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山不高,也就四五百米的樣子,從平地上拔地而起,顯得很巍峨。山腳下圍了一道幾米高的鋼網隔離牆,還安裝了不監控攝像頭。不過這道鋼網隔離牆對於寧濤四人來說本不算什麼障礙,四人找了一個監控盲區,很輕鬆的就進去了。
一條新建的泊油路通往山頂,道路的盡頭是一塊平地,一座寺廟就建在那塊平地上。那寺廟前後三進,兩側各有一排偏殿、廂房,整個格局雄偉大氣。
寺廟的前殿門楣上掛著一隻大匾,上麵寫著「枯木寺」三個字。
瞧見那大匾,寧濤心中一片好奇,枯木寺不是拆了嗎?
「我們分開行,殷前輩你和白姐姐一組去找他們的監控室,我和青追一組進去找線索,我們在第三殿會合。」寧濤很快做出了決定。
四人分開行,殷墨藍和白婧離開之後,寧濤領著青追來到了前殿門前。前殿大門閉,走廊和門口還安裝了攝像頭,進走廊和靠近門都會被拍到。
寧濤看了一眼房頂,深吸了一口氣,將靈力灌雙,縱往上一躍,虛空兩次借力,就像是踩著梯子一樣上了前殿房頂。腳下有梯,隨著練習和施展的次數增多,他現在是越來越練和容易了。
青追也縱一躍,輕飄飄的上了前殿房頂。青長飄飄,飛在空中的樣子讓人賞心悅目。
寧濤踩著黃的琉璃瓦來到了前殿的人字形採口,貓腰鑽了進去,然後踩著房梁進了前殿部。青追隨其後,與他僅有半步的距離。
前殿之中有一座雕塑,卻是佛家的某一個神靈的神像,也不是道家的某一個神靈的神像,而是一個非常前衛和向的雕塑,由好幾個長方構,看上去就像是某個樓盤的模型一樣。
這是什麼鬼東西?
寧濤心中很是驚訝,但並沒有過多去關注,他喚醒了眼睛和鼻子的、聞狀態。大量的氣味湧進了他的鼻腔,青追最多也最強烈的無疑是邊的青追的所散發出來的氣味,其次就是前殿裡的各種氣味。
其實,那五個聾啞孩從事發到現在差不多快十天的時間了,就算們在某個地方停留過,們所留下的氣味也會非常微弱。所以,過去的時間越久,找到們的希也就越渺茫。
幾分鐘的時間過去了,寧濤的心中一片失,他打算放棄了。卻就在這個時候,一「似曾相識」的氣味突然飄進了他的鼻孔。他的腦海裡頓時浮現出了一件的畫麵,那是他在希特殊學校的宿舍裡嗅過的一件。
這一氣味對應的是一個失蹤的聾啞孩,它也點燃了寧濤心中即將熄滅的希。功夫不負有心人,前後兩次尋找,幾十座寺廟,他終於在這最後一座寺廟裡找到了線索。
「就是這裡,我們去第三殿。」寧濤回頭對青追說道。
青追卻還看著那座樓盤沙盤似的雕塑,眼神有點奇怪。
寧濤心中一,「你見過這樣的雕塑嗎?」
青追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我記不起來了,我們走吧。」
兩人踩著房梁回到了前殿房頂上,居高臨下,寧濤看到了正從左側偏殿房頂上快速往第三殿移的兩個人影,一個是殷墨藍,一個是白婧。
就在這時右側的一條走廊裡走來幾個人,還有一條狗。那幾個人穿著白的製服,燈映照下非常醒目。那條狗是黑背狼狗,高大健壯。一個人牽著它從走廊裡出來的時候,它就抬頭看向了寧濤和青追所在的位置。
寧濤的心中擔心它會,可是它卻沖著他搖了搖尾,他的心中一片好奇,「我所見到的狗對我都很友好,從不咬我,難道是與陳平道咬我的那一口有關?陳平道是天狗道人,難不是這個世界的狗王?」
一個人突然開口說話,「主教大人說了,這段時間是非常時期,你們幾個都把眼睛給我放利索一點,檢查仔細了,一隻老鼠都不能放進來。」
幾個穿著白製服的人齊齊整整的應了一聲,給人一種訓練有素的覺。
寧濤的心裡暗暗地道:「主教是基督教、天主教、東正教的神智人員,這裡明明俢的寺廟,名字也是枯木寺,怎麼會有主教這個稱呼?這個地方太詭異了。」
那幾個人牽著狗去了別的地方,那條狼狗又回頭看了寧濤一眼,一條茸茸的尾甩個不停。
等到那幾個人牽著狗消失在視線中的時候,寧濤和青追從前殿房頂上跳了下去,快速往第三殿潛行過去。
一個暗角裡,殷墨藍沖寧濤招手。寧濤和青追一過去,他便出聲問道:「寧老弟,這地方詭異,你發現什麼線索了嗎?」
