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你什麼,」慕白涼譏笑著嘲諷,不屑而蔑視,「羨慕你還需要被一個搶了自己人的男人救,」他視線落在他手上,「現在要出去幫他找葯麼,蕭,你真是越活越沒出息了。」
「我有沒有出息是一回事,」蕭仍舊淡薄的笑,「但是玩你,分分鐘。」
「……」
慕白涼微微一愣,隨即一張俊臉驟沉,眼底怒氣橫生,「蕭,你有臉跟我說這個?二十年前你是怎麼說的,幫我拿碧玉七靈,跟我一起對付莫南爵?你每一句話都是在騙我,你把我耍的團團轉!」
虧他還那麼相信他,他狠狠的坑了他一把。
「是,我確實是耍你,每一句話也都是騙你的,就是為了搞死你,」蕭雙手負後,直視著他,波瀾不驚的微笑,「怎麼樣?」
「你——」
慕白涼眸子冷瞪著他,忽然幾步上前,一拳就朝他揮過去!
蕭側一避,但他完全不是慕白涼的對手,被他的力道帶的向後跌倒在地。
慕白涼彎腰就想繼續打他,然而就在他的拳頭即將揮到蕭臉上時,蕭忽然淡漠的開了口,「你如果現在打了我,我會讓你千百倍還回來。」
慕白涼作一頓,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子,他冷冷嗤笑,「手無縛之力,蕭,你難道還準備讓莫南爵來打我?男人做到你這樣,未免太失敗。」
失敗?
他要功做什麼,於他而言,失敗就是最大的功。
蕭角緩緩勾起,弧度冷然而意味深刻,「你知道麼,每年的李欽的忌日,莫南爵都會去英國倫敦,去慕斐莊園他的墓碑前看他,二十多年,他從未缺過,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他笑聲低沉,「可更久之前,可以說是二十四年前,也就是莫南爵失蹤的那四年,那時候在倫敦的別墅裡,我想你是有全程監控的吧?那天晚上李欽想對莫南爵做什麼,我想你都看見過,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在解他的釦子,之前過哪裡我不知道我也沒看見,但你應該看得很清楚,甚至都清楚的記得那些畫麵,」
頓了頓,蕭瞇眼看他,眼底是暗而濃稠的嘲諷與鋒利,「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莫南爵——他一旦知道李欽曾經想要對他做這種事,甚至於過他,那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去看他,並且會排斥他,一直到生命的盡頭,李欽這兩個字之於他莫南爵而言,就隻剩下噁心跟厭惡,再也不是曾經的手下亦或是兄弟家人,」
他每個字都說的不不慢,但摻雜著毫不掩飾的冷笑,「如果是這樣,我想你那弟弟應該會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心吧?他會帶著莫南爵對他的噁心與厭惡,一直含恨九泉,並且莫南爵不會再去看他,他會很痛苦,投胎都投不好——」
「蕭!」慕白涼瞳眸驟然排,迸出猩紅的眸,揪著他的領子幾乎將他拎起來,「你以為莫南爵會相信你?」
「我說他就會信,要不要試試看?」
「你——」慕白涼咬著牙,抑著嗓音低聲道,「小奕隻是一時鬼迷心竅而已,他並不是……」
「鬼迷不迷又怎麼樣,做了就是做了,做過的事難道還能當做沒發生?」蕭低低的笑,「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一句鬼迷心竅就能帶過所有麼。」
「……」
慕白涼五指攥,死死盯著他。
半晌,他鬆開了揪著他的手。
「扶我起來,」蕭淡淡的道,「把我上拍乾淨,這皮我剛剛才洗乾淨的,我討厭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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