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簫堂弟看起來倒是信心滿滿?”
“自然,我可是聽聞堂兄你最拿手的九魂天丹還要進行第三次改良,進度有些慢,似乎有所阻滯,這才斗膽請賜教……呵呵,堂兄不會說我乘人之危,就不答應了吧?”
楚河聞言沉片刻,而后哈哈大笑:“好!好膽魄!既然天簫堂弟有此雅興,為兄奉陪!只不過……到那時,你就在主樓旁的鳴頂樓住下就是,莫要再說什麼離不離楚家的氣話!”
盡管猜不到楚天簫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但他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楚河為真命天子,自有其高傲,而煉丹一道又是他最擅長的手段,堪稱看家本領,若是連這都不敢比,那他干脆卸去一切改種番薯好了!
“楚天簫……無論你在玩什麼把戲,今次都是自取其辱。”
“和我比煉丹?”
“你莫不是以為取巧便可取勝?”
這般想著,楚河臉上漸漸出勝券在握的表,而他后的一干人,也全都出或是興或是解恨又或是期待的表……他們,對這等戲碼早已司空見慣,因為楚河的煉丹同輩無敵之名并不是吹出來的,而是一路殺出來的!
這麼多年,不知有多人在他手下折戟沉沙,而那些人……在勝負未分之前,也都和這敗家子一樣,自以為可以勝之,結果一戰才知道,天壤之別到底是何意!
更別說,那些人,還都算小有名氣的“煉丹天才”,“后起之秀”,“大師之徒”,到底是有幾分真才實學的。即便是他們,與楚河一比,也是黯然失,本抬不頭來!而此刻呢?對面只不過是一個敗家子而已,十幾年來,就沒聽過他還會煉丹!
他算什麼人!上場就等著給吧!
此刻,便是慕流凌臉上也多了三分擔憂神,真元傳音過去。
“主,您這一招的確把楚河到了懸崖上,若能贏下,主樓自然在握……可是……可是您真的會煉丹嗎?萬一輸了,我們從京開始積攢的勢氣便會煙消云散,等于前功盡棄了!”
楚天簫悠悠傳音回去,差點沒把慕流凌給嚇到:“流凌你為我的狗居然不知道主我會不會煉丹?你這狗當得有點失職啊!你想,煉丹那麼繁瑣,手法那麼多,那麼,流派一堆一堆的,如此麻煩的事,我為敗家子,難道會去學?需要丹藥直接買來吃就行了,學什麼煉丹啊!我呢……大概也就會加點輔料,老實說,連一品丹藥都未必練得出來……”
“什麼!”慕流凌臉上強裝鎮定,沒有出毫破綻,可是私下卻是真元傳音愈發急促,“主,就這樣……你還和他比煉丹?楚河此人……煉丹之道絕非浪得虛名的!”
“淡定,流凌,”楚天簫神悠悠,“不會煉丹,未必就贏不了煉丹大師,你好好看著,多學著點!”
這句真元傳音后,楚天簫沒再繼續說,而是對著楚河一抱拳,說道:“既然堂兄答應了,那麼,這次比試,規矩由我來定,可以吧?”
“這個自然,只是比試需圍繞煉丹,不然,以天簫堂弟所學之雜,堂兄可就無法‘賜教’你了。”楚河微微一笑,答應得很是痛快,這一是因為他的名聲在外,和楚天簫比試煉丹本就有失份,若是連規矩都自己定,那看在別人眼中就太欺負人,太過了,不妥;二來,也是他對自的煉丹極度自信,自詡無論楚天簫耍什麼花招,只要隸屬煉丹的范疇,他就絕對不會輸!
“呵呵,放心吧堂兄,我這比試,絕對和煉丹切相關。”楚天簫說著,從須彌戒中取出一瓶丹藥來,說道,“這次比試,我們就比誰的藥理知識廣如何?你我各自拿出一瓶丹藥,依次換,然后各自說出對方丹藥的分,以及瑕疵,若有一方說得不對或者不全,而另一方全對,那這一方就算贏,如果兩方都說得不對或者都說對了,那就算打平,我們再各自拿出一瓶丹藥,如此往復,直到決出勝負為止,如何?”
“不過先說好,太小的瑕疵,不算,畢竟丹藥本就不可能盡善盡;而若是一方覺得沒有瑕疵,而另一方找出瑕疵,找不出的一方,算敗!”
“哦?看來天簫堂弟是對為兄的丹方興趣了?”楚河一眼便看穿楚天簫的意圖,卻是淡笑道,“如此也好,煉丹耗時耗力,如今天也不早了,天簫堂堂又是風塵仆仆,一看就是昨晚沒有好好休息……我們便用這法子,速戰速決吧。”
“呵呵,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都手持‘問心鶴’,杜絕謊言。我相信以楚河堂兄的家當,兩只問心鶴不是問題吧?”楚天簫話音落下,楚河便是一笑,而后,須彌戒中一閃,兩只細小紙鶴便分別落在兩人手心。
“你我修為都屬明元境,離可以掙問心鶴效用的啟魂境尚遠,天簫堂弟大可放心,我也……不屑詐你。”
楚天簫一笑:“如此甚好。”
說著,他便踏上一步,將自己剛剛拿出的丹藥遞給了楚河。
接過玉瓶,倒出丹藥,只一眼,楚河的眼眸便微微凝起,心中冷笑了一聲。
“原來如此……是想借用從駱冰晴那得來的丹藥,激怒于我,讓我心神紊?”
“想法尚可,可惜你搞錯了一件事……我楚河,天命在,注定稱王稱霸,你真以為我會看上駱冰晴那種人?”
“當然,在你眼中,駱冰晴份高貴,天賦驚人,確是我應屬意之人,這番猜測,也是合理……”
“只是……如果你打的是這個主意,那麼這一場比試,你必輸無疑!”
楚河心念一,角冷笑一閃而過:“此丹名為清魄丹,二品丹藥,用料是清影竹之節,冷茹玉之屑……以三分,三分,三分,一分比例相配,用溫火,以兩口之鼎煉制最佳,時間大概在兩到三個時辰……”
“至于瑕疵……”
“此丹瑕疵殊為明顯,我只說兩點,剩余的,以天簫堂弟的層次,怕還無法理解。”
“其一,此丹的效果比之理論可達之巔峰還差三分,這是因為在丹之后未等冷卻便迅速拿出,導致冰茹玉屑沒有完全發揮作用……”
“其二,此丹的丹紋未出,有斷痕跡象,雖不明顯,卻也注定它只能算是兩品下乘丹藥,而這,是因為在煉丹之中曾開過一次爐或者是中途火焰從溫火改至中火導致……如果推斷不錯,時間應該在半刻鐘左右……”
這一長串話語落下,聽得楚河后的一群人愈發揚眉吐氣,哈哈大笑,慕流凌則是秀眉蹙——不通丹道,但聽楚河說得細致,頭頭是道,也不由得信了七八分……
這麼想著,便是愈發擔憂地看向楚天簫,就見他神微凝,微微嘆了口氣道:“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楚河堂兄,就算你對了吧。”
“呵呵……承讓。”楚河說著,手心不知何時多了一瓶棕褐的玉瓶,角,漸漸勾起一抹冷笑。
“那麼,天簫堂弟,該你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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