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個狗?”
“有趣!真是有趣!公子帶著我們,隆重迎接二爺,他倒好,帶著一個狗來?”
“呵呵……你們莫要誤會二爺了,他長久不在楚家,剛剛回來,眼界還沒穩,什麼阿貓阿狗都往里帶呢!”
“我想起來了!這不是慕家出逃的那丫頭麼?原來跑到二爺邊當狗了?呵呵……原先的天之驕,居然自甘墮落至此,也是可嘆吶,只是不知道……這是誰的過失呢?”
對這些風言風語,慕流凌如同未聞,如楚天簫一般風輕云淡,但看在那位楚銘長老的眼里,就全然不是那麼回事了,他冷哼一聲說道:“慕姑娘,聽你方才打斷老朽所言,似乎有什麼見教?”
“見教不敢當,只是,您剛才說我家主剛回來,事務不,還說,若是主樓給我家主,會敗,會垮掉,是麼?”
“老朽可沒這麼說,只不過那也是顯而易見……”
“一派胡言!”就見慕流凌沒等他說完,便已高聲打斷,臉上表,也是頓時變了。
“我家主對楚家事務不?”慕流凌立時冷臉說道,“不敢說偌大楚家了如執掌,但我一個主麾下狗,自認管好一座主樓也絕無問題!”
此話落下,全場嘩然,一眾人等正要反駁,楚河已是微微搖頭:“行了,你們無需再說,我相信這位慕姑娘有本事管好,主樓給天簫堂弟也絕不會被弄垮……”
這話一出,楚河那一邊的人全都傻了眼,只有寥寥幾個跟隨楚河最久的老人猜到了他的心思,其余人全都憋著一口氣,要不是看在楚河的面上,此刻定會出言嘲諷……
楚天簫倒是微微一笑,按住了慕流凌的肩頭,微微搖頭,對楚河說道:“你倒是會做人,適可而止,不然,你那幫人的臉就要腫了。”
這話落下,那群人更加地不服氣起來,但因為楚河的威懾,他們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眼神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慕流凌見狀秀眉一蹙,正要上前,楚天簫已是淡笑:“給他們留點臉面吧,流凌,到底是……自家人。”
最后三個字說得極重,慕流凌頓住了腳步,但這在他人看來自是心虛的表現,頓時,場間鄙夷神更濃……
然而就在下一刻,楚河卻是冷笑了一聲:“你們覺得這位慕姑娘是在說笑嗎?我告訴你們吧,雖然名為天簫堂弟的狗,可也還有另外一重份——紫侯府大管事!”
此話落下,楚河后那幫人一片嘩然——大管事?就?一個小姑娘?
怎麼可能!
這些人出不信神,然而隨著楚河將慕流凌的事跡一件件說來,他們……全都失聲了。
“且不說為紫侯府大管事,這段時日以來執掌‘首飾’銷售,給紫侯府帶來了多利潤,就說初猙獰的一戰,以算計退秦家,你們中的許多人就本做不到!”
“若是有協助……天簫堂弟,執掌主樓,怎會不夠格?”
楚河毫不留地冷哼一聲:“慕姑娘不是凡人,我這位堂弟亦不是凡人,你們都記好了,不許再風言風語,心存懈怠!”
那群人聞言都爭先恐后地點起頭來,楚天簫一撇,卻是大致猜出了楚河罵自家人的意圖——無非就是以退為進,警告,順便還有好流凌以備挖人的打算……
可惜啊……
敗家子的狗,那是你真命天子能挖得的麼?不自量力了!
楚天簫沒把此事放在心上,當下,見慕流凌小小打了一波臉,也不多話,便直奔主題道:“楚河堂兄,我也不和你說虛的!今晚,我必須住進主樓,現在離日落還有兩個時辰,你可以做好準備。”
此話落下,對面一片嘩然,便是楚河也微微凝眸:“天簫堂弟,我已說過,不會鳩占鵲巢,只是……兩個時辰,你未免太強人所難了吧?”
“是麼……”楚天簫勾起一玩味的笑容,“有什麼強人所難的?”
“如此大的一座樓宇,兩個時辰搬完,難道不強人所難?”
“為什麼要搬完?”楚天簫一擺手,“你弄到里頭的資源,道法,籍,武技,原原本本給我留著!人,走開,不就好了?”
“兩個時辰,輕輕松松,我還覺得給你們太多時間了呢。”
聞聲,對面嘩然聲再起,便是楚河,此刻面也稍稍沉了下來,呵呵一笑:“天簫堂弟,你這要求……未免……”
楚天簫卻似聽不出楚河話中意味,而是悠悠看向了主樓,話鋒一轉,說道:“聽聞……堂兄一手煉丹,同輩之中可稱無敵?”
他輕笑一聲,抱拳,眼神之中,出無比戰意。
“堂弟,楚天簫不才。”
“請賜教。”
自京都以來,一直在積攢勢氣的楚天簫,終于在威勢幾達頂點的此刻……
亮出了獠牙!
……
……
“此次比試,若我贏了,還請堂兄你今后離主樓遠點,東西留下!若你贏了,則我終不再踏進楚家一步,如何?”
當這聲落下,對面先是全一愣,而后,發出一陣大笑!
“聽二爺的意思,是要和公子比試煉丹?”
“呵呵……我勸二爺還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比煉丹?二爺,您可知道有多人和您一樣,想在此道之上挑戰公子,踩著公子揚名,結果……嘿嘿!”
“從數年前開始,每一屆的丹會,公子都是其中翹楚,不知有多高級煉丹師想收公子為徒,但是他們……最后也不了了之,只因為,他們會的,公子也會,他們不會的,公子還是會!他們……教無可教!公子現在缺的,也只是時間的磨礪而已,早晚必高級煉丹師!”
“公子的煉丹,眼早就不落在同輩上啦!二爺,您的消息,太過落后!”
“二爺,您就這麼急著離開楚家麼?這才剛來呢!”
“呵呵,二爺這是面子拉不下,就想這麼把主樓面地讓出來?但,怕就是這樣,您也會輸得……很不面啊!”
一眾人等全都樂呵起來,一掃先前被慕流凌小小打臉一番的尷尬場面,便是楚河,此時臉上也是變了一副神,微微詫異,眼眸斂起。
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敗家子……在玩什麼把戲?”
以楚河之能,自不會看不出楚天簫此刻是在借勢挑戰,如果讓他功,不但是一個極大的下馬威,更重要的是,自己這邊將再落下風,到時……連最拿手的一招都輸了,主樓將再沒有理由不還給楚天簫!
這就是‘勢’的碾,一旦楚天簫贏下這一場,他拿回主樓便是鐵板上釘釘了!
而且……事到如今,楚天簫以勢碾,楚河為楚家如今實際意義上的家主,無論從哪方面看,都不能拒絕一比!
心念至此,楚河眼眸微斂:“聽聞,當初天絕秋夜宴上,秦云曾連勝十九場,槍指天簫堂弟挑戰……想不到,這一手卻是被天簫堂弟學了去。”
楚天簫微微一笑:“這種手段,學個開頭耍耍威風,碾一下就好,結尾……卻未必還如原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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