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玻璃渣刺破了他的手心,猩紅的混雜著紅酒,從手心裡滴落,在潔白無瑕的床單上染出一朵朵花,那樣的艷麗,那樣的紮眼。
但他彷彿覺不到疼痛,也沒有理會傷口,隻是看向晶顯示屏,一眨不眨眼的盯著裡麵。
他看到無數人往舒微和那個陌生男人邊湧去,看到那個男人被先前椅子似乎砸出傷,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地。
看到一群西裝革履,人高馬大的保安持槍趕來,用警驅趕肇事者,下手毫不留,一都沒顧忌今天來的大部分賓客都有頭有臉。
先前還囂張的記者和賓客,在這會兒全都抱頭竄,很快老老實實回到本該屬於自己的位置,乖乖的不敢再。
就算有的了傷,也隻敢打碎牙齒和著往肚子裡咽,那個傷的男人被擔架帶走了,音樂聲重新響起,周遭重新恢復了一片祥和。
如果不是有人鼻青臉腫的掛了彩,還真是一片喜氣洋洋的好日子,彷彿先前的暴不過一場幻覺,從來沒有發生過。
對,這就是父親向來的行事風格,如果有人膽敢造次,直接用武力鎮,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是強者說了算。
而司域平,就是那個強者,此時,他年過半百,卻依舊拔的姿站在舒微前麵,麵對那群記者,彷彿隻是在瞧一堆螻蟻,
“我是誰,想必不用再做自我介紹,大家都心知肚明。”低醇有力的聲音,通過話筒,傳播到了在場的每一個耳中。
“剛剛的小曲,我就當沒發生過,希大家明白今天是什麼日子,好自為之,不要我用一些強的手段。”
“還有!”他的視線落在記者們上,“你們現在之所以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得謝你們的職業。”
“我司域平現在當著所有的麵,向全世界表明態度,舒微是我認定的兒媳婦,誰都不能欺負。”
“當然,也包括我兒子。”
“爸!!”“老爺!!”他的母親和妹妹不可置信的喊出聲。
們似乎不敢相信,哪怕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司域平依舊如此維護舒微。
尤其是司萱琪,整個臉都變了,“爸,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舒微本不配進我家,就算……”
“放肆!!”話還沒說完,就被司域平給截斷了,“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司萱琪一臉憋屈,敢怒不敢言,然而這一幕,更讓所有人都知道,司域平的態度。
司域平說到做到,所有人裡不止包括了他的兒子,還有他的老婆和兒。
可他們不明白,司域平為什麼如此維護舒微?舒微到底什麼來頭?司曜以前也不明白,隻以為司域平作為父親,尊重他的選擇,他甚至慶幸,他有一個好父親。
結果呢,真相是那樣鮮淋漓,惡心頂,他對著電視笑了,笑得諷刺至極。
“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鏗鏘有力的聲音,發號施令,“婚禮繼續!!”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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