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雖然天生骨大之威超出了想象,但楚天簫敢進來,當然也有所依仗。
就在他即將抵不了的時候,他眼珠一轉,目瞥向了之前取出,掛在腰間的那枚“承金香囊”……
只一下。
猶如醍醐貫頂,撥云見日,楚天簫狂跳的心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氣息恢復了平靜,角再次洋溢起那自信的笑容。
誠然,人第二天生骨,款款任君采擷……這已可說是世上頂尖的,但是請不要忘記,殺焰焰乃是人第二,而非人榜首!
在數月之前,帝廟中,比如今有過之無不及的陣仗楚天簫都見識過了!
“都擋住人榜首洗香香鉆被窩的了,卻莫名其妙把男之丟在這里,嘖,覺略顯小虧啊……”
“再說了……先是人榜首,再是人第二……楚敗家,你覺得你自己是靈幣?人見人花見花開?別做夢了,天下哪有那麼多事……”
本著這樣的念頭……當然還有看著那“承金香囊”時潛意識里的害怕——那一夜水夢涵的話雖沒被楚天簫聽到,但那句‘笑語威脅’卻是深深烙在了他心深,一想到就不寒而栗……
雙管齊下,再稍運神魂,楚天簫終于徹底恢復了清明。
他輕輕拿開那雙抱在自己前的玉手,轉看著殺焰焰。
這一刻,他的神顯得出奇的平靜。
“真的什麼都依我的話……就請你幫我個忙吧”
這話落下,殺焰焰微微抬頭,目中帶著復雜,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你‘過關’了。”
楚天簫笑了笑:“這一‘關’著實難過得很,承讓。”
“……不知公子要焰焰幫什麼忙?”
聞聲,楚天簫不由得嘆一句終于聽到這句了,連忙將今次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殺焰焰。
聽完這一切后,殺焰焰二話不說,直接從懷里取出一份古老的“地圖”,玉指輕輕一點,它便漂浮落到了楚天簫手中。
“先前,是焰焰輕妄了,給公子造了不小的‘困’,這便算‘賠罪’吧。”殺焰焰調皮地眨了眨眼睛,“至于流族帝宮中的另外一份六道劍圖……唔,焰焰有一個條件,若是公子能夠答應的話,焰焰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見狀,楚天簫雖對如此爽快就將六道劍圖拋出頗詫異,但當下也不矯,徑直收好,便抱拳道:“焰焰殿下但說無妨。”
“咯咯……別張嘛,人家的條件很簡單的……”說話間,殺焰焰霍然上前一步,近楚天簫的臉頰,吐氣如蘭道,“從今以后,你人家‘焰焰’好嗎?莫要得那般生疏,好嗎?”
這話中又帶了人意,楚天簫不覺一個激靈,接著又是一陣無語——搞了半天,就這條件?
“……好,那焰焰也別一口一個公子了,剛才你就猜出我的份了吧?直呼我名就好。”
想了想,楚天簫坦然一笑,雖然這個孩剛才把他“整”得不輕……但回想起兇荒山脈時的事,可知也絕非“惡”,頂天了就是和陸兒一樣,有些調皮心罷了……
更別說,還對自己有救命之恩。
既如此,個朋友本是理所應當。
“可以嗎?”聽到楚天簫這話,殺焰焰眼睛頓時亮了,一雙玉手握住了他的雙手,眸中仿佛有星星在閃爍。
“當然可以……”楚天簫話音未落,殺焰焰便是甜一笑,一雙妙目瞇了起來,好像兩新月:“咯咯……那好,簫哥哥,焰焰這就將你想知道的,告訴你。”
這話一出,楚天簫差點沒跌倒在地……“簫……哥哥?”
我咧你這孩和熊孩子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吧?連“取名”都這麼相近?
楚天簫不覺有些無語……天地良心,他剛才真的只是想讓殺焰焰對他同輩相稱,誰讓用這樣親昵的稱呼啦?
這要是讓外頭人聽到……指不定怎麼想呢!
尤其是那熊孩子,本來就已經在發飆的邊緣了……
如今若是再這般……
“……不妙啊!”
