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寧濤和青追來到了那個二次元書屋，蔣婷婷最後來過的地方。它在一個比較偏僻的位置，主要經營與二次元有關的書籍和漫畫，還有漫周邊產品。裝潢不錯，可生意冷清。

「你先進去，我隨後進來。」寧濤湊到青追的耳邊說道：「我進來的時候，你假裝不認識我。」

青追好奇地道：「為什麼？」

寧濤說道：「蔣福全說他兒失蹤的那天這裡的監控巧壞了，我約覺得這有點過於巧合了。我們進去假裝不認識能減裡麵的人對我們的注意力，我們各自找線索，出來再談。」

青追點了一下頭，「好，那是我先進去還是你先進去？」

寧濤說道：「你先進去，我隨後進來。」

青追進了二次元書屋。

寧濤並沒有急著進去，他站在門外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過了好幾分鐘才進去。他進去的時候，青追正在與一個青年店員聊天。

「小姐，你這麼漂亮有氣質，你要是來玩cosy的話一定會紅的，要不要試試？」青年店員很熱心，看青追的眼神也有點放的覺。

「摳死……什麼意思？」青追顯然不知道「cosy」是什麼意思。

青年店員很耐心的解釋道：「簡單講就是角扮演，模仿漫裡麵的人，你站著別，我看看你最適合扮演誰……」

寧濤沒有繼續聽下去，他從青追和那個大獻殷勤的青年店員旁邊走了進去。那個青年店員因為被青追擋住了視線，竟然沒有發現他。

書屋裡有好幾十隻書架，上麵全是與二次元有關的書籍、漫畫、碟片和手辦之類的東西，還有cosy的服裝和道。不過，偌大一個空間裡僅有兩個小顧客在一張閱讀桌前看漫畫書。

寧濤看了一眼牆角，有兩個牆角都裝了監控攝像頭，攝像頭是開著的。他假裝尋找碟片，順著貨架往前走，然後來到了書屋的盡頭。那裡有一道樓梯，鋪著紅毯，通往二層。

寧濤喚醒了鼻子的聞狀態，數以千計的氣味湧進他的鼻腔，他默默回憶著記下的蔣婷婷的氣味，一一分析比對，尋找蔣婷婷有可能殘留在這裡的氣味。

一分鐘後，似曾「悉」的氣味被他找到了，那是蔣婷婷殘留在這個書屋裡的氣味。

這個書屋是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一個人隻要來過這裡，所釋放的氣味就會殘留比較長一段時間。普通人本就嗅不到這種氣味，可是對於寧濤而言卻是探囊取一般輕鬆容易。他的鼻子在聞狀態下，比狗的鼻子還要靈敏，而狗能在開闊的環境裡嗅到距離它幾百米遠的人的氣味。可想而知，在這個相對封閉的空間裡，三天前來過這裡的蔣婷婷所留下的氣味對他而言有多麼濃烈。

蔣婷婷的氣味散佈在整個書屋的空間裡，有的地方濃鬱，有的地方稀薄。據這種況，寧濤的大腦裡出現了一條由氣味構的「人行道」，它指向了一個方向。

寧濤跟著鎖定的氣味所指示的方嚮往前走，很快就來到了書屋的盡頭。他的麵前是一道鋪著紅地毯的樓梯，旁邊還放著一隻寫著「遊客止步」的告示牌。蔣婷婷的氣味順著樓梯往上延，他猶豫了一下邁過了告示牌踏上了樓梯。

書屋前臺，那個青年店員還在賣力的說服青追加什麼cosy俱樂部，本就沒有留意到監控顯示上寧濤從樓梯上了樓。

青追倒是看見了，心知肚明寧濤在幹什麼，這邊也配合寧濤的行，轉移青年店員的注意力，「這位小哥哥，你說的那個摳死撲肋什麼的能賺錢嗎？我最近窮死了，想要買個好包包，要是能賺錢的話我倒是想試試。」

青年店員的角浮出了一難以察覺的笑意，「當然能賺錢啊，我把你介紹給我們張總，就你這材臉蛋，我保證我們張總一見你就會跟你簽合同，然後帶你去參加漫展，走一場秀幾萬塊簡直是小意思。」

「真的嗎？那太好了，你老闆什麼名字？」青追問。

青年店員說道：「我老闆張偉彪，我給你一張他的名片。」青年店員掏出他的錢包，從裡麵取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青追，又說了一句，「我張雷，隻要你願意你隨時可以過來找我，對了，你什麼名字？」

「我……李小紅。」青追隨便說了一個名字。

就在胡扯出這個爛大街的名字的時候，寧濤已經上了二樓。

二樓是一個專門用來cosy的空間，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服裝和道，還有鏡子和化妝間。

