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風天抬起了他的手指，輕著眼角的淚水，溫和的笑了笑，「父皇沒事，傾兒不必擔心，這都是老病了，休息一下就無礙了。」

林公公終於看不下去了，他走到風如傾的旁，輕嘆了一聲。

「公主殿下，自從皇後過世之後，陛下就已經心力憔悴，一年不如一年，要不是為了公主，他恐怕……」

「林振雲，你逾越了！」風天撐著站直了子，眸中劃過一道淩厲的芒，「你可以先下去了。」

「遵旨。」

林公公不敢再多言，他彈了彈拂塵，行了個禮，就退了下去。

整個金鑾殿都安靜了下來。

風天的手輕著的臉龐：「傾兒，本來這件事朕一直都瞞著你，可你如今長大了，懂事了，有些事也該讓你明白，否則，朕怕哪一日太突然了的離開了，你沒有任何的準備，對你……更為不利……」

男人的聲音溫和，目慈，已無麵對百時的威嚴冷肅。

風如傾的心臟猛地一，眼眸中著冷靜與肅然：「我不會讓你離開！」

風如傾想要救的人，誰都奪不走！

「傾兒，」風天苦笑了一聲，「父皇的，父皇比任何人都瞭解，今日看到你如此遊刃有餘的麵對百，日後朕真的把這天下給你，相信你……也能夠控製的住，何況，還有你外公與舅舅幫你，朕很放心……」

「父皇！」風如傾的聲音，在這一刻抖萬分。

父皇的總有辦法能夠治癒，但卻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了死誌。

是的。

風天他……並不想活了。

「傾兒，你聽我說，」風天的按住了風如傾的肩膀，劍眉嚴肅，目認真，「當年，你母親並非是真的難產而死，而是……被人害死了……」

這件事風如傾早就知道了，可納蘭長乾還是第一次聽說，他的心驀然一，不敢置信的看著風天。

「陛下，煙兒……是被人害死？」

怎麼會？

煙兒的實力如此強大，又有誰……能在這皇宮中害死？

一回想十六年前的往事，風天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那一日，本來朕是打算陪著煙兒生產，卻有強者了宮中，朕不得已去親自去應付等人，等朕再次回來的時候……煙兒就已經……死了……」

為了此事，風天已經自責了十六年，若不是他離開煙兒的邊，也許煙兒就不會死。

就算當日，皇宮被屠殺乾淨，他也應該陪在煙兒的旁，什麼地方都不去，什麼人都不管，任由他們興風作浪，也不應丟下煙兒……

這一切，全是他的錯！

「強者宮中？為何這件事，我和爹……始終未知？」納蘭長乾輕輕閉上了眼，他的握著拳頭，渾輕，心口似有怒火湧。

那一年，邊關戰，他和父親必須在邊關鎮守，無法回來，等他們終於能夠回歸皇城之時，得到的，已然是的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