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本遁法籍,是用特殊的文字撰寫的,悟不足者,之便是無字之書,本無從下手。只有那些悟高絕之輩,方能徐徐從‘無字之書’之中窺得些許字眼,悟卓絕者,更是可在差不多兩炷香之后,見得全豹,開始修習……”
“本題要考的,有兩步。第一步,你需要從無字天書之中將真實字眼全部看出,然后抄寫在一本藍皮薄本之上。”趙老說到這里,便是一揮手,石桌上又多了一本小藍皮薄本,然后他才繼續說道,“只有你抄寫完畢之后,才能開始探索其中妙之,這一步,我會給你的九炷香的時間,若你未能在此之前抄寫完畢,那麼此關便算失敗……”
“而若你功抄寫完畢,接下來,便需要在十五炷香的時間,對其領悟,最后告訴我你悟得之,只要能說到其中一髓,那麼此關你便算過了,即可前去下一關。”
“好了,規則已經說完,你可以開始翻看了。”
趙老說到這里,便是打了個哈欠,然后楚天簫便見石桌之上緩緩升起一個小香爐,其上裊裊飄香,顯然,第一炷香已經開始燃起……
楚天簫沉思片刻,便是翻開了那本厚重的藍皮薄本,然而,他并沒有注意到趙老角勾起的一笑意……
是的,這里面,有個很的小陷阱……
……
……
石桌一旁,楚天簫一手抓起一只狼毫,在香墨上如蜻蜓點水般一掠,而后便是將之攥在手心,開始緩緩翻看起那本厚書來。
此書竟有千頁,雖然外表俗不堪,但其實不過只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楚天簫才翻開數頁,便是微一詫異——卻見每一頁竟都是玉質,明亮,手極佳,又是剔,將楚天簫一張臉頰都倒映了去。
“哦?連環玉簡?”楚天簫手挲了兩下,終于確認此書所用的材料全是記錄道法所用的玉簡,而且在其中品質也屬上乘。不過,一般道法都是一卷玉簡記載了事,真不知是何等奢侈之人,竟然搗鼓出這麼一部千頁玉簡……
此一部書,便可算價值驚人!
若是尋常人見之,恐怕心神馬上就要為之牽引,但對于楚敗家來說……
“還算馬馬虎虎吧……差不多趕上我最差的一枚須彌戒的十分之一價了……”
漫不經心地在心中點評了一句,楚天簫便是搖搖頭,看了看香爐,而后便手挲起那些玉簡,試圖看出點什麼……
此時此刻,趙老角的弧度更明顯了一些,幾乎就在同時,楚天簫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怎麼回事?無字?”楚天簫細看數息,神魂浸其中,卻始終未能看出一字……
是的,整片玉簡明亮,神魂知之下亦是空無一字!
怎麼會這樣……
趙老一見楚天簫那副模樣,頓時在心頭好笑了一下——沒錯,這是他布的一個局!
事實上,這一本厚書,本就不是什麼遁法籍,而只是一本什麼都沒寫的空白書籍,只不過奢侈地用玉簡堆而已。
而那本后來拿出的不起眼的藍皮薄本,才是真正的遁法籍!
是的,這一關,可不止是在考悟,更是在考——自信心!
不知道有多書院學子在此關死活翻看,手不釋卷,可是最終香燭燃盡都未能看出一字——當然,也本沒有字給他看。
這些人錯便錯在,對自己不夠自信,還以為書頁無字是自己天資未到火候……如此,當然失敗了!
不過……這種局也要看是誰設。
想趙老為書院三老,年高德劭,年輕時也是一代天驕,如今則是修煉界的長輩,在他的面前,諸多學子都會自然而然地收起了小子,戰戰兢兢,又哪里能想到趙老實則是設了一個局?
若是換個無足輕重的人來設此局,恐怕又會是另外一番局面。
所以趙老對自己設計的這個局非常自得,這些年他也因此坑倒了不天才,便是那些天狂狷,傲骨錚錚的天才,也都在他手下折戟沉沙……
回憶往昔戰果,趙老不覺舒適地閉上了眼睛,子向后仰去,一陣心舒暢,然而只是下一瞬,他便到一雙目盯住了自己……
這一下,他不由得微微得意了起來——這倒不是他厭惡楚天簫,他自是早看出楚天簫可稱這百年來,自己見到的,最有潛力的天才,是潛淵之龍,可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他才得意啊!
