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就像現在的賀文淵，明明知道定遠對於賀氏的意義，可他的自尊與驕傲卻並不允許自己向紀遠開口，好像這口一開，自己就比對方矮了一截，再也抬不起頭來一樣。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知道紀遠對路兮琳的心思，所以他更加不希在路兮琳麵前自己會表現得比紀遠差勁。

他要在路兮琳心裡的自己是完而又強大的，而不是把這樣的強大寄托在彆的男人上，尤其是同樣著的男人上。

賀文淵覺得那是一種對自己的侮辱，他無法接！

“紀總一番好意，我很，不過賀氏……也許現在的況的確不樂觀，但這不表示它已經弱到不堪一擊，而且我堅信，就算冇有定遠，賀氏也一樣會渡過這次危機，牢據龍頭的位置！”

對紀遠來說，賀文淵的反應他本就不意外，不管他了不瞭解賀文淵，至對一個男人來說，會在什麼況下低頭，又會在什麼人麵前低頭，紀遠很清楚。

而賀文淵，他絕對不會是一個會在這種時候在自己麵前低頭的人！

於是紀遠淡淡一笑，說：“是嗎？那看來我隻能在臺下做個觀眾了！”說完，他頓了頓，又刻意加了一句：“而且你放心，我一定是最忠實的那個觀眾！”

正說著，冇等賀文淵說話，路兮琳忽然從廳外推門進來。

看到廳裡的二人，眨了眨眼，語帶疑地問：“咦，怎麼就你們兩個人，伯母呢？”

說時，目落到紀遠上，紀遠笑了笑，應道：“到樓上看苗苗去了。”

“哦……”路兮琳點點頭，隨即又笑了起來，說：“你們倆趕去洗手準備吃飯了！我上去他們！”

說完，路兮琳便轉出了大廳上了樓。

餐廳裡，一大家人圍坐在一起，彆提有多熱鬨了。

路兮琳幫著蘭姨把最後幾道菜呈上餐桌後，又出了餐廳。

院子裡麵，路兮琳站在角落裡撥通了謝容的電話。

早就想給謝容打電話了，可是一個上午不是在回家的路上就是在廚房裡忙碌，所以一拖拖到現在。

看看時間，路兮琳不知道這時候謝容是不是正在吃飯，是在家還是在外麵，正想著，謝容接了電話。

“媽……”

路兮琳喊了一聲，聲音不大，也顯得有些小心。

“嗯，有事嗎？”

謝容依舊像過去的任何時候一樣，語氣淡淡的，不帶丁點溫度。

而說起來路兮琳主給打電話的次數十手指都能數過來。

老實說，路兮琳是不喜歡謝容這樣的語氣和態度的，讓心裡總是有一莫名的敬畏，好在現在是在電話裡，所以相對了很多尷尬。

不過即便如此，路兮琳還是本能地默了兩秒，才道：“媽，新年快樂！”

一聲“新年快樂”，謝容在電話那頭微微一怔，好一會兒才聽的聲音傳來：“新年快樂！”

明明心裡有暖意漫過，可是應話時，語氣仍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與平靜。

路兮琳卻並不在意，並且話題一打開，又接著說道：“媽，對不起，今天冇有跟文淵一起回去陪你，明天我們一定回去！”

語帶歉意，語氣真誠，謝容有些容，但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也不說好或不好，更加冇有表現出開心或者不開心，然後應完，又說了一句“冇事我先掛了”就直接掛了電話，連說再見的機會都冇給路兮琳。

路兮琳看看手機螢幕，通話提示已經顯示結束。

眉頭輕皺，撅著小，一副不太開心的模樣，隻不過這表僅僅隻持續了幾秒鐘，卻又舒開眉心，淺淺一笑。

算了，有什麼好不開心的？本來就是喜怒不形於的人，不管怎麼樣始終是賀文淵的媽媽，那個給了自己心的男人的生命的人。

這麼想著，路兮琳心好了不，於是轉準備回餐廳，卻不料剛轉就撞到一個人，抬眼一看，不由輕喚出聲：“文淵？不是在吃飯嗎？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見你半天冇回來，我就出來看看你。”賀文淵回答，接著又問：“吃飯時間一個人跑到這兒來乾嘛呢？”

“打電話！”路兮琳揚揚手裡的手機，應他。

“給誰啊？”賀文淵問。

路兮琳瞟了他一眼，反問：“這算是審問嗎？”

“就是隨口問問了！”賀文淵扯扯角，說。

其實心裡真的好奇的。

路兮琳“噗”地笑了一聲，道：“行了，瞧你，我要是不老實代，你這醋罈指不定又該翻了！”說著，頓了頓，才坦白：“給媽打的！”

“你給媽打電話了？”賀文淵有些意外。

“是啊！”路兮琳點頭，不以為意。

“怎麼會突然給打電話的？”

“什麼突然啊，今天新年呢！當然該給打個電話，再說我們倆都冇回去，就更該打這電話了！”

“還是老婆想得周到！”

賀文淵讚，路兮琳卻苦了苦臉，說：“不過媽好像還是不太高興，語氣好冷的！”

“不會的，就那樣，再多緒和心都不會表現在臉上，上雖然不說什麼，但心裡說不定多開心呢！”

知子莫若母，知母莫若子，這一點賀文淵還是瞭解謝容的。

“真的？”路兮琳問。

“當然！”賀文淵回答。

聽到賀文淵肯定的話，路兮琳心更明朗了幾分。

回到餐廳的時候，紀遠不經意地掃了二人一眼，賀文淵攬著路兮琳的肩膀，兩人笑著座，座前，賀文淵還地為路兮琳拉了椅子。

這樣的戲碼再怎麼平常再怎麼普通，但在紀遠看來，仍是刺眼而又令人嫉妒的。

紀遠的反應，鐘肖萍看在眼裡，心疼之餘卻又有些無奈，唯有一聲輕歎。

如果是以前的，一定會想儘辦法拆開路兮琳和賀文淵，可是在經曆了苗苗的事過後，就像說的那樣，有些事已經看開了。

真的喜歡路兮琳，直到現在也依然還殘留著想要進紀家大門的想法，但想歸想，卻不願再真的做些什麼。

而且上次紀遠跟說的那些話也想得很明白，如果路兮琳真的因為自己的挑撥最後和紀遠在一起，自己未必會真的像現在這樣喜歡。

有時候人也和男人一樣，得不到的東西在心裡才永遠是最好最喜歡的，真的得到了，或許自己對那個人那件事又是另外一番心境與景象。

這天晚上，兩家人都選擇了宿在家，直到第二天中午吃過早飯，才一起離開驅車回了市裡。

回到市裡的時候已經臨近午時，路兮琳和賀文淵草草的吃了頓午飯便在家休息，到了下午五點多鐘，這才又出門回了賀家。

昨天電話裡說好今天要回來看謝容，路兮琳自然不會怠慢。

雖說晚上隻是一頓晚飯，但謝容心裡是的。

一直以來從來冇有人在意過什麼節日，更加不會在意節日裡有冇有陪這種細節。即便是賀文淵，也從來冇有過這樣的。

或許是家庭環境的關係，或許是年齡的關係，又或許是因為是兒子的關係。

賀文淵畢竟是三十來歲的大男人了，總是無法跟母親表現得像小時候那樣親，加上家庭裡傾於嚴肅的環境與氛圍，更加容易拉開彼此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