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爵：「我說過沒道理的話？」

蕭：「……沒說過。」

莫南爵踢了他一腳，「快點！」

蕭沒躲，而是把手裡的取火遞給他，「待會兒你盪之前點燃地上的引線，燃燒到炸需要至5分鐘，絕對不會影響你盪過去。」

莫南爵掀起眼皮看他。

蕭又說，「這裡如果不毀掉，這些野人還會繼續這樣抓人來，會有更多的人遭殃……」

莫南爵打斷他的話，「想報仇就直說，繞什麼繞？」

一眼看穿。

蕭抿，沒再說話，但仍舊維持著遞取火的姿勢。

莫南爵手接過，從腰後拔出一把匕首丟給蕭，「你先過去，拿著防。」

蕭一怔，「我不用……」

「你連你兒子都打不過，有多廢需要我說？」

「……」

蕭接住匕首放好，然後將藤蔓纏繞在手臂上，在風車轉盤以及莫南爵推他的借力下盪了過去。

極其長的藤蔓在風中劃出凜冽的聲響。

很快，藤蔓重新盪了回來。

莫南爵單隻手臂扣住藤蔓，彎腰將引線點燃，長踩著而壯的樹沿驀地借力——

就在他整個人盪出去的半分鐘，隻聽轟的一聲巨響，整座矗立在白霧間的山轟然，接著猛然坍塌下去！

…………

莫南爵盪過來後站在懸崖邊，看見不遠的那座山脈徹底塌陷，塵土漫天。

毀的徹底。

蕭站在他後，「你在看什麼，你該不會捨不得那個給你定信的孩？」

莫南爵眉眼一冷，驀地轉頭看他，蕭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抿往後退了一步，「怎麼，我說錯……」

話未說完，一旁的故忽然走過來，直接就用力踢了蕭一腳。

蕭被他踢得往邊上踉蹌。

故抬頭看向莫南爵，說，「莫叔叔，我幫你踢了。」

蕭，「…………」

他驀地抬眼看向故，眼神有幾分難以置信，甚至有幾分惱怒，故這才側頭看蕭，「你想打我嗎？」

蕭是很想給他一腳，但他覺莫南爵在看著他。

他到底還是沒說話……

四人一齊往森林裡走去，想要出去，必須走出這片茂的森林。

走了兩天多，樹木植被終於越來越稀疏，說明這條路是對的。

夜晚，用樹枝點燃的篝火邊，蕭在莫南爵邊坐下，把解的植遞給他，「等我們出去了，小染……跟陳安那邊，你……準備怎麼辦？」

他們之間發生過那樣的事……蕭不知道莫南爵該要怎麼麵對。

陳安可以不見染，染可以不見陳安。

但莫南爵不可能不見他們兩個。

他都要見，都要麵對。

莫南爵坐在篝火邊，手臂搭在膝蓋上，忽明忽暗的火照他俊的臉上，打出一層層影。

他隻是就這麼看著那些竄起的火焰，眼神明暗難辨，一直，也沒有說話。

蕭於是也不再問，隻是在莫南爵邊坐下，良久，蕭才說，「一切都會好的，這麼多年不是都過來了麼，以前我們也都沒有死，沒什麼不能解決的，你如果心裡難的話……可以跟我說，我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