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聞言略微怔住。

他在位這麼些年，因為一些國家戰事的原因，他破例連任三次，已經見過無數大場麵，幾乎沒什麼事能讓他震驚。

但染說的這件事顯然就是個例外。

白宮地下，埋的全是重型炸藥？

總統怔住也隻是一瞬間而已，隨即他淡淡的笑了，「莫太太真會說笑，你知道你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我可能是恐怖分子，或者試圖恐嚇總統，」染說，「但事已經發展到這一步，我都不打算活著，我會在乎這些罪名麼？」

就算在死後給扣上這些罪名，臭名昭著，那又怎麼樣。

除了莫南爵，其他的東西於而言沒什麼太重要的。

他已經不在了……丟下先死了。

那就全部都不重要。

會死多人、國家會變什麼樣、他們的名字會被後人說什麼樣……通通都不在乎，隻是想保護跟莫南爵共同的家人，僅此而已。

在親麵前，人都是自私的。

總統眸難辨看著，「莫太太不想活了麼？」

「我丈夫已經不在了，」染淡笑著說，「您可能會覺得我誇張，但事實就是這樣——沒有他，我活不了了。」

做不了別的人會做的那些事，替死去的人繼續看世界、看孩子們結婚生子、看這盛世變遷……

做不到。

他們在一起太多年，的太深太刻骨，已經不會一個人活著了。

太孤獨了。

無人能填補的孤獨。

總統聞言微笑，「早就聽聞莫太太跟莫先生極好，多年來都是如此，真是令人羨慕。」

染瞭然，「您不是，他送過不人嗎？」

「……」

總統笑了笑沒說話，畢竟在人家原配麵前，做過這種事顯得有點……尷尬。

這麼多年，他確實給莫南爵明裡暗裡送過很多人——英雄難過人關，如果能讓莫南爵沉迷於某個人，很多事就會方便很多，甚至，可以用人掌控他。

於是，從十幾歲到二十多歲，各種型別各種國家的……甚至有了送到他出差所住的酒店床上的。

其中不乏傾國傾城的，世界小姐第一名，比染年輕漂亮的更是不勝其數，但莫南爵從來沒有表達出任何意思，他甚至連拒絕或者反應都沒有，隻要有人他轉就走。

他想走，誰也沒本事讓他留下，所以從未功過。

而更令總統吐的是——莫南爵出差，十次中有十次都帶著陳安，其中七次還帶著染，五次還帶著莫曜辰，兩次還帶著莫初柒……

甚至還帶會那種長藍的老虎！！！

拖家帶口同時，自然也被盯得超級，本連下藥這種土方法都沒實行。

總統想到有些無語，一時沒開口。

染也沒說話。

剛纔在說那句話的時候，奧斯頓已經拿出了手機，知道他是讓人去核實了。

需要時間，等。

二十多分鐘後，有配槍的守衛推門快步走了進來，俯首在總統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總統登時麵大變，極度震驚的看向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