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隆隆！

昏暗的太古路，頓起大戰，是至尊對至尊的團戰，至於魔兵與魔將，都無參戰資格的，一個比一個躲的遠。

就這，依舊難逃寂滅的餘波。

俯瞰而去，那是一層層毀滅暈，將遁逃的魔兵魔將，撞滅了一片接一片，哀嚎聲響滿天地，跟至尊來太古路，就是一個錯，在帝道攻伐麵前，連做炮灰的資格都沒。

「殺，一個不留。」

外域巔峰天帝暴喝，懵了一瞬，便穩住了陣腳，對方是一個個瘋子，他們也不是蓋的，論陣容，絕對碾對方，管他哪個是哪個，隻要是諸天的，打就是了。

的確，他們不是蓋的。

可以得見，諸天是徹底落下風的，除帝荒與紅，眾帝基本都是被著打，照這架勢，多半全軍覆沒。

「在太古路遇見，真讓吾意外。」

東方，一尊天帝巔峰境厄魔幽笑，是對紅說，笑中多怨恨與猙獰，是認得紅的，正因認得才震怒，未想到聖魔傳承，竟與螻蟻為伍。

紅不語，隻攻不躲。

或許，早在很多年前的一個夜晚，便不再是魔，上個紀元，信的是上蒼；這個紀元，信的是蒼生，準確說，是信的葉辰。

「找死。」

天帝厄魔冷哼，持戰戈極盡攻伐，還就不信了，他一尊堂堂巔峰境的天帝，還拿不下一個帝道聖？

不信好說，紅會打到他信。

荒古聖一脈，是極不凡的一脈，無論是葉辰，亦或帝荒紅，皆締造過神話，兩人雖不比葉辰，卻也有屠天帝的資本。

事實，也正是如此。

聖葉辰雖不在，可帝荒與紅，卻打出了聖一脈的威名，一路打的天帝站都站不穩。

不過，其他帝就不怎麼樂觀了。

如戰神、如後羿，兩帝對上的也是巔峰天帝，戰局也是截然相反，被天帝著打，刑天還好，後羿自上了戰場，自對上天帝，已被打好幾回。

去看北方，也好不到哪去。

劍神劍尊他們，也是個頂個的慘，主要是帝太晚，無漫長歲月的道蘊沉澱，也隻能勉強撐起門麵，放在諸天，他們皆威震寰宇的至尊，但來了這條太古路，就遠不夠看了，非他們不夠強，是外域的陣容太龐大。

「照這般下去，要全軍覆沒啊！」

人王深吸一口氣。

「但願老七能回來。」

小猿皇在鼎口，看了一眼虛妄，但看過之後，神又不免黯然，有些愧疚，葉辰遭遇的大戰，必定更加艱難，也想有個人過去幫幫他。

「我說，能不能放俺們出去。」

夔牛大罵，罵的是混沌鼎。

不止他在罵，頗多老輩們也在罵，傢夥都拎出來，卻被混沌鼎封了出去的門戶，一個個隻能這般乾看著。

「出你妹，老實待著。」

混沌鼎回了一句，又龐大鼎，撞向外域天帝，真真霸絕無匹，無甚法，卻撞得天帝一路橫翻。

「該死。」

外域天帝怒吼，整個披頭散髮了，咬牙切齒，麵目猙獰不堪，證道這般久，還是頭回撞見如此噁心的法，也不知是哪個人才的，隻知此鼎，不是一般的，好似萬法不侵，咋打都打不崩，非但打不崩，還接二連三的被撞的翻飛，被它撞一下，誰疼誰知道，若是可以選對手，他寧願選那兩尊帝道聖。

「跑，哪跑。」

混沌鼎咋咋呼呼，一路撞一路罵，開玩笑，聖至尊的本命，豈是鬧著玩兒的，隻要本尊還活著，它能一路將外域天帝，撞到懷疑人生。

「乾的漂亮。」

鼎中的神將，格外，就說嘛！縱葉辰不在，他的大鼎，一樣能撐起門麵。

歸，眾將還是想出去。

準帝級的神將，在天帝麵前雖不夠看，但卻能與大帝戰，拖住一兩尊，還是不在話下的。

可惜，混沌鼎不會放他們出來。

若外域隻有大帝，無需他們嗶嗶，也會拉出來遛一遛，問題是，還有天帝，且半數都是巔峰境，這若放出來乾仗，不被滅纔怪，非混沌鼎狠心，是戰局不允許，主人不在，他得護好諸天神將，可不能做了炮灰。

「傻，外域的都傻。」

南方天穹，大罵聲是過轟隆聲的。

乃混沌火與混沌雷。

那倆貨，也是人才兩枚，化了人形，可更多時候，都是在大罵，比不了混沌鼎，也隻能以此方法拖延時間。

「跑，哪跑。」

兩尊外域的大帝，怒的眼眶裂，也是噁心的想吐，雖為巔峰，卻捉不住對方，渾的怒火，無發泄。

怪隻怪，那倆貨走位太麻溜。

這一點，深得主人真傳，打不過就跑，而且，還特別碎，邊走邊罵，對方一有破綻，必有一個霸氣側的回馬槍，因這套路，外域的兩尊帝，被搞的焦頭爛額，也有一種想罵孃的衝。

真正開罵的，乃魔兵魔將。

混沌火與混沌雷是誰，都是活寶，是葉辰的倆寶貝疙瘩，自是哪熱鬧往哪湊，專瞅魔兵紮堆兒的地方跑，總有底蘊弱的被碾飛灰，碾不死沒事兒，後麵還有倆巔峰帝呢？可怕的帝道威，將魔軍碾滅一片又一片。

