心說熊孩子你這沒要求啊,先生得是多傻才會真相信‘沒要求’就是沒要求?
哎,可憐啊,剛被“澆花”了五次,馬上又要蹲牢房去了,就算能再出來,大好前程也廢了一半,最后還什麼好也沒撈到……你們,這又是何苦來呢?
不過……可憐人必有可恨之,這伙人,也算罪有應得了。
楚天簫就這樣冷眼旁觀,看著這伙不斷痛哭流涕再無往日囂張氣焰的天才們被帶走……
最后,陸兒看向了駱冰晴,角一抹諷刺笑意怎麼藏也藏不住。
“無論我有什麼背景,我都死定了?天簫哥哥也死定了?”
“神侯世家不會放過我?你還想回去之后慢慢復仇?”
“你還要替我父皇母后教訓我?”
“你還說天塌下來你也兜得住?”
陸兒一笑:“你試著兜兜看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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