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山腹窟之中的事對於村莊的村民來說就像是發生在另一個世界的事，看不見，聽不見，也就關我屁事？

重返獨山的寧濤和殷墨藍來到山腳下找到了天道號電瓶車和機車，隨後兩人又潛山頂的枯木寺。

整座寺廟裡一個人都沒有，包括那兩個被打暈的人都消失了。

寧濤來到了第二座大殿前，推開了殿門。

第二座大殿裡也有一座神龕，擺放著一尊漢白玉雕塑，頭戴尖頂帽子，不麵孔，上披著白的長袍。一手托著一隻花瓶，一隻手用拈花指拈著一截樹枝。

寧濤看了一眼，忍不住罵了一句，「你真以為你是什麼神啊，還學觀音菩薩擺造型？」

那雕塑正是白聖的雕塑，他的手裡托著的也不是凈水瓶，而是小的噬靈甕。那截樹枝也不是普通的樹枝，是一截銀月櫻的樹枝。

神龕下擺放著兩隻團。

寧濤忽然想起了兩個應該出現在這裡，卻沒有看見的人，他跟著喚醒了鼻子的聞狀態。各種氣味湧他的鼻孔，他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的氣味，年吳曉林和柳仙兒的氣味。

吳曉林和柳仙兒在第二座大殿之中待過，隻是憑藉殘留在空氣中的氣味無法確定他們是什麼時間在這裡停留過，又是什麼時間離開的。

鏘！

殷墨藍拔出了綉春刀，揮刀就要向白聖的「神像」劈過去。

寧濤手按住了殷墨藍的手腕，「殷前輩，沒必要，劈了它反而會留下痕跡。」

「也好，確實沒必要。」殷墨藍還刀鞘，卻躍起將那一截銀月櫻的樹枝給摘了下來，「這個是靈材，不要就浪費了。」

寧濤說道：「你就留著吧，我們再去第三殿看看。」

兩人又來到了第三殿，推開門，殿裡卻空的，那一隻大甕也不見了。

寧濤皺起了眉頭，「那個傢夥還活著，如果他死了，誰會搬走那麼大一隻瓷甕？」

殷墨藍困地道：「窟塌了，他是怎麼跑出來的？」

寧濤想了一下說道：「或許有我們不知道的道吧，也或許與那隻噬靈甕有關，對了，殷前輩你對那噬靈甕都知道一些什麼？給我說說吧。」

「邊走邊說，這地方不宜久留。」殷墨藍說。

寧濤點了一下頭，跟著殷墨藍走，一邊走，一邊與殷墨藍聊談。

十大兇惡法排行榜，那可不是福布斯富豪榜，那榜單上的法每一樣都兇惡至極，無論出現在任何一方都會禍害一方，甚至是掀起腥風雨。不過殷墨藍並不知曉全部的兇惡法，除了噬靈甕，他還知道一件排行第八的法鎮時塔，據說一鎮之下能讓一定範圍的一切活靜止，就像是時間停止流了一樣，而被它鎮住的活要麼當場死亡，要麼過幾日全枯萎而死，非常恐怖。

「殷前輩，那十大兇惡法排行榜，你是怎麼知道的？」寧濤問。

殷墨藍說道：「我活了幾百年了，遇見的人，聽過的故事比你吃的米還多。那什麼十大兇惡法排行榜，我好像是在乾隆年間去西班牙修行，在那裡聽一個道友說的吧。後來聽說那貨煉丹出了錯，誤服了毒丹中毒死了，墓也好像被盜了吧。」

寧濤忍不住去想那道友的臉該有多黑。

不過，不是人人都有本賬本竹簡來認丹，煉丹出錯煉製出毒丹，吃下去就進棺材的修道之人不在數。上次朱紅琴就給他挖了一個死坑，他了錯誤的丹方，煉製出了毒丹。如果不是賬本竹簡認丹，看見尋祖丹就想往肚子裡塞的殷墨藍恐怕就被毒死了。

「你也別打聽了，畢竟是傳說中的東西，我也隻是聽說過，有點印象，看見那甕的特徵有些相似就說了出來。」殷墨藍說。

寧濤的心裡卻在想一個人，他說道：「殷前輩，這段時間就麻煩你監視一下朱紅琴。白聖沒有殺，反而是放了，這事不正常。盯，或許會有收穫。」

「行，這事包在我上。」殷墨藍一口答應了。

兩人躍出鋼網隔離牆，往停放天道號電瓶車和機車的地方走去。

上車，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寧濤忽然又想起了一個問題，「殷前輩，我再問你一個問題，我聽你說過靈，那是什麼東西？」

殷墨藍說道：「萬皆有靈，可這靈是有強有弱的。貓狗也有靈，可隻能當人的寵。法也有靈，但這靈肯定沒法跟萬之靈的人類相比。可是高階的法卻擁有媲人類的靈，有的甚至可以超越人類，人所，思人所思，潛伏於世，伺機而。」說到這裡，他看著一言不發沉思狀的寧濤，「我說的這些，你信不信？」

