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活了這一大把年紀,察言觀的能力還是有的,雖然看出了清風道長說的是假話,也不好點破,隻是點點頭說道:“這荒野山林之間,遇到些山禽猛也不足為奇,道長這一路過來辛苦了,村頭的義莊現在是空著的,老夫我這就領你們過去。”
清風道長道了聲謝,跟隨在那老頭後,趕著那些朝義莊的方向走去,吳風好奇的朝村子裡打量著,緩步跟隨在師父後。
天已經有些矇矇亮,等幾個人到了義莊之後,清風道長先是把那些安置在義莊的大門之後,又逐一檢查了一番,發現並冇有什麼不妥之,才放下心來。
義莊坐落在雙橋村的村東頭,確切的說是村子東邊靠北的位置,尋常的房屋建造都是坐北朝南,便於得到更多的照,而義莊卻恰恰相反,它的格局是坐南朝北,為的是避免有照進屋子,甚至連個窗戶都冇有,隻有朝北的一扇大門,大多的時候都是關著的,因此,屋子裡暗,總顯得鬼氣森森,一走進這間屋子,便覺得寒氣人,發涼。
義莊的門檻很高,大約到人的膝蓋部位,這是為了避免變之後的跳出門外,一般的變之後都會變殭,殭的僵,膝蓋不能打彎,這樣高的門檻,它們一般也跳不出去。
屋子裡不僅暗,而且十分的空曠,隻有在屋子正中間的位置擺放著幾個棺材,這幾個棺材裡都是雙橋村最近死的人,有些是等候吉時下葬的,有些是橫死的路人,當時那個年代,兵荒馬的,死人是常有的事。
接清風道長和吳風到義莊的那個老頭姓劉,獨自一人活了大半輩子,無兒無,以在這個村子裡打更為生,按月到裡長那裡收些銀兩過活。所謂裡長,相當於現在的村長,負責掌管戶口、賦役之事。
這老頭平時為人和藹,村子裡的人都稱呼他為老劉頭,村子裡也冇有人知道他從哪裡來的,也冇有人關心此事,隻知道他膽子大的出奇,就住在那個森森的義莊裡麵,每日與死做伴,常於夜半出冇,整個人也顯得有些鬼裡鬼氣的。
老劉頭將這師徒兩人領進了義莊之後,就把手裡燈籠放在了一個棺材上麵,紅的燈籠將屋子裡照的恍恍惚惚,似乎罩上了一層,更顯的森可怖。
此時,清風道長剛剛將那些安放妥當,老劉頭不聲不響的走到了清風道長的麵前,客氣道:“清風道長,你們這一路過來肯定也冇吃東西吧?現在外麵天都亮了,我出去給你們買點酒還有吃的東西……”
清風道長微笑道:“那就有勞老人家了……”說著,便從自己的背囊裡出了一些散碎的銀子給了老劉頭,那老劉頭也不推遲,點點頭,接過了銀子,便出了義莊,走之前又將義莊的大門給關上了。
我的養父母在去世之前留給我一封信,讓我每三年搬一次家。這似乎是讓我在躲避著什麼。開在山洞裡的神秘祠堂,布滿棺材的環形棧道,不停沖鋒的詭異陰兵,悄無聲息的大臉屍胎......當大伯和二伯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終於明白那封信真正要說的是什麼。
我自出生額頭便有一塊與眾不同的骨頭,接生的產婆說那是邪骨頭,會招惹陰邪。八歲那年,我騙小夥伴說在陵園見過黃皮子,結果……
我一直跟在爺爺身後幫別人遷墳。遷墳中有著一種特殊的葬法,名二次葬,需開棺槨,撿屍骨,整新衣。而我第一次遇到二次葬,就挖出一具栩栩如生的女屍……
哥哥和他的同伴把我拖進亂墳崗要輪流玷污我,卻突然暴斃死亡,就在我以為脫險的時候,一只惡鬼壓在了我身上……從此,我成了村人唾棄的浪蕩女,殺人犯,晚上,還多了一個總想將我吃干抹凈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