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不久後，轟隆響徹，分離無盡歲月的兩截太古路，轟然相撞了。

瞬間，外域的至尊與魔兵魔將們，被震翻一片接一片，至尊還好，魔兵魔將就慘了，除了有限的幾尊魔君外，基本當場滅，太古路是自毀滅中闖過來的，自帶毀滅的意蘊，縱不被太古路震滅，也會被毀滅意蘊殺死。

葉辰形踉蹌，第一個穩住形，揮灑著永恆，彌補裂，帝道神識籠暮了太古路，還好，並無天帝級聖魔，亦不見準荒帝。

「天帝聖？」

外域至尊也穩了形，神駭然，見了葉辰，也見了帝荒和紅，說好的聖無法帝，哪來的天帝聖與帝道聖，而且不止一尊。

「他在虛弱狀態，殺。」

厄魔天帝嘶喝，已來不及震驚了，手持烏黑戰戈，第一個攻殺。

殺！

幾十尊外域大帝，十幾尊外域天帝，呼啦啦一片，全特麼撲了上來，可不能讓葉辰恢復過來，不然，誰都擋不住。

「殺你妹。」

混沌鼎大罵，龐大鼎一陣嗡，第一個殺了出去，衝殺在前的厄魔天帝，竟被它一鼎撞翻。

戰！

混沌火與混沌雷嘶喝，皆化了人形，一左一右攻殺，攔了兩尊大帝。

葉辰未看，強行出法。

帝荒與紅也一樣，外域陣仗龐大，他們的陣容也不容小覷，一尊天帝聖法、兩尊帝道聖、兩尊帝道聖戰法、加上眾帝，能撐住場麵。

轟！轟隆隆！

大戰一即發，至尊對至尊的群毆，戰的是天崩地裂，本就昏暗不堪的太古路，頓的電閃雷鳴，毀滅異象演繹。

可得見，諸天落下風。

不過，還是能穩住陣腳的，隻因葉辰有法，雖極度虛弱，卻一人打的外域天帝潰不軍。

其餘眾帝，也戰意無敵，皆在浴戰，基本都是一人單挑多個至尊的陣容，無論哪個，都戰到了發狂。

帝已不在，諸天遠征軍的兩尊大將，隻剩葉辰一個了，他們需在葉辰無暇他顧時，撐起諸天的門麵。

去看外域的至尊們，神就頗顯震驚了，對麵那群帝，太特麼能打了。

未多久，葉辰便騰出了手，手提永恆仙劍，無甚言語，直接加大戰。

他，纔是真的霸道，僅一個照麵，生劈了一尊天魔天帝，抬腳踩滅了一尊厄魔大帝，一尊大聖魔走，被其一手抓來，當場吞滅灰，以此來補充消耗。

大戰，毫無懸念。

在這截太古路的外域至尊，無論參戰的，還是暗中藏匿的，被葉辰與眾帝，一路殺了個全軍覆沒。

戰後，包括葉辰在，皆形搖晃，不知是戰的力竭，還是接續太古路耗損太嚴重。

不過，是他們贏了。

葉辰未說話，手提淌的永恆劍，獨自踏著虛空，走向了太古盡頭。

後，眾帝與眾神將看了皆嘆息，自葉辰出虛無虛妄，貌似未說過一句話，這與昔日的他，真判若兩人。

葉辰再現，已是太古路盡頭。

隔著虛無去看，不見對麵太古路，隻見毀滅的漩渦，亦能聽聞雷鳴，混的虛妄，更多的是磨難與兇險。

「太古路，究竟還有多遠。」

眾神將多喃語，也比往日沉默不。

如這等話，眾帝也在問。

這條路，不止埋了骨，也葬了傷痛，帝的死，讓他們頓覺前路渺茫了，何止葉辰心疲憊，他們也一樣。

不過，無人有膽怯，死也會撐著，帝以葬滅搏出的希，諸天遠征軍會一路走下去，這一世，若不殺到那太古洪荒，怎對得起帝在天之靈。

嗡！

休憩不過半日，太古路嗡聲又起。

依舊是葉辰一人在前，獨自扛九力，如一座碑，屹立不倒。

此番太古路，漫長無比。

足兩日，兩截太古路才接續，除葉辰外，基本都倒下了，累到了力竭。

所幸，那截太古路，隻兩尊外域大帝，無需眾帝出手，法一人解決。

時流逝，三月悄然而過。

三月間，他們接續了十幾截太古路，可謂歷經艱難險阻，磨難不止來自外域，還來自虛妄，曾有一次，毀滅肆，若非葉辰躲得快，諸天遠征軍怕是已全軍覆沒，那一次，眾帝足修整了九日，繞過了無盡虛無，才接續到了對麵，而後，便是一場慘烈的大戰。