蔣婷婷的氣味一直延到了一口道棺材前，並在棺材裡終結。

那口棺材是仿造的吸鬼的棺材，實木材料，噴了黑漆，斜靠在牆壁上，上款下窄。棺材裡還刻著「真如」是個字。

寧濤湊到了吸鬼棺材前，用力嗅了嗅棺材裡的氣味。他不僅嗅到了蔣婷婷殘留在棺材裡的氣味，還嗅到了一點點麻醉劑的氣味。那種氣味對他這樣的醫生來說非常悉，很容易就能識別出來。

不過，這口吸鬼棺材顯然被人清洗過，不管是蔣婷婷的氣味還是麻醉劑的氣味都微弱到了極點，就連在聞狀態下的他也需要使勁嗅幾下才能發現。

「調查」進行到這裡，寧濤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真相——蔣婷婷的失蹤與這家經營二次元文化的店有關。

寧濤向放在牆角的一張真皮沙發走去，他對著沙發嗅了嗅，記住了一些氣味。隨後，他原路返回。

青追還在跟那個青年店員瞎扯。

那個自稱是張雷的店員說道：「李小姐，你真不用顧慮什麼，我們老總在這個圈子裡可是大人。他還認識很多大導演，隻要你願意來，說不一定還有為大明星的機會。我不騙你，就你這值，這材，你要為一線大牌也就那麼兩三年的時間吧。」

「真的嗎？」青追一臉天真的表。

寧濤從青追邊走了過去，出了店。這一次那個張雷倒是看見他了，可是也沒在意，他的注意力都在青追的上。

「這還有假，這樣吧，你給我留個電話也好聯絡。」張雷說。

青追移目看了一眼已經走出店門的寧濤。

寧濤沒有看，卻點了一下頭。

青追說道：「好啊，我的電話號碼是……」

留下電話，青追也找了一個有事的藉口離開了二次元書店。不過並沒有立刻與寧濤談，而是走了好長一段路才湊到寧濤的邊，與他並肩行走。

「寧哥哥，你發現什麼了？」問。

寧濤說道：「一條大魚，蔣婷婷的失蹤與我們剛剛去過的那家書店有關。對方的理得很乾凈，警方的痕跡專家都沒法找到痕跡，可氣味騙不了人。」

青追吐出了長舌頭，跟著又了回去，「那個張雷的傢夥給了一個什麼張總的名片，讓我去摳死撲肋，可我卻從他的是嗅到了靈魂腐爛的味道，他是一個很壞的人啊。」

「把那張名片給我看看。」寧濤說。

青追將那張名片遞給了寧濤。

寧濤拿著名片看了一眼，他的角浮出了一冷笑，「張偉彪？你能騙得過警方，你騙不過我。你欠的債，我要和你好好算算。」

「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嗎？」青追問。

寧濤說道：「不，你留了電話，他肯定會給你打電話的。你這麼漂亮，他不會不心。」

「咯咯咯……」

「你笑什麼？」

青追很開心的樣子，「你第一次誇我長得漂亮，我忍不住開心嘛。」

叮鈴鈴，叮鈴鈴……

寧濤的手機忽然響起了來電鈴聲。

打來電話的是白婧，「你們在哪？辛之羽那傢夥派人來催了，你們趕快過來，我們一起去辛家赴宴。」

寧濤說道：「我們在街上，你說個地址，我們直接過去，然後在那裡麵。」

「好吧，你隨便一輛車，就說榮華府，司機就會知道你要去的是什麼地方，我們在門口見。」白婧那邊結束通話了電話。

青追翹了一下角，「都不跟我說句話，真是的。」

寧濤說道：「趕時間吧，不過那樣將錢看得比俢練還重要的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說話的時候，他揮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寧哥哥，其實……我……」青追似乎想說什麼，可吞吞吐吐的又沒說出來。

寧濤開啟了車門，「上車吧。」

他知道想說的話多半與白聖和白婧這兩個人有關，可因為某些他不知道的原因，始終開不了口。不過他能理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和一些不由己的況，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就不說，他不會強迫。他雖然對白聖那個任務到好奇，可不知道的話也沒什麼關係。

青追上車之後寧濤也鑽進了車裡，然後跟司機說道：「師傅，去榮華府。」

司機回頭看了寧濤一眼，「你確定你要去的地方是榮華府？」

寧濤說道：「我說得很清楚吧，有問題嗎？」

司機說道：「去那裡的人都是開幾百萬的豪車，沒人坐計程車過去，所以我有點奇怪，所以想問清楚，確認一下。」

寧濤說道：「那就開車吧。」

司機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啟車子往一個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