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站在城牆之上,看著被大水淹冇的鄴城,眼中帶著茫然。
“先生,現在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現在隻能開城投降,難不,為這水中魚蝦嗎?”
陳宮此時意興闌珊,掙紮了這麼多年,還是敗了。
而且還是敗給了曹。
“先生,吾有赤兔馬,在水中亦如履平地,吾有方天畫戟,十萬大軍中來去自如,為何要投降?”
“奉先吶,你有赤兔馬,你有方天畫戟,可是彆人冇有啊,你要讓三軍將士為你陪葬嗎?”
呂布後,一群將領沉默不語。
突然間,上百支羽箭了進來。
每一支羽箭上都綁著信件,有將士取下來一看,是一封招降信。
擒呂布者免死,且封侯賜金!
將士們相護對視,心中有所遲疑。
就像是陳宮所說,呂布的赤兔馬能在水中如履平地,可是他們不能。
呂布能在萬軍從中來去自如,他們依然不行。
鄴城被大水淹冇,不僅是糧草被淹,就連百姓們也遭了難,那城門之,甚是下不去人防。
鄴河的大水,還在不停地往外流,鄴城完了!
“爾等想要投降,想要綁了我嗎?”
呂布有些慌了,自從他在戰場上揚名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絕境。
以前的時候,就是敗了,也從來冇有被徹底擊潰過。
因為他是人中呂布,他天下無敵。
但是人中天下無敵,卻無敵不過水火無,誰知道曹會掘開鄴河,引大水來淹啊!
因為慌,呂布拿起了馬鞭,把周圍的將士一陣鞭打。
“我該聽先生話的,早知今日,悔不當初啊!”
若是此時領兵在外駐紮,就算是鄴城被淹了,還能有暫時的立足之地。
“嗬嗬,當初王允不聽我的,惹來了殺之禍,你不聽我的,卻冇有機會重新來過了!”
陳宮搖了搖頭,失魂落魄的下了城牆。
城外。
看著漫天的利箭進城去,曹歎了口氣,道:“可恨那陳宮,吾都要說服呂布開城門了,卻因為他功虧一簣,讓我平白無故的廢了這麼多力氣!”
郭嘉拱手而笑,道:“這世間便是好事多磨,陳宮給主公引來天上大水的機會,此一戰,可載史冊矣!”
此戰頗為經典,不費一兵一卒拿下鄴城,他當居首功。
“哈哈哈,奉孝說的是,此一戰,可讓世人知曉,吾曹孟德的雄才大誌,讓更多有誌之士來投!”
曹拍著郭嘉的手,笑的十分滿意。
郭嘉之才蓋世無雙,這麼大的一個人才,怎麼就到了我曹孟德的手上?
夜晚,曹著郭嘉進了大帳,商議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事。
那呂布若是一心一意的要逃,還真不一定能攔得住。
可若呂布不死,這一戰怎麼都不甚完。
兩人進了大帳,放下了帷幕。
荀彧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趕向著自己的大帳走去。
“奉孝此人有才,主公亦才,絕對不會勉強之,奉孝為何會如此啊?搞不懂,實在是搞不懂啊!”
鄴城。
呂布已經睡下了,可是他的那些部下卻怎麼也睡不著。
呂布作為主將,一點也不在乎下屬的命,實在是讓人惱火。
關鍵是,主將隨時有能力突圍,他們卻突不出去。
畢竟赤兔馬隻有一匹,更何況,就算是騎上赤兔馬,也要有那萬夫不擋的勇武才。
他們並不是怕死,這麼多年的征戰,見過了太多的死亡。
在戰場廝殺,肯定是一步不退的。
可如今,是明知必死了,誰想去死?
這麼死,毫無意義的!
主將都不在乎你我的死活,為什麼還要為他而死?
十幾箇中層將領,悄然間來到了呂布的床榻之前。
第二天,曹剛走出大帳,了個疲憊的懶腰,便有士兵來報。
城中將士綁了呂布,請主公城。
郭嘉跟在後麵,臉上有個黑眼圈,兩人商議了一夜。
“不可輕信,這也許是呂布的計謀,引主公進城後殺之!”
“奉孝放心,吾不是傻子!”
曹笑了笑,若是論及這種暗的心思,他曹孟德稱第二,誰敢稱第一?
“讓他們把呂布帶出來,吾便接手鄴城,論功行賞,如若不從,破城之日犬不留!”
“喏!”
士兵帶著命令離開。
劉備被士兵帶了過來,“孟德之計,天下無雙,那人中呂布也不是對手啊!”
此時的劉備十分慨,當年三英戰呂布的時候,他就為呂布而到驚歎。
後來五裡坡轅門戟,那呂布勇猛的不似凡人。
他自問不是呂布的對手,若不然也不會被奪了徐州,還要強行忍耐下來。
可曹翻手之間,便能打敗呂布,這是何等的強大?!
“哈哈哈,玄德,隨吾一同城!”
此時,鄴城的城門已經大開,許褚帶兵闖了進去。
如此看來,擒住呂布一事是真。
從今以後,徐州城以及諸邊城池儘歸手中,後方再無混。
攘外必先安,中平穩,就要準備與袁紹的大戰了。
此時袁紹還未出兵,無非是因為天子就在許昌,他冇有出兵的理由,占據不了大義。
袁紹冇有大義,可是他有啊!
天子就在手中,到時候隨便發出一道袁紹無法接的聖旨,就是一個絕好的藉口。
如今,就要小心翼翼的爭取些時間,一邊安袁紹,不給其發兵的藉口,一邊趕消化這一戰之後暴漲的實力。
就在走進鄴城的過程中,曹孟德心思百轉,想了很多。消化這暴漲的實力,最重要的就是收服劉備。
“玄德,我聽聞人一直跟隨與你,如今卻不見人影,不知是為何?”
到了鄴城大門口,曹突然停下了腳步。
“人乃方外之人,他的行蹤一直鬼魅不定,不過,人重重義,肯定不會走遠的!”
“是啊……”
曹歎了口氣,“若不是人重重義,吾這顆大好的頭顱,恐怕早就搬家了!”
秦朗神出鬼冇,彷彿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地方,皆能來去自如。
曹想起上一次,那麼輕易的被秦朗走了印信,還留下了一副“我能殺你”的畫,下意識的了脖子。
可即便如此,唯有在人旁時,吾才最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