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
牧景和牧煜文對視,牧景的抿出一抹不悅,牧煜文不甘示弱,直了小小的脊梁。
火藥味莫名地就從兩人間擴散開來。
牧景蹙眉,“牧煜文,我覺得你真的變了。”
宛如一個怨婦。
“我沒有啊。”
牧煜文否認。
“那你現在說一句,爹地,我要跟著你,不跟著你的話我都不知道去哪了。”這是他之前最喜歡說的話。
聽到這話,牧煜文的小臉都皺起來,抵地絞手指,“哎呀,好麻的,不說了。”
“你看,你就是變了。”
之前那個萌的兒子呢?飛了?
“……”牧煜文小臉一紅,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大概也覺得自己變得太快,不太好意思,於是從許星梨被子上方過去,到牧景邊,商量道,“那我們都出去吧?不打擾媽咪
休息。”
“媽咪不舒服,我得陪著。”牧景道。
“那我也陪著。”
“不用你。”
“那更不需要你呀。”
“……”
話題瞬間又繞回來。
你來我往。
好不熱鬧。
許星梨看著他們兩個,抬起手按了按耳朵,吵吧吵吧,慢慢吵。
稍稍用力,轉側向沒傷的一邊,背對著他們兩個,閉上眼睛。
明明睡不著的,可在兩人繞來繞去的對峙中,竟很快就睡過去,肩的疼痛也不存在了。
……
最後的戰爭大約是牧景贏了。
牧煜文最終沒抵過兩個小叔叔帶他去打羽球的。
一連兩天,牧景都完霸占了許星梨的房間。
早上,許星梨醒過來的時候被牧景抱得的,腰間被橫著手,一雙也被著,得離不了。
“……”
許星梨懷疑自己再和牧景這麼同床共枕下去,的極有可能被得不迴圈而廢了。
活雙腳,旁的人立刻驚醒,眼睛還沒睜開,人就要坐起來,上問道,“要什麼?”
嗓音帶著睏倦。
見他這樣,許星梨怨不起來,從住院到現在,隻要一,他要照顧的作總比他的意識還快一步到達。
“不要什麼,你繼續睡吧。”
淡淡地道。
牧景慢慢睜開眼睛,低頭看,然後又往旁躺下來,將往自己懷裡又摟了摟,跟小孩子抱玩偶似的,“怎麼醒這麼早?”
“今天不是要去白家老家麼?”
許星梨道,一直記著今天這個日子。
聞言,牧景的雙眼徹底清明,半晌勾了勾,“對,是今天。”
“那你父母一定起的很早來你,你還不回自己房間?”許星梨道。
他這白天是打著照顧的名義守在房間裡,晚上回房,然後再溜過來,到白天就假裝自己一早起來照顧人了。
“放心,他們過來人,什麼都懂。”
牧景滿不在乎地道。
許星梨何嘗不知道,白書雅這麼做是為顧全。
哪怕和牧景已經有了孩子,還是給最大的尊重,至於他們要不要睡兩個房間,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顯然,牧景是不願意的。
這麼想著,許星梨也懶得再趕他,隻道,“那起來吧,洗漱穿,別讓長輩等我們。”
“再抱一會兒,一會兒就起。”
牧景牢牢地抱住,靠在頭邊,閉著眼睛親了一下,心滿意足。
這一會兒就是一個小時。
最後還是在許星梨的堅持下,牧景才慢吞吞地抱起床。
兩人並肩站在浴室裡刷牙。
許星梨將牙刷放進裡刷著,鏡中的兩人格外和諧,彷彿原本就該這樣。
牧景邊刷邊看一眼,忽然歪下頭,眸子寵溺含笑地盯著,手將角的一抹白泡沫抹掉。
他的指尖溫熱。
“……”
許星梨怔了怔,抬眸看他,牧景已經站回去,繼續刷牙。
刷過牙,牧景拿起一旁的瓶瓶罐罐,上麵分別著“一、二、三、四”的標簽,他就按照順序給塗護品。
他站在後,鏡子裡他高出一個頭,他可以完對著鏡子將防曬霜一點一點塗到的臉上,指腹抹開,跟照顧個娃娃似的。
被這樣照顧了幾天的許星梨已經懶得反抗。
其實,人最怕的就是習慣。
明白,自己正在這種習慣中淪陷,卻不知道該如何反抗。
“一會進餐廳跟大家吃頓早飯。”牧景邊給抹邊道。
許星梨不解地看向他,的傷口因為需要靜養,不適合來去,所以這兩天的餐食都是送進房間的。
“反正你也起來了,等下還要跟我們一起坐飛機,就一起吃吧。”
牧景低下頭,話幾乎是著的耳朵在說,嗓音低沉磁,“而且今天正好是週一。”
“週一怎麼了?”
許星梨不解。“是很久以前我太爺爺定下的規矩,那個時候,每到週一,不管住不住這的,一家人都要聚在一起吃一頓飯。”牧景的風拂過的耳,“你是我的人,怎麼能不吃這一餐
”
“……”
週一家宴。
許星梨聽著,目有些復雜,在還沒說話的時候,牧景已經替上完所有護品,拉著往外走去。
許星梨被牧景領到樓下。
一進餐廳,就見應氏集團三足鼎立的三對夫妻已經坐在超大的圓桌上,小輩們也都坐著,一個不缺,應慕林在,送護符的白茶也在,以及那位沉默寡言的妹妹薑來。
見到,薑來微笑著向點了點頭。
牧煜文被兩個小叔叔包在中間,正沖無聲地笑。
一桌無聲。
氣氛有著說不出來的抑,完全沒有牧景裡講的熱鬧。
全到了。
就差牧景。
許星梨低下頭,向眾人一一問好,“抱歉,我們來晚了。”
這個牧景,要帶吃飯也不早點說,讓來得這麼遲,這氛圍……是因為等等這樣的?
許星梨的手指都在發涼,被牧景握在手裡。
“星梨,來我這邊坐。”
白書雅從位置上站起來,笑盈盈地看向。許星梨看去,目僵了一秒,白書雅的臉明顯比昨天還要憔悴,眉間疲憊不堪,強歡笑。
千金重生林宜應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