轟！轟隆隆！

至尊對至尊的團戰，打的天崩地裂，昏暗的太古路，電閃雷鳴，更有乾坤混，有頗多至尊，打著打著，就被卷的沒影兒了，換了戰場，接著乾。

「看樣子，太古路也熱鬧。」

曾有一瞬，冥帝抬眼看了看蒼緲。

也，為什麼說也。

隻因，諸天也熱鬧，自帝葬滅，就特麼沒消停過，隔三差五有魔柱降臨，三天兩頭有外域侵，且一旦開戰，必席捲三界，戰火從未湮滅。

如今日，外域陣容足夠龐大。

他在戰，道祖在戰，瑤池也在戰，葉辰留下的永恆製，雖擋住了頗多魔柱，雖攔了頗多至尊，卻還是有出類拔萃者，自一魔柱走出。

有至尊，自有魔兵魔將。

定眼俯瞰，諸天人界、天冥兩界，皆人的汪.洋，外域在攻伐，蒼生在抗爭，殺的骨山，流河。

「帝啊！救救眾生吧！」

蒼生的呼喊，是悲愴的，每有一個在生死邊緣掙紮的生靈，都有發自靈魂的咆哮，在呼喚諸天列代至尊。

「吾等，聽得見。」

在太古洪荒的帝，聲音頗沙啞，疲憊不堪，眾生每一次呼喚，帝都聽得見，可惜，卻無能為力，他們都自難保，更莫說援助萬域蒼生了。

轟！砰！轟！

虛妄的轟隆，未曾斷絕，聖與聖魔的鬥戰，已不知持續了多回合，鮮沾染了一片片虛妄。

葉辰搖搖晃晃，極盡揮永恆劍，傷的怎一個慘烈了得，渾上下，再不見一寸完好的骨，腐朽到已至崩潰邊緣。

對麵，聖魔亦踉踉蹌蹌。

葉辰傷的重，他也是一樣的慘烈，因繼削弱，不死不滅的恢復，基本已無用，渾的壑，皆縈有永恆之，化滅其魔軀，阻擋繼復甦。

「死，你為何還不死。」

聖魔嘶嚎，黑的眸，紅一片，先前，是心境被禍；如今，已有魔障的徵兆，葉辰的堅韌頑強，的他發瘋，一次次將聖打倒，卻一次次被反攻，已生出了一種憤怒的無力。

此刻，哪還有麵可言。

巔峰對殘，圓滿對中階，打這鳥樣的，他該是第一個，也必將是唯一的一個，威嚴早已然無存。

而讓他驚恐的是，葉辰自始至終，都未開口說過一句話，荒古聖的沉默，讓他恍似見了一抹絕。

絕，不可怕。

可怕的是，無那份尋希的道心。

而這份執念，葉辰有。

自始至終，他都未放棄過，逆天一路，生生死死，能撐到現在，憑的便是那不滅的意誌，他也累，他也疲憊，可某種使命，不允許他倒下，輸了這一戰，便是輸了萬域蒼生，如何對得起帝，如何對得起葬滅的英魂。

帝若在，多半會心疼的落淚。

便是，將歷史的重擔，給了這尊小聖，葬滅了可安息，但活著，於他而言，或許是一種痛苦的煎熬。

噗！噗！

伴著兩道，荒古聖倒下了，天帝聖魔也倒下了，一個戰的神力枯竭，一個殺的本源潰敗。

「汝，滅不了吾。」

獰笑很快響起，聖魔搖晃的起，口中淌流鮮，麵目已扭曲，森如鬼魔，暴與嗜殺，刻滿了雙眸。

笑著笑著，他就不笑了。

對麵，葉辰也起了，搖搖墜，任何一瞬，都可能被風吹倒，暗淡的眸中，也隻剩一點在閃爍。

「不...不可能。」

聖魔雙目凸顯了，蹬的一步後退，又一次打倒了葉辰，可那尊強弩之末的聖，卻又一次站了起來。

噗！

許是急火攻心，聖魔一口鮮吐的魔心崩潰，一步沒站穩，又蹬蹬退了兩三步，險些仰天倒下去。

站不穩，就不用站了。

隻因葉辰，已一頭撞過來，撞他懷中，先前未倒下，此番倒下了。

噗！

又一次，葉辰騎在了至尊的上，雙手握永恆劍，筆直而下，在了聖魔頭顱上，自眉心，自後腦出。

劍是誅滅，也是封。

聖魔瞳孔，起，卻有心無力，隻剩嘶吼與哀嚎，知道已敗了，知道自己的下場，會是何等淒慘。

他的料想，自不會差。

葉辰已抬手，一掌按在了其膛，施了吞天魔功，吞噬漩渦頓現。

PS：今天兩章。

（2020年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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