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隻電筒的燈一照,沉寂地下的古老廢墟一點點的揭開「黑布」,出麵容。它就像是一個作古的老人,死得很安詳。
寧濤帶著青追、白婧和殷墨藍以宮殿廢墟為起點開始在跡之中探索,來過一次的他充當了一個「嚮導」的角。可他這個嚮導對這座神的地下城市的歷史和文化也一無所知,也就沒有半點解說。事實上,雖然是第二次來,可這座城市給他帶來的震撼和困還是那麼強烈。
「寧老弟,上麵是什麼?」行走間,殷墨藍用手電筒的照著頭頂的天空,可除了依稀可見的天空,他什麼都看不見。
寧濤說道:「上麵是一個峽穀,神農架野人的領地就在上麵。」
「神農架野人?我們上去看看。」白婧流出了很強的好奇心。
寧濤說道:「它們很不友好,我們暫時就在下麵活,不要上去。」
青追說道:「我和寧哥哥與神農架的野人打過一架,它們數量多,力大無窮,那次幸虧我和寧哥哥跑得快,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如果我們進它們的領地,它們肯定會攻擊我們,那會很危險。」
就連青追都這樣說了,白婧也放棄了上去的念頭。青追的實力僅次於,青追都要跑,去了肯定也討不到好。
其實,如果是以掠奪為目的。寧濤帶著殷墨藍、青追和白婧殺上去,以駁殼槍的威力,他和三個妖完全有能力滅掉上麵的野人部落。可那樣做的話,他和他懲治的那些窮兇極惡的人又有什麼區別?
也正是這個原因,寧濤並沒有將上麵有夜生花和神苔蘚靈材的說出來。青追是沒有問題的,他完全能約束,可他約束不了殷墨藍和白婧。一旦殷墨藍和白婧知道上麵有靈材,十有**會背著他再來這裡,洗神農架野人部落。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樣的事他是不能去做的,有違天道。而且,他走的是替天行道的修行之路,他不能為惡人,也不想讓他邊的人為惡。
如果要說私心,他也就這點私心了。
殷墨藍離開街道,推開了一道房門。
房間裡什麼都沒有。
不止是這一間,一路過來殷墨藍已經推開了好幾道房門,可結果都是一樣的,房間裡什麼都沒有,就像是從來沒有人住過一樣。
殷墨藍退了回來,鬱悶地道:「什麼都沒有,寧老弟,你帶我們來看什麼,看石頭嗎?」
「跟我來,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寧濤也覺得逛得差不多了,城裡隻有石頭建築,屋子裡又什麼都沒有,繼續逛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他隨即改變了路線,往城門口的方向走去。
那幢猶如被「閃電」劈開的建築很快就出現在了四人的麵前,不等寧濤招呼,殷墨藍、青追和白婧便停下了腳步。
殷墨藍的臉上浮現出了驚訝的表,「這是……劍氣!」
「劍氣?」寧濤當初也有過這樣的猜測,可同樣的猜測從殷墨藍這樣的活了幾百年的武妖的裡說出來就不一樣了。
殷墨藍說道:「傳說靈古時代有劍仙的存在,他們能駕馭飛劍日行萬裡,一劍就能劈開一座山。如果那些關於劍仙的傳說是真的,劈開這座建築的劍仙還不算強。」
寧濤心中駭然,一劍辟出,僅僅是劍氣就能撕開一幢堅固的巖石建築,這還不算強,那強的劍仙豈不是打遍地球無敵手?真要有那樣的仙人存在,要滅掉一個國家都不是問題!
「什麼劍仙?」白婧卻不以為然,「寧老弟,你別聽他吹牛,傳說中的劍仙還與天地同壽呢,這天還在,這地也還在,怎麼不見了那些厲害的劍仙?」
殷墨藍輕哼了一聲,「你不是蛇,你是杠。」
妖就是妖,無父無母,天地靈氣加某一寶地的氣所生,所以也稱妖。可這世上絕對沒有什麼杠存在,那是武妖損人的話。
寧濤苦笑了一下,「你們別鬥了,跟我來,很快就到了。」
出了城門,眼前是視野豁然開闊。平坦的地麵上,一顆接著一顆的巨大石卵排列著,黑暗籠罩,寂靜無聲,那覺就像是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墳場,一顆顆石卵就是一座座異形的碑。
殷墨藍、青追和白婧也被眼前的奇詭場麵震撼住了。
寧濤指著麵前的一顆石卵說道:「殷前輩,你見多識廣,你認識這石頭上的文字嗎?」
殷墨藍仔細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文字,不過我覺得好像是符文。」
寧濤說道:「這裡的每一顆石頭上都有一個文字,或者說是符文,沒有同樣的,你們覺得這一片石頭矗立在這裡,會不會是什麼法陣?」
殷墨藍想了一下才說道:「有點像,又不像。」
「是什麼東西,砸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這句話剛從裡出來,白婧突然一掌拍向了一塊石卵。
寧濤並沒有製止,他也想知道石頭裡麵會不會藏著什麼東西。
砰!
