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呦。”

陳凡坐在一邊，一隻手扶著額頭，有點兒頭疼，“怎麼還有這麼個事兒……日了狗了……”

“你那麼著急上火的乾啥？你不會也跟那浪貨有一吧！”

“怎麼可能！”

陳凡坐直了子，“你也不是不知道，當初吳瓊跟之所以能，我還算是在這裡麵牽線搭橋來著呢！現在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你讓我跟吳瓊那邊怎麼說啊？”

“說就說唄，又不是啥大不了的。”

潘曉晴一撇，“那有錢人家的闊太太們，哪個不在外麵找點樂子啥的？反正吃喝不愁，閑著沒事兒出來嗨皮一下也是常有的嘛，要不然，會所裡養那麼多男模兒啥的乾啥！”

“這能是一回事麼。”

陳凡也跟著站了起來，“那男的是誰，啥名字，現在在哪兒上班？你告訴我！”

“你乾嘛？殺人滅口啊？”

潘曉晴說著，臉一變，“法治社會，你可別來！”

“我來個線我來。”

陳凡抿了抿，“我是怕吳瓊來！”

“你是說……”

潘曉晴下意識地捂住了小兒，“不會吧！”

“你覺得呢？這種事換誰誰都扛不住的！”

陳凡說著，把手機拿了出來，“你確定這事兒跟你沒啥關係麼？確定不是你介紹的麼？”

“我……”

潘曉晴猶猶豫豫的模樣。、

“你乾啥了？”

陳凡一看就知道不對勁兒，上下打量著。

“你最好說實話！你不說實話，我可保不住你！”

“我其實沒乾啥！但是，那個會所老闆跟我是好朋友，我在那邊還有點份啥的……”

“哪個會所？”

“就那個會所。”

“……”

陳凡無語了。

“誒，我發現你聽厲害啊，怎麼哪兒都有你呢！”

“廢話！這投資，你懂不？我在社會上混了多年了？這也就是你，換旁人，你犯得著說這個麼！”

潘曉晴也意識到了事的嚴重，“要不，你把小吳公子出來，我跟他解釋解釋！”

“算了，這種事說不明白的。”

陳凡說著，扭頭看看潘曉晴，“那男的跟你有事兒沒？”

“啥有事兒沒？”

“就是你倆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不能描述的事！”

“滾犢子吧！”

潘曉晴直接白了他一眼，“你當我是啥啊？”

“你單那麼多年，就沒點兒生理需要啥的？”

“有咋了，不還有你呢麼。”

潘曉晴說著，做勢打了他一下，“我是喜歡錢，但也不至於什麼錢都賺不是？況且小吳公子跟你還是好朋友，我能乾這損事兒麼！”

“那就行了，把那男的電話給我。”

“我沒有他電話！”

“那他啥你知道不？”

“都管他小楊，我也不知道到底啥。”

“他在哪家會所上班？”新樂文小說

“海東那家。”

“行了。”

陳凡點點頭，輕輕拍了潘曉晴一下轉準備走。

潘曉晴趕跟了上來，“誒！你冷靜點兒！別啥事兒都乾！”

“知道了。”

——割——

“老大，就是這兒。”

車子停在外麵，孫小妖穿著個裘皮大走了過來，開門上車，指了指前麵對陳凡說，“就那邊那棟樓，那小子就住在這兒，我已經托人打聽好了！絕對沒錯兒！”

“那邊怎麼那麼多警察呢？”

陳凡看著門口兒拉著的警戒線和四五輛警車，眼神裡出一抹茫然，地，他覺得似乎有事要發生了。

“我剛才聽門口兒看熱鬧的說，有個男的，吸毒過量，產生幻覺了，好像從樓上跳樓自殺了。也沒看見，不知道是不是咱們要找那個！”

“啥時候的事兒？”

“就今天早上！”

陳凡臉一黑，地覺有些不妙，

他拿出手機打給吳瓊，吳瓊的手機卻關機了。

“走吧，去吳氏集團。”

“乾嘛？找吳公子啊？”

“嗯。”

車子啟，走到半路的時候陳凡一把拉住了孫小妖，“算了，回去吧！”

“回去？”

“我想去警局看看。”

“你想看看啥？”

“看看。”

“那能讓隨便看麼？”

“不試試怎麼知道。”

半小時後，太平間。

一個尖臉兒戴近視鏡的法醫把從冷藏室裡推了出來。

法醫戴著手套，口罩，瞄了陳凡一眼，“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知道麼？這些不是你應該管的事兒。”

“我隻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是自殺，還是他殺。”

“這跟你有關係麼？”

人悠悠地嘆息一聲，“你隻是一個鬼差罷了，接引亡魂是你的責任，調查真相應該留給警察來管。”

“那你呢？你不也是鬼差麼？”

陳凡瞄了一眼這個同事，人雖然長得還算漂亮，但個子高，而且乾瘦，沒前麵也沒後麵的，不是陳凡喜歡的型別。所以他說話的時候也是比較正經的。

“噓……”

人似乎很害怕被人聽到這個，趕豎起一手指示意陳凡不要再繼續說下去，旋即把門關上，走到一邊把手套摘了，口罩也摘了，“表麵上看，這男的是神錯，自殺的，但據多年經驗判斷，他應該是被人打了針，從樓上推下去的。死者有多年吸毒的習慣，這點能看出來，但是，從注的角度上看，這一針，絕對不會是自己打進去的，也就是說，現場起碼還有一個人，或者，不止一個。”

“你確定？”

“當然。”

人聳聳肩，“能引起你的注意，想必這件事另有瓜葛吧！如果沒猜錯的話，這男的應該是個鴨子吧！這種人死了也就死了，要麼就是事敗被人報復，要麼，就是有人想把這件事遮掩下去，殺人滅口。”

“你怎麼知道他是個鴨子呢？”

“你覺得，正常人會在那玩意兒裡頭弄那麼七八糟的東西麼？”

人的聲音是冰冷的，語氣也是冰冷的，看起來就像是行走一樣，不帶一點。

“你好像有經驗的嘛。”

陳凡略微有些尷尬，被人看了一眼，總覺得哪裡有些別扭，人聞言撲哧一笑，站在一邊拿起一個青的蘋果咬了一口，“業有專攻，沒啥了不起的！你說是麼，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