還是太古路盡頭，葉辰靜靜佇立。

他不知，帝先前所說的近了，究竟是指多遠，一路磨難，目還是虛無縹緲，何年才能到那太古洪荒。

紅默默上前，未有言語，隻在不經意間，側眸看一眼大楚第十皇。

或許，那日死的本該是葉辰，但他不能死，誰死他都不能死，他已博弈者，若有需要，任何一個棋子，包括帝、包括，都甘願碎骨。

上個紀元，蒼生敗了，輸的並非戰力，是冥冥法則；這個紀元，需一尊荒古聖逆轉乾坤，葉辰當之無愧。

這，便是帝都甘願做棋子的原因，未做到的事，葉辰做的到。

「老七，酒。」

混沌鼎中，小猿皇遞出了一壺酒。

葉辰隨手接過。

一壺濁酒，苦難忍，他喝了半壺，倒了半壺，是為祭奠帝，也為祭奠葬在這條路上的無數先輩。

半壺酒下肚，法陣再開。

眾帝各自站穩，太古路隨之嗡。

期間，後有轟隆。

乃外域人，真魂不散，又太古，正席捲魔煞，肆於天地間。

刑天與後羿轉，一個手提戰斧，一個手持戰戈，迎戰外域的至尊。

待兩人歸來，皆鮮淋漓。

如這等例子，時有發生，開闢與接續的一路，本就艱難，卻一次又一次的雪上加霜，缺了帝那尊大將，果是不一樣，葉辰不堪重負，眾帝也戰的渾是傷，眾神將倒是一個個活蹦跳，可惜，卻幫不上忙。

太古路艱難，諸天也好不到哪去，自帝葬滅第二起，便戰不斷。

所幸，葉辰賦予了永恆，加上天地人三帝，能勉強穩住陣腳，一次次打退外域侵，一次比一次戰的慘烈。

而真正棘手的，乃太古洪荒。

帝死道消，在太古洪荒所設的製，也伴著時流逝，一點點失了該有的神力，被封印的魔，無時無刻不再衝撞，有那麼幾次，險些破封而出。

列代的至尊，皆已是強弩之末。

葉辰在拿命延續太古路，而他們，也在拿命撐著太古洪荒。

這，便是蒼生的境。

諸天、太古路、太古洪荒，任何一方失守，都是一場滅世的浩劫。

轟！轟隆隆！

昏暗的太古路，又一次起轟隆。

還是外域人。

「他孃的，來勁了。」

第四神將一聲大罵，豁的轉了，拖著淋帝軀，手提淌帝劍，火氣不是一般的大。

這些個時日，隔三差五便戰一場，帝道的恢復力，都撐不住消耗了，上次大戰的傷還未好，外域又來，有事兒沒事兒便跑來添堵，著實噁心。

與之一同轉的，還有位麵之子、劍神和劍尊，皆戰意滔天，戰了很多場，也屠了不帝，某種帝道煞氣，已刻了骨髓。

「回來。」

葉辰淡道，隨後撤了接續的法陣，已登虛天的眾位大帝，皆被他拽了回來，送了混沌鼎，連帶著帝荒與洪荒他們，也都一樣。

隻因，此番來的外域至尊，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乃天帝級聖魔，且不止一尊。

正因如此，他才撤了法陣。

果如他所料，乃兩尊天帝級聖魔，一尊巔峰、一尊中階，正席捲魔煞而來，隔著烏黑魔霧，還能見兩人如黑般的眸，有魔閃，演盡了毀滅，可怕的威，讓太古乾坤。

葉辰默然，退了虛妄。

他方走，兩尊天帝級聖魔便到了，落地兩聲轟隆，震的太古路一陣晃。

「小聖，跑的倒快。」

第一巔峰聖魔幽笑，隔虛無看葉辰，神玩味，卻眸有詫異，若非親眼得見，都不知諸天出了一尊證道的聖，而且，已進階到了天帝中階。

「該是聖一脈的至尊。」

第一聖魔笑中多暴。

天帝巔峰境聖魔，眼界奇高，自看得出葉辰存在的意義，開創了證道先河，該是諸天史上，第一尊帝的聖，是其他聖，遠遠比不了的。

不過，無所謂了，於他而言，不到準荒帝，啥都是虛妄，中階不夠看。

「有意思。」

第二中階聖魔笑的戲，眸中難掩的是貪婪和**，一尊天帝聖魔、一尊天帝聖，皆是中階，他與葉辰所屬同級別，這若同階屠滅葉辰，必逆天的造化，必能突破至天帝巔峰。

葉辰沉默相對，極盡恢復神力。

然，對麵兩尊天帝聖魔，可不會給他機會，一前一後，殺了虛妄中，二打一的陣容，沒理由會敗。

葉辰迎戰，以一敵二。

奈何，神力枯竭，被一路打的喋虛妄，第二聖魔還好，可怕的是第一聖魔，曾不止一次打的他聖軀崩裂。

聖的，是刺目的。

眾帝與眾神將眼眶裂，卻有心無力，饒是帝荒與紅，也神慘白。

除此之外，便是悲涼。

帝還在時，還能與葉辰並肩而立。

沒了帝，葉辰是孤軍戰。

PS：今天兩章。

（2020年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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