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寺。
「大師,這是修復好的降妖砵,你看看如何。」寧濤將降妖砵遞給了法空大師。
法空大師迫不及待的將降妖砵抓在了手中,仔細檢視。
降妖砵的裂紋消失了,靈氣也明顯比以前更強了。
!
突然,降妖砵發出了一個敲擊銀的聲音,一個能量漩渦頓時出現。草廬中頓時出現了一吸扯的力量,一些小件飛向了降妖砵產生的能量漩渦之中。
這是法空大師啟了降妖砵的反應。
降妖砵的能量漩渦很快就消失了,那些被它吸進去的能量漩渦的小件全都消失了,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師父……」法空大師老淚縱橫,聲音哽咽,「降妖砵修好了,修好了……」
寧濤又將百鬼夜行傘遞給了唐子嫻的:「你的法也修好了。」
唐子嫻也迫不及待將百鬼夜行傘抓在了手中,注靈力,然後撐開了傘。
立時間,百鬼夜行傘發出了鬼哭狼嚎的聲音,傘之上更有縷縷的黑氣冒出來,很是詭異。
無論是降妖砵還是百鬼夜行傘,它們的效能都遠超從前。
「還真是修好了,果然有兩下子。」唐子嫻讚歎地道。
寧濤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他有修理法的能力,卻沒有沒有使用這兩樣法的能力,隻能眼的看著法空大師和唐子嫻,測試法的效能。這會兒法空大師和唐子嫻使用法,他才發現這兩樣法的「真麵目」。
他最關心的自然是降妖砵的實力,結果這一看他卻是喜憂參半。喜的是他一點都不擔心降妖砵能威脅到白婧和青追,憂的卻是這樣一隻降妖砵,它能對付白聖那樣的千年老妖嗎?
當年法海收白青是什麼況,這已經無從得知。可現在的妖和古時候的妖並不一樣,方方麵麵的能力都更強。以前的一些看似厲害的手段,到了現代已經退化了肋。一個很簡單的例子就是,古時候的一些無法治療的疾病,現在隻需要吃幾顆葯,或者種一次疫苗就能搞定。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妖?
法空大師雙掌合十:「阿彌陀佛,寧施主,謝你修好了貧僧恩師留下的法。」
寧濤坦然之:「大師不必多禮,我收了你的靈材,這是我應該做的。以後,要是大師和唐小姐的朋友有這樣的需要,儘管找我。隻要有靈材,什麼法我都修。」
唐子嫻斜眼瞅了寧濤一眼:「你還真是會做生意,我很好奇你賺那麼靈材幹什麼?」
寧濤說道:「相當大一部分都用在了修補法上,我自己賺一點,然後自己用,這有什麼不妥的?」
其實,他隻是用爛碎鼎補爛,本就沒有新增靈材。法空大師給他的一箱子靈材都被他留下了,又不是他自己的法,為什麼要傻乎乎的提升效能?他現在最缺的就是靈材,拿進來就捨不得花出去了。
唐子嫻的了,但沒有說什麼。有句話「吃人 ,拿人手短」,一靈材都沒有給寧濤,寧濤卻也修好了的百鬼夜行傘,這邊也就等於是欠了寧濤一個很大的人。
法空大師也是一樣的,寧濤修好了法海留給他的降妖缽,他將來還怎麼好意思去對付青追和白婧?就算他食古不化,要出那個手,恐怕也會考慮一下寧濤的手段,還有今日的這份天大的人。
這就是寧濤願意給兩人修補法的目的所在。
法空大師不釋手的了降妖缽,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降妖缽遞給了唐子嫻:「子嫻,你拿著降妖缽去對付白聖吧。恩師留下的這件法對收妖有特效,你和寧施主收了那白聖,再把它還給我。」
然後,他湊到唐子嫻的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不用費神去猜,寧濤也知道那是與降妖缽有關的法咒。
這一次,法空大師沒有再勸寧濤迷途知返什麼的,對唐子嫻耳語了幾句之後就端起茶杯送客了。
從寒江寺出來,唐子嫻搖著烏篷船,載著寧濤和他的天道號電瓶車往來時的十七號碼頭劃去。
「你有什麼計劃?」一個時間裡,唐子嫻出聲問道。
寧濤說道:「這三天的時間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計劃,隻是要看你願意不願意。」
唐子嫻好奇地道:「什麼計劃,快說來聽聽。」
寧濤說道:「你不是有穀鎮靈符嗎?你可以改變你的樣子,偽裝記者採訪白聖。隻要他答應,約個時間,你採訪他的時候,就是我們下手的時候。」
唐子嫻說道:「這個主意好,可是我該冒充什麼電視臺的記者?」
