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他為什麼要在這裡絞盡腦的想該如何回答的問題?!
染皺起秀眉,端著水杯卻不敢喝,怕自己剛喝了一口,這男人又冒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到時候鐵定要被嗆個半死。
見他不說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問:「你說的到底是哪樣?」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剛剛到底做了什麼?
哪樣?
到底是哪樣?
這幾個字在莫南爵腦海中一直縈繞不去,他煩躁的吸了一口煙,緩緩的吐出幾個煙圈,將頭後仰靠在沙發上,「沒什麼。」
「什麼意思?」染被弄的莫名其妙,毫不知的火上澆油道:「你到底在說什麼?不能一次說完嗎?」
這男人什麼時候也開始拖拖拉拉的了?
莫南爵依舊閉著眼睛抿不語。
他又開始裝酷了?!
染這會兒好奇心被徹底勾起來了,於是鍥而不捨的追問了一句:「你能不能說明白點?」
這句追問徹底將男人莫名燃起的怒吼點燃,莫南爵眉頭一皺,將叼著的煙朝地上一扔,踢開茶幾站起,「我說了沒什麼就是沒什麼,你要是再廢話一大堆,就人把你扔到海裡去!」
說著,男人轉就大步朝外麵走去。
染端著水杯,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
這男人又在生什麼氣?
明明是他先開口說的話,自己說一半不說完,還一臉冷酷,現在生氣的人反倒是他了?!
他這是典型的大爺綜合癥麼?!
看來有錢人,尤其是像莫南爵這種份尊顧的人,都是這樣。
得。
惹不起還躲不起。
想著,染便喝了幾口水,準備出去外麵看看海,還沒走出別墅的大門,一名黑人便攔住了,「小姐,主吩咐,您就待在這裡,一會兒就要用晚餐了。」
晚餐?
「現在幾點了?」確實還著。
「現在五點半,您就在主客廳等著,晚餐應有盡有。」黑人說完便不再等說話,直接拉上了雙開的紅木大門。
應有盡有?
染很難理解這四個字。
……
一直到傭人來染去用晚餐,才理解什麼應有盡有。
真正的應有盡有。
染本以為晚餐是在主客廳旁邊的餐廳裡,沒想到那傭人帶著七繞八繞,繞過一棟又一棟的小樓閣和花園,最後纔到了一個偌大的海邊。
雖然是邊上就是錦海,但如果說蝕骨海邊也不太恰當,因為沙子已經全部被除乾淨了,腳下是綠油油的草地,一旁種著樹,而草地上,放著一張方形的長桌。
說是長桌一點都不為過,因為它很長很長,一直從染站的這頭延續到靠近海的那頭。
長桌鋪著乾淨整潔的桌布,上麵,是數都數不完的山珍海味。
幾乎,全部是海鮮。
染走過去,隻掃一眼,便知道,這些都是經過心烹調出來的,搭配得當,香味俱全。
這些就是晚餐?
這也……太奢侈了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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