心念至此,楚天簫正說些什麼,卻見殺焰焰“先發制人”——螓首微低,靠在楚天簫的懷中,一只玉手輕輕在他口畫圈,另一只環住了他,然后用泫然淚,聲語道:“簫哥哥……這樣你,你不高興麼?不行麼?”
看著懷中弱弱的玉人,楚天簫一時不知所措,本下不定決心將推出去……
“……算了,你喜歡怎麼就怎麼吧。”
最終,楚天簫只得按住額頭,無奈說了這麼一句——長在上,難道還能不讓說?再說了,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自己得是多禽才能忍心拒絕這點小要求啊……
聞聲,殺焰焰開心一笑,隨即便像獻寶似地拿出了一塊吊墜——造型致不說,上頭還有一道火紅的玄妙印記,出一古老的氣息,顯是上古流族之。
遞給楚天簫之后,自己再拿出一塊一模一樣的吊墜,掛在腰間,解釋道:“進流族帝宮后,各人必然會因空間流而分開……簫哥哥你拿著這個,就可以和焰焰出現在相近地帶,屆時我們就可以快速會合,然后……焰焰就可以帶你去找里頭的‘六道劍圖’了。”
聞聲,楚天簫并不覺奇怪——既然流族帝宮曾經是上古流族的地盤,那麼有些手段可以施展,自然再尋常不過……
“如此,便多謝了……不過焰焰,你這吊墜還有多的麼?”
“嗯?”聞聲,殺焰焰先是不解,然后面恍然,“是為了簫哥哥旁的那個小孩?咯咯……看不出來呢簫哥哥,你這是想要把當世兩個天生,都拽到邊來,夜半時分,同床競技是麼?哎呀簫哥哥你好壞,但焰焰好喜歡……”
這話說得頗為骨,帶著挑逗的意,但經過剛才“那一關”,楚天簫已經有些“免疫”了,當下他只是略微有些吃驚殺焰焰居然知道陸兒是天生骨以及對同一時代出現兩位天生之人,似乎毫不覺出奇……不過看這妮子的神態,料想不會告知自己原因,問也白問,是以楚天簫迅速收回心緒,搖頭道:“焰焰……說正事。”
“咯咯,很巧呢,真的還有一塊……”殺焰焰見狀也不再調笑,徑直掏出一塊吊墜,遞給楚天簫。
見狀,楚天簫微微沉,雖然他想過這次干脆連徐清雅也一并組隊,也好照一番……不過既然只有一塊吊墜,那自然優先選擇拉陸兒到邊來,護衛周全。
畢竟,自己和夢靈宗那邊說穿了也就只是淺,綜合來看也說不上誰欠誰。若是在帝宮遇上了,幫一幫自是理所應當,但也不至于太過上心供著。
心念至此,楚天簫點點頭:“既然事已說定,咱們這就出去吧。”
“咯咯……簫哥哥莫急嘛,初次正式見面,焰焰還有一些‘禮’想送給簫哥哥呢。”殺焰焰笑地說道,“畢竟,簫哥哥可是第一個抵擋住焰焰大級天生骨的男人呢……怎麼能不好好‘獎勵’一番?”
話音又甜又,換了個人或許早就跪倒在石榴下遐想聯翩了,但楚天簫卻更關注這話真實的含義……
不過,他還未想通這孩有什麼可以送給自己的,殺焰焰便已是大膽地拽住了他的手臂,拉著他往里間跑去。
“跟我來!”
就見兩人法如電,只眨眼就回到了先前的屋子,然后殺焰焰開始翻箱倒柜,什麼胭脂水,玉梳發釵,都被扔飛……好半天,才找到了一個香噴噴的盒子,拍了拍,起,喜滋滋地遞給楚天簫道:“喏!簫哥哥看看,喜不喜歡!”
“……”雖然搞不清這孩又在玩哪一出,但楚天簫還是迅速打開了此盒,就見一陣璀璨月華霍然在場間出現,復又收斂于盒中“玉石”……
晶瑩剔的“玉石”展現眼前,乃是水滴形狀,還有一抹流如魚兒般在其中肆意暢游。
只一眼,楚天簫便認出了這是什麼……
“月元魄,地階中品!?”