寧濤說道:「現在白聖的聲如日中天,我看過幾個採訪他的節目,都是大電視臺。你冒充一般的電視臺記者的話,他肯定不會答應。要冒充就得冒充頂級的記者,你看時代雜誌怎麼樣?」
「那當然行,可是如果白聖核對份怎麼辦?他那麼狡猾,在國也有盟友,他或者他的人隻要一個電話就能核實我的份。」唐子嫻說。
寧濤笑了一下:「我有個朋友能幫你搞定,這件事就給我好了。」
唐子嫻的角微微一撇:「裝什麼神,你說的那個朋友不就是喬哈娜嗎?」
寧濤隻是笑了笑,不與鬥。他其實是在瞭解,知己知彼,將來要是為敵的時候,他也不至於陷被的境地。就說的這兩句話,他便知道是一個看似線條,其實是一個心思縝且膽大的人,而且很擅長偽裝自己。
船到碼頭,寧濤扛著天道號電瓶車上了岸。
唐子嫻將繩子固定在了木樁上:「帶我去你的診所看看吧,我很好奇你的診所是什麼樣子的。」
寧濤笑了笑:「下次吧,我現在去找喬哈娜。我讓隨便找個三十多歲的人,做一套檔案和證件,然後你照著的樣子變,行不行?」
唐子嫻沉默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寧濤的臉上保持著淡淡的笑意,上什麼都沒有說,可心中卻暗暗地道:「原來你什麼人的樣子都可以變,以後可得小心你了。」
這麼想著的時候,他的鼻子了,捕捉唐子嫻的所有的氣味,然後記住了 的氣味。以後,不管使用穀鎮靈符怎麼改變的相貌和型,他都可以憑藉這「銘記於心」的氣味確定的份。
「我想快一點結束這件事,你那邊大概什麼時候能搞定?」唐子嫻問道。
寧濤說道:「這樣的事應該是小事,今天應該就能搞定,明天我們就能手。時代週刊的記者,估計白聖會非常樂意接。」
「行,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一早來找你,你現在住什麼地方?」唐子嫻又問道。
寧濤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客家巷,你在巷口等我就可以了。」
「那好,明天見。」唐子嫻解開了繩子,輕輕一躍就回到了的烏篷船上。
寧濤也上了天道號電瓶車,緩慢的向前騎行,心裡也在琢磨:「一直在套問我的診所和住址,難道想在幹掉白聖之後對我下手?」他的眼神漸冷,「最好不要這樣想,不然……」
回到天外診所,寧濤打了一個電話:「喬哈娜,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喬哈娜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我的朋友,你不需要跟我客氣,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麼?」
寧濤說道:「我想請你幫忙推薦一個人進時代週刊。」
「你想推薦的人是誰?」喬哈娜的回應沒有一猶豫。
寧濤說道:「隨便是什麼人,隻要是三十多歲的亞洲就行。」
「嗯?濤,你是怎麼意思,我怎麼不明白?」
寧濤說道:「我的意思是你找一個符合條件的人,然後將變時代週刊的記者,檔案資料做漂亮一點,然後你把的工作證給我就行了。」
「我現在在港島,做好之後我給送過來,我送到什麼地址?」
寧濤說道:「城客家巷。」
「好的,晚些時候見。」喬哈娜結束通話了電話。
寧濤收起手機,直接將天道號電瓶車騎進了一片樹林。一分鐘後,他出現在了山城劍閣府之中。
青追、白婧和殷墨藍迎了上來。
寧濤開門見山地道:「估計明天就會手,你們做好準備。」
白婧的眼神很冷:「殺了他,我和妹妹才得安生。」
青追冷冷地道:「這一次我一定會讓他再逃了。」
殷墨藍說道:「我的綉春刀已經想飲蛇妖之了。」
白婧和青追的視線同時聚集到了殷墨藍的上。
殷墨藍微微愣了一下,跟著又補了一句:「我說的是白聖,不是你們。」
寧濤掏出手機,開啟相簿,翻出了一張照片。
三個妖湊頭來看。
「這和尚是誰?」白婧好奇地道。
寧濤說道:「法海的親傳弟子,他手裡有一隻降妖缽,他這個人食古不化,你們以後要小心一點這個人。」
「真有法海這個人?那有小青嗎?」青追很好奇的樣子。
寧濤說道:「有法海,沒小青,也真有白蛇妖,但不白素貞,白青。歷史上的許仙,被害死了。法海也真是的收了白青,但不是關在雷峰塔,而是滅了,滅的正是那隻降妖缽。」
青追和白婧的神頓時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