寧濤點了一下頭，「信，我當然信，我的理解是AI，就連人造的人工智慧都能模仿人類下棋、運算、講話、唱歌等等，法到達一定的境界擁有類人的能力，也就是靈，這沒什麼不能相信的。再說了，診所中不是有一位嗎？」

殷墨藍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容道：「它可比那隻噬靈甕強大得多，不過別提它，你一提它我的心裡就有點虛。好了，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吧，我去監視朱紅琴，一有訊息電話聯絡你。」

「殷前輩小心行事，注意安全。」寧濤叮囑了一句。

殷墨藍揮了揮手，騎上他的機車走了。

寧濤回頭看了一眼山頂的枯木寺，隨後也上天道號電瓶車往市區駛去。

夜風吹拂，卻吹不走他的滿腹愁緒。

他想救那五個聾啞孩，那五個聾啞孩卻就在他的麵前被燒灰燼。

他斷定白聖就是此地惡魁，他想殺白聖，可是種種跡象都表明白聖還活著。

今夜一戰，他除了證明自己還不夠強大之外，他什麼都沒有得到。

一個白聖他都對付不了，他又怎麼去對付更強大的尼古拉斯康帝？後者，那是一個能煉製科技法的存在！

一個個問題想來想去，不知不覺就回到了客家巷。寧濤本想直接迴天外診所的，可想到白婧和青追都了傷，他又放心不下，於是便開門回了租住屋。

一進門他就差點噴。

小小的客廳裡，青追正在給白婧清理上的傷口，地上灑落著兩個蛇妖下來的，姐妹倆的上都僅穿著。無論是被們扔在地上的還是們穿在上的都破破爛爛，都有跡。

真箇是春滿園關不住，很多紅杏出圍欄。

「那個……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急事，我先出去一下。」寧濤到辣眼睛，轉就走。

「你還是做得出來啊，寧醫生。」白婧的聲音傳來，都不「寧兄弟」了，滿滿都是不高興的味道，「我和妹妹為了你出生死，我們現在傷了，你倒好，轉就走，你的心就這麼狠麼？」

寧濤被說得啞口無言。

這樣的況下轉就走的確有點不厚道，可是他要是去治傷的話，那個過程會發生什麼事，又有多困難，多難，他用腳指頭都能想到。

「妹妹，你看你找的什麼男人？」白婧補了一刀。

青追翹了一下角，「姐姐，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寧哥哥？在那個山裡，寧哥哥不僅接住我們，還用給我們擋石頭，你都忘記了嗎？」

白婧給了青追一個白眼，「那是他知道捱了也沒事，你真當他是好心救我們嗎？他不得你死了，他好另尋新歡。」

寧濤聽不下去了，他走了過去，「白姐姐，你說這話我就不聽了，不就是治傷嗎？我來給你治。」

白婧卻說道：「先給我妹妹治，我看著你治，你怎麼治我妹妹就怎麼治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我。」

寧濤，「……」

白婧和青追都是蛇妖，可一個是蛇，一個是蛇萌，完全不同。

青追也乾脆，往沙發上一趴，「寧哥哥，你來吧，我不怕疼。」

纖細的腰肢，弧度驚人的部，微微翹起的姿勢，破破爛爛的布料，再加上這一句寧哥哥你來吧，寧濤的小腹裡頓時像點燃了什麼東西，渾都到燥熱。

青追忽然又回過頭來，「要子嗎？我這就。」

寧濤慌忙將的手捉住，「不用不用，老實趴著就好。」

「哦。」青追應了一聲，又回過了頭去。

白婧看得直搖頭，「難怪這麼久都還沒有同房，你這麼聽話，你得熬到何年何月才能出頭？」

青追回過頭來要說話，寧濤又把的頭給掰了回去，「別聽的，會教壞你。」

白婧給了寧濤一個白眼，「妖不壞，那還妖嗎？我妹妹這麼傻，我再不教，那天被你賣了還樂嗬嗬的幫你數錢呢。」

寧濤懶得理，拿著鑷子小心翼翼給青追拔紮在裡的石頭碎片。每清理一都用香膏抹上，塗抹的時候同時用靈力幫療傷。

理完背麵，接著理正麵。青追翻過來的時候，高山峽穀，風景那一個壯觀麗。寧濤覺他子的布料有些不夠用了，那沒骨頭的東西先前就已經很有骨氣了，這會兒簡直是就是傲骨錚錚了。

難歸難，可傷還是得治，寧濤著頭皮給青追清理正麵的傷口，一都不能落下，包括布料裡的。

白婧斜眼瞄著寧濤的某個地方，角浮出了一神神的笑意，那樣子似乎是在醞釀什麼大謀。

好不容易給青追理完，雖然不累，可寧濤卻是滿頭大汗的樣子，他說道：「白姐姐，該你了。」

白婧二話沒說往青追的上一趴，回頭說道：「來啊。」

重疊治傷？

寧濤手中的鑷子掉了下去，但沒有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