能戲弄一個未長完全的潛淵之龍,這是多麼令人開心的一件事啊!
說來,這也是書院三老的怪癖所在了……
修煉赤子意,若非到了極高極高的層次,那麼……本就會變得有點類似后世的“逗”……
這位趙老,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當然,這種心神易波,緒易變化的狀,反而更有助于他的赤子道心。
甚至當緒上來了,便是吐都無損道心……這,就是赤子意的神奇,也是書院三老隨心隨的最大依仗。
當下,趙老這麼想著,整個人都像年輕了幾十歲,他雖不睜眼,卻也知道楚天簫此刻正著他……
“哈哈!你小子,知道厲害了吧?這就想著求助,想著解了?”
趙老心頭正爽著呢,楚天簫淡淡的話語便已經響起:“趙老,在下有事相求……”
趙老一聽這話,心頭爽更是滿,當即便是哈哈大笑道:“楚小友啊楚小友,初見你時看著聰明,怎麼此時這麼糊涂?我先前已經說過了,這三關我們三人是絕對不會徇私舞弊的,你問我有何用?老夫是決計不會和你說的,死了這條心吧,自個兒好好思索其中奧,哈哈哈……”
“可是,趙老……”楚天簫卻是在此時淡淡抱拳,淡淡續道,“墨沒有了,在下無以為繼,趙老總不能連這點忙都不幫吧。”
“墨沒有了你就自己想法……哎?你說什麼!”趙老陡然回過神來,迅速睜眼,卻見石桌之上原本已經準備好的墨水已然全盡——這事也是趙老自信,他自忖楚天簫再天才也難過了自家這陷阱重重的關卡,所以準備的墨水并不多,也就是做做樣子而已……
畢竟,這麼多年他都是這麼擺的,早習慣了!
然而……這一次,卻不同了!
完全不同了!
此時此刻,一只狼毫如同小船擱淺,搭在如枯井一般的硯臺之上,周邊,還有些許灑落的墨,古古香……
趙老心頭陡然一跳,瞬間想到什麼,連忙一轉頭,兩只手迅速搭上了案牘,然后幾乎不到一息時間,便聽得一陣難以置信的聲音在場間響起……
“這不可能!”
卻見案牘之上,那份不起眼的遁法籍已被打開,而在它的右側,玉簡頁頁上,都寫滿了雋秀而不失鋒利的銳字,那道道字跡宛如劍起劍收,轉折起伏之間頗有氣度,倒算有些功底,但趙老哪里還有心思欣賞?
他如今只覺得這些字就像是一把把尖刀,像是嘲諷他似的直往他心窩子里!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趙老本不敢相信目下看到的一切,其一,固然是他不敢相信楚天簫這麼輕易便識破了他布下的慣思維局,但只是這一點,倒不足以讓“年高持重”的他失態到這個地步,最關鍵的,還是其二……
“楚……楚小友,你怎麼做到的!”趙老顧不上儀態,一骷髏裹皮的手指出,指著楚天簫抖道。
“哦……我翻了翻您先說的那本書,發現全是無字,我便覺得有異,想想或許是您年紀太大,那個……時常忘了事?于是我就想,或許是趙老你弄錯了,把順序說反了也不一定……這一翻看,果然如此。”楚天簫抱拳,輕笑說道。
是的。
以楚天簫察言觀的本事,自然早就看出了這老不修這段時間在想什麼……
“想整蠱我是吧,想刺激我是吧?想用我的失敗滿足你那點惡趣味是吧?”
“咱們大可玩玩嘛!”
“反正我有兌換技能點機會在手,埋‘大寶藏’時的敗家金額也終歸有點存余,嘖嘖……該說你是撞槍口上了?”
就在楚天簫這般惡趣味作想之時,趙老已是將一口逆吞了回去……
他腦海中,全在回楚天簫的話……
年紀太大?
時常忘了事?
一時不查?
靠!
我特麼是在考你!考你!嚴肅點!你小子什麼態度?給我嚴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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