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從某種程度上,也顛覆了厲沉溪和江濟生的認知,完全超越了兩人的思維承能力。
如果隻是一間花房,那也就算了,畢竟最多也就是五六十平的小房子,栽培的再多,又能有多。
可以把它想象,一種發狂發瘋後的表現,做出了某種失格失態的舉和做法。
但如果不是這一間花房那麼簡單呢?
沒錯,舒窈在極快的時間,顧不上那麼多,從桌上的工堆中,拿了一把斧頭,直接就去了其他的花房,逐一砸斷門鎖,挨個踢門進去,目的一切,都是如此。
似乎每一間房都被設定好了一樣,分佈的非常均勻,有鮮有稀的至毒鮮花,也有令人窒息又著魔的罌粟,各式各樣,但每一種,甚至每一朵,都是不該存在於世,也能危害眾人的!從二十一號花房到最後一間,將近二十多間,個個如此,別無異樣。
終於理解那龐大的電費,是怎樣來的了,也明白溪為什麼隻帶參觀了那些花房,而故意避開了這些。
這兩個人,不管是誰安排來此的,也不管他們真實份到底是誰,能在此培育出這些東西……舒窈有些不敢再想下去,極快的思緒努力回籠,稍微停滯了幾秒,然後,就慌忙的扔掉了手中的斧頭,焦急的朝著厲沉溪和江濟生的方向奔跑。
厲沉溪稍微一側,就看到了由遠及近奔來的,驀地一愣,朝著展開雙臂的同時,也問,“怎麼了?”
“有危險,快跑!”
舒窈慌忙出聲,嗓音很沙啞,音量也很高。
厲沉溪敏銳的沉眸一閃,接踵而來就明瞭的憂記,極快的抱住跑過來的,眸幽深的朝著江濟生睇了一眼,幾人急忙轉,朝著路邊快步而去。
就在幾人眼看瀕臨抵達路邊的一刻,後方突如其來的炸,也如約而至。
轟隆隆的響聲磅礴,巨大的炸沖擊力,將幾人都震出了數米,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危急關頭的一刻,厲沉溪幾乎用整個護住了舒窈,將摟懷中,所以震飛摔下的一瞬,都被在他保護的很好,並未任何傷。
但不同於的完好無損,厲沉溪卻在摔下時,不慎磕到了後方大石頭,似是傷到了哪裡,導致他俊明顯繃,劍眉也忍痛的皺了起來。
舒窈慌忙坐起,檢視於他,“厲沉溪,你怎麼樣?”
他疼的臉早已煞白,此時勉強的用氣若遊的聲音,隻言,“我沒事,你呢?
有沒有傷?”
“我還好。”
舒窈努力扶著他起來,再看遠的江濟生,也被沖擊波撞擊導致昏迷了過去。
幸好莫晚晚及時聽到聲音,跑下了車,此刻忙過來檢視江濟生的況,呼喚了幾聲,終於將他喚醒後,扶著他上車。
舒窈纖瘦的努力撐著厲沉溪,著實有些吃不消,縱使過後莫晚晚再過來幫忙,兩人也廢了很大的氣力,才勉強將厲沉溪送上了車。
終於騰出時間,舒窈在看向那片火海,巨大的炸過後,接連的小炸一應而起,此刻,整個溫苑,幾十間花房和二層小樓,一併都葬了火海,熊熊烈火,撲麵而來的濃煙,將一切都化為了烏有。
眸幽深慢慢沉下,當發現這十幾間花房時,就覺得有問題。
安嘉言會愚蠢到在這種私地點,隻安排兩個下屬嗎?
還會明正大的等著舒窈來發現,然後在坐等有關部門對自己進行通緝逮捕?
答案毋庸置疑。
那麼,能讓如此輕易發現,又能全部目睹,唯一的可能,就是這裡,早已對安嘉言來說,可要可無了。
所以他們三人幸好及時逃走,否則,此刻葬火海的,除了那些致命至毒的花卉外,還有他們三人的命啊。
舒窈仰頭無力的長嘆了口氣,好不容易查到的一點證據,到底又落空了!莫晚晚適時的邁步走向,“這裡已經這樣了,不管你查到了什麼,我們再留下去,怕是對我們自也不利,而且,我看厲沉溪好像也了傷,不如……”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舒窈也及時的轉過,沖著勉強一笑,“我們先走吧,去醫院。”
莫晚晚點了點頭,兩人紛紛也上了車,開車直奔嶸城醫院。
溫苑這邊的炸,肯定是被人早已安排預定好的,目的應該不是為了消除他們幾人,而是要湮滅著所有的證據。
一場炸,接連的大火,會將一切覆滅,待警方過來調查時,如果他們還留在這裡,隻會招惹不必要的是非,比如,非法室調查,還沒有什麼有力證據,為幾人開和解釋。
所以,及時撤離開,是很明智的。
至於溪和彬二人,是否葬火海,還是早已逃之夭夭,舒窈並不考慮。
這兩個人,很明顯就是頂替之前溫苑負責人夫婦的,如何頂替的,多半是殺人搶占份之類的吧,所以,他們也都是罪人,殞命的話,就當替那對夫妻償命了吧!醫院中,厲沉溪一經抵達就被醫生送進了急救室,江濟生因為隻是頭部傷,所以簡單理包紮後,護士為其打吊瓶輸。
莫晚晚也在這期間,買了幾杯咖啡回來,看到走廊上坐在椅子上埋首扶額的舒窈,無奈的眸暗了暗,邁步才走過去。
“別想了。”
莫晚晚坐下,將一杯熱咖啡遞給了,“不管你們查到了什麼,現在都沒有證據了,雖然有點徒勞,但……凡是都往好的方麵考慮吧!”
莫晚晚也喝了幾口咖啡,深吸了口氣,“窈窈,你就沒有考慮過,將這一切都給沉溪嗎?”
舒窈端著咖啡,輕微的側看向了,眸微,長長的睫了,卻並未說什麼。
莫晚晚又說,“安嘉言是什麼樣的人,我並不瞭解,隻是從直觀的角度來說,他是個壞人,十惡不赦,但也是個商人,很多東西,如果無法從正常角度去考量,但換一下,在商場上,沉溪,還有江總,以及嶺都不會放過他的。”
“你的意思,是這幾個人會聯起手來,一起對付他,最終將他給警方,牢底坐穿,對嗎?”
舒窈匯總一下,用簡單的方式概述出來。
莫晚晚點了點頭,“嗯,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沉溪是想競標下碲金礦專案,明知道這專案就是安嘉言故意設下的圈套,但也想將計就計,深其中,用他的方式,找出證據,將其繩之以法,我說對了嗎?”
舒窈說。
一時間,莫晚晚不說話了。
知道無法瞞著舒窈太久,但也沒想到時間會如此之短,竟已經被舒窈都知道了!看著莫晚晚不說話,舒窈有些發白的麵容滿是疲倦,卻努力牽一笑,“看來,我是說對了,沉溪是想借對方之手,也想借他的這個圈套,讓安嘉言自食惡果,這看起來是很不錯的,但如果真能這麼簡單,我又何嘗不願意配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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