寧濤說道:「我確定那五個孩子來過這裡,們的失蹤也與這座寺廟有關,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
殷墨藍則將一隻碟遞到了寧濤的手中,「監控室裡有兩個人,被白姑娘打暈了,這是監控終端的碟,我給它拔了,攝像頭就算拍到我們也不會留存。」
「這碟我留著,如果他們沒有刪除的話,應該能看到那五個孩來這裡的影像。」寧濤將碟放進了小藥箱裡,然後又說道:「我們進去看看。」
第三座殿的房門被推開,門被推開的那一剎那間寧濤的眼睛就瞪得圓圓的了。第三座殿裡供奉的不是什麼神,也不是什麼樓盤的沙盤,而是一隻大甕。
那隻大甕矗立在神殿正牆之下,起碼一層樓的高度,通雪白,而且是真正的瓷。
僅從它的尺寸就可以斷定它不是普通的瓷,因為放眼整個世界都沒有能燒製一層樓高的瓷的磁窯。它要麼是修真者煉製出來的,要麼就是妖煉製出來的。
大甕的腳下放著一把很多的椅子,椅子上滿了枯木,很有點木料版的權利與遊戲裡的「鐵王座」的覺。
「好強的氣!」殷墨藍口說道。
寧濤也覺到了,所謂氣不是什麼冷風吹來的冷氣,而是一種能侵骨子裡的森死亡的氣息。這種覺很像是醫院裡的停間的氣息,哪怕不開空調,人待在裡麵也會到森冰冷,到害怕。
白婧看著巨大的大甕,容道:「真有什麼甕主!」
殷墨藍說道:「此地不是地龍昇天的風水格局,而是孤魂野鬼聚集的大地碑的風水格局,此地必有妖!」
「還不會是白聖?」青追問了一句。
「我怎麼知道?」殷墨藍給了青追一個白眼。
寧濤邁步向大甕走去。
「寧哥哥,你要幹什麼?」青追跟了上去。
寧濤沒有回答,他在大甕腳下停下了腳步,然後手抓住椅子往上提。沒提起來,他跟著又試著往旁邊推。也就是這一推,椅子與大甕之間的石板地麵突然開啟,一條地道呈現了出來,往地下延。地道兩壁點著油燈,可一眼不到盡頭。
油燈散發著昏黃的芒,以及特殊的氣味。寧濤一聞那氣味,他的眉頭便皺了起來。那不是什麼普通的油燈,通道裡的油燈燒的是一種讓人噁心的油,油!
「我們下去看看,小心一點。」寧濤代了一句,率先進了通道。行走間,他出了不可破扇,輕輕彈開。那支鍊過的駁殼槍也在他的腰間,他雖然沒有出來拿在手中,但他的右手卻隨時都放在腰上,隻要有況,他隻需要一秒鐘的時間就能完拔槍擊的作。
青追、白婧和殷墨藍跟著寧濤進了通道,三個妖也如臨大敵,殷墨藍拔出了他的綉春刀,青追和白婧也放出了們的蛇爪,隨時準備戰鬥。
走過兩個拐角,下到距離地麵大約五十米的深度,前麵約傳來了誦唸的聲音。
「……新神,我是你虔誠的孩子,我將我的眼,我的鼻,我的,我的耳,我的心,我的一切都奉獻與你。這世界終將歸於寂滅,而你將永存,我祈求你的庇佑,安放我的靈魂……」
這聲音嚶嚶嗡嗡,聲音的特徵也很明顯,全是孩子的聲音。
寧濤的鼻子又捕捉到了更多的「似曾相識」的氣味,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堆鞋子、子、文和三角形子的畫麵。無需在做進一步的確認,他所捕捉到的氣味是那五個失蹤的特殊學校的學生。
聾啞人也能誦念?
卻就在寧濤忍不住要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前麵的拐角突然傳來腳步聲。
地道裡本就沒地方藏,寧濤不退反進,靈力灌雙,提著一口氣向那個拐角沖了上去。殷墨藍、青追和白婧隨其後。
幾個穿著白服的人從拐角後麵走了出來,四個「保安」,兩個生。那兩個生的上穿著白的長袍,頭上戴著高高的尖頂帽子,眼睛和鼻子都被遮住了,就隻剩下了一張在了外麵。
突然相遇,那四個「保安」吃了一驚,但沒等他們出一聲來便倒在了地上。就連那兩個生也沒能倖免,寧濤沒忍心下手,可青追和白婧卻是毫不含糊,一掌就拍暈了過去。
「換上他們的服,我們進去。」寧濤說。
一分鐘後,四人邁過了拐角,往前走了一段路,眼前的空間豁然開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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