一聲悶響,卵形的石頭遭妖力重擊,可白婧的手下卻隻是盪起了一片吸附在石卵上的灰塵,連一裂痕都沒有。
「嗯?」白婧皺了一下眉頭,蛇爪探出,一爪劈下了下去。
和青追的蛇爪比之電影裡麵的金剛狼的蛇爪隻強不弱,在妖力的加持下一般的鐵板都能劈開。可是,這一次的蛇爪卻隻是在石卵上留下了淡淡若無的印痕。更詭異的是,即便是那些印痕也正在快速消退!
「這……」白婧傻眼了,看了看自己的蛇爪,又看了看「毫髮無損」的石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裡果然是一個法陣!」殷墨藍給出了他的判斷,他一臉驚駭的表,「如此之大的一個法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以前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我敢肯定,這法陣之中一定蘊藏著驚人的!」
寧濤莫名其妙的又想起了那個神的紅人,他猶豫了一下,從腰間出了鍊駁殼槍,「你們退開一點,我看能不能炸開一塊石頭。」
用駁殼槍破陣,這是沒有辦法的無奈之舉,可他迫切想解開月人的,因為那或許也是解開那個神的紅人的的機會。
殷墨藍、青追和白婧退開了一些。
寧濤一手舉著電筒,一手舉著駁殼槍,瞄準了遠的一塊石頭,然後扣了扳機。
一聲槍響,子彈呼嘯而出,幾乎沒有任何時間間隔,幾十米遠外的一顆石卵頓時被子彈擊中,一團火星頓時從石卵表麵上迸起來。隨即又是一片能量波湧,那是子彈所攜帶的衝擊力,還有寧濤加註子彈之中的靈力,它們竟都被石卵吸收了,而石卵除了一點印痕什麼都沒有留下!一樣的況,即便是子彈撞擊所留下的印痕也正飛快的消失!
寧濤沒有繼續開槍,因為他很清楚,繼續開槍也是浪費子彈。
白婧忽然想起了什麼,「我所知道的是白聖的第一樓也有法陣,就是那十二座生肖塔,不僅能營造出讓人無法分辨的真實環境,還能防甚至是飛行。破法陣很有講究,貿然攻擊會反而會遭到反噬。」
寧濤說道:「那要怎麼破?」
回答問題的不是白婧,而是殷墨藍,「首先得找到陣眼,然後開啟陣眼。不同的法陣陣眼不同,有的需要特定的開陣,有的則是開陣法咒。當然,如果你足夠強大,你也可以蠻力破陣,比如靈古時代的劍仙,一劍斬開這座法陣也不是不可能。」
寧濤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他每個月都在死亡與生存之間掙紮,照診所這種漲租金的節奏,他連他自己還能活多久都不知道,他還有機會俢練到劍仙的境界嗎?
不過,他完全相信白婧和殷墨藍的說法,這是一個巨大的法陣,蠻力不可破。天外診所應該也有一個強大的法陣,有自我防的能力,也能飛行,甚至還能偽裝。他覺得眼前這座法陣看起來更加巨大,可是與天外診所的法陣比起來的話卻是差了太多。
「寧哥哥,我們把這些石頭上的符文拍下來吧,拿回去研究,說不一定能找到陣眼並破陣。」青追提出了的建議。
寧濤收起了駁殼槍,「好,我們都拍。」
四人進石卵法陣,一顆石卵接著一顆石卵拍照。
嗡嗡嗡……
石卵法陣深突然傳來了類似蜂飛行的聲音。
寧濤停止拍照,舉著手電筒照了過去。這一照,他的背皮頓時發麻。手電筒的束裡,一大片麻麻的蟲子往這邊飛來。那些蟲子並不大,與年人的拇指差不多大小,通紅,長著蜘蛛的樣子卻擁有蜻蜓的翅膀。數不清楚有多隻,鋪天蓋地的往這邊飛來,那景象猶如的海嘯一般往這邊席捲過來!
蟲未至,一強烈的腐爛臭味卻已經先一步來到了。即便是有能解毒能力的寧濤聞到那比臭還要臭噁心難聞十倍的臭味,他也瞬間就有了噁心反胃想吐的難覺。殷墨藍、青追和白婧的況更糟糕,三個妖直接就吐了!
「快走!」寧濤顧不得再趕回月城裡的地下室,開啟小藥箱就扯了一張畫有鎖的普通方簽下來,以最快的速度開了方便之門。
一人三妖衝進了方便之門中,隨即消失。
普通方簽飄飄落下,的「怒」席捲而過,方簽消失了,石卵法陣卻還在,什麼都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