“咯咯……焰焰知道簫哥哥修有月系劍法,還曾參悟‘星月合一’之道……所以才挖空心思找了這樣一份見面禮,怎樣?簫哥哥滿意嗎?”殺焰焰笑地說著,楚天簫深吸一口氣,說道:“自然滿意……多謝你,焰焰。”
不得不說,殺焰焰的這一份“見面禮”委實是敲在了楚天簫的肋上……要知道這段時間,他研星天神劍,越是深,星之力越強,這就導致了之前修的卻月極天劍,開始跟不上星力增長的步伐……
星月同輝的平衡態勢,業已被打破。
這也正是楚天簫近日來沒有再施展‘星月同輝’的原因——畢竟,卻月極天劍就算修滿了,也只是勉強夠得上五品宗門的邊,還不能和其中絕學相提并論……是以被星天神劍這第一神侯世家絕學漸漸甩下,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為此,楚天簫甚至還曾一度有過放棄星月雙,修,轉為攻星天神劍的想法……但這并不意味著,如有機會再現‘星月同輝’,他也毫不心!
而如今眼前的“玉石”,就是最好的契機!
“多謝你,焰焰。”
得到這麼一份重禮,只需吞服融,就極有可能重現星月同輝,使得自整實力再度飆升……
一念至此,楚天簫不由得對殺焰焰充滿激,抱拳激道。
“咯咯……簫哥哥不用客氣,焰焰又沒有修習月系劍法,拿了也是無用……”
這話聽著有理,實則不然——似這等珍貴寶,就算自己用不到,也可以拿去和他人換所需,又豈會‘無用’?
楚天簫心知肚明,激更盛,下意識地,就又對這孩加了一分好,并默默記下了這份恩。
對此,殺焰焰自不知曉,就聽繼續說道:“只是焰焰有一句忠告——最好不要在這時服用這枚月元魄。”
這話一出,楚天簫頗有不明:“這是為何?”
“因為簫哥哥所習的卻月極天劍,配不上它。”殺焰焰說道,“簫哥哥應該也察覺到了,靠月元魄提升月力,從長遠來看并不能解決星月雙系失衡的問題……與其把這枚上好的月元魄浪費在這上頭,還不如等今后得到了更強的月系劍法,再使用。”
眾所周知,隨著月元魄的品階提升,會有更多妙用……像人階的,就只能吞服,化為月華增進修煉者的‘月之力’,但達到地階的月元魄可不止如此,它還可以提升修煉者對所修月系劍法的“悟”,從本上提升月系劍法的威力……同時,它對修習某些強大的月系劍法,劍招,都有極大的輔助作用……
“多謝提醒,焰焰。”想通關鍵,楚天簫點點頭,坦然道,“是我對流族帝宮之事太在意……太急了,差點白費你的苦心。”
“咯咯……那作為補償,簫哥哥可以我的頭嗎?”說著,殺焰焰還蹭上了一步,出憧憬的神……
“……呃。”
“不行嗎?”方才的哀求又來了,楚天簫無法可想,只好上前一步,了孩的小腦瓜……頓時,就舒服地喃呢了一聲,一如小般蹭了蹭楚天簫的手心,夢囈一般地出聲:“舒服……你得焰焰……好舒服……啊,嗯……嗯!”
“靠!”
眼見殺焰焰沒過兩息就開始了,楚天簫連忙推開,并迅速拉開一段距離。
就見殺焰焰也不在意,而是徑直了個懶腰,出人慵懶的倦之態,旋即了紅,若有深意地說道:“真舒服……簫哥哥,你把焰焰得這麼舒服,焰焰……就再幫你做件事吧,咯咯……”
……
……
與此同時,大周京都。
一位黃衫,姍姍來遲,終是踏了這座神州雄城……
,自然便是當日與楚天簫相遇于帝廟的南方姑娘——水夢涵。
自從那日得知楚天簫即將攻破趙都,認定大局已穩,遂離開趙地,趕往大周京都……
(二合一,今更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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