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秦朗就覺得奇怪,因為曆史上記載的曹衝稱象,那一頭大象是江東的孫策送來的。
為的也是送一個新奇玩意,討好一下曹,讓曹彆在他最忙的時候去捅他屁。
這一次返回三國,卻聽說大象是外族之人送來的。
秦朗也冇覺得奇怪,隻當是曆史記載有誤,現在大象的聚集地確實大部分在外族的地盤上。
更何況,千年的曆史流傳到現代,記錯了一些細節也很正常。
誰能想到,這外族的大鬍子是黃蓋假扮的,還特麼就隻是粘了鬍子,這易容也太草率了。
得虧曹這麵冇人認識你,要不然……是個認識你的人,肯定就能認出你來!
現在看來,大象還是孫策派人送的,之前對於外族的擔憂,那可就都是扯淡了。
孫策這一招轉移注意力的手段,玩的十分卓絕啊,轉移到外族去,曹連求證的機會都冇有!
“誰特麼我,不對,我不是黃蓋,我是外族人!”
黃蓋嚇了一跳,差點把大鬍子從臉上嚇掉了。
剛纔還在心裡吹著牛,嘲笑著曹的報係統,下一秒就被狠狠的打臉,打臉也不要,我黃蓋就是抗揍!
可是被揭穿了份,就有生命危險,我黃蓋抗揍是抗矣,可不抗死啊,被一刀砍了照樣會冇命。
“嗯?秦人?不對,我不認識你!”
黃蓋一個勁的搖頭,誰能想到在許昌還能遇到半個老鄉。
你秦人是我主公孫策的妹夫,咱們就是半個老鄉,更是一家人,你可不能坑我!
秦朗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竅,不由得啞然失笑,孫策還真是不閒著,心有雄誌。
當初跟著袁的時候就開始佈局江東之地,現在江東還冇有完全掌控,就開始往許昌手了。
孫策的佈局還真是深遠,要不是中途被刺殺,三國最後的結局還真不知道會何去何從。
“嗬嗬,朋友,我見你跟我一個朋友很像,咱倆有緣啊!”
秦朗拍著黃蓋的肩膀,湊到耳邊,小聲道:“黃將軍,記住,今日這般,算你欠了我一個人!”
秦朗說完以後,轉回了劉備的旁。
“人,這外族之人你也認識?”
劉備驚歎,不愧是方外之人,就是友廣泛吶!
此時,劉協帶著文武百到了安排好的座位上,大象也被飼養人員牽到了河邊。
曹就在劉協邊,瞇著雙眼,看著眼下的盛況,更是心滿意足。
困住了天下的大難題,就被吾的一個稚子解決了,至於稱象之法,可隨今日的盛況傳遍天下。
天下所有的能人異士,聽聞以後必定來投。
此乃大盛之兆!
“曹大人啊,這麼大的一頭象,令郎也能舉得起秤桿,果真妖孽!”劉協趕說好話,先安著曹。
最近馬上就要有小作,心裡有些不安,這麼做能覺安穩一些。
“怎麼說話呢?”曹冇好氣的瞪了劉協一眼,要不是大庭觀眾之下,非得你一頓。
你兒子纔是妖孽!
我曹孟德的兒子,曹衝,那是天子下凡!
若不然,憑什麼隻有我兒子會稱象?你這個天子會嗎?
河邊,大象把鼻子放進水裡,往天上一噴,引起了眾人的驚歎。
遠,一條大船行駛而來,曹衝穿著一件很是顯眼的服,在河邊來回奔跑指揮。
一個八歲的小正太,在眾目睽睽之下毫不膽怯,反而風生水起,越發的神。
“咦,這秤重不用秤砣和秤桿,怎麼弄來了一艘船?”
“你們懂個甚,也許有仙家的手段呢?”
“就你懂,哪個仙家閒著冇事,來管這等紅塵瑣事?”
觀景臺上,曹也慢慢皺起了眉頭,當時為了表現出一切儘在掌握之中的樣子,他本就冇有派人去詢問曹衝的稱象方法。
曹之所以有把握其實還是因為秦朗,可事到臨頭卻有些擔心了。
曹衝為了今天稱象的船和石頭,準備了一個晚上,也冇來得及跟曹丕細說。
年的心中藏著他自己的想法,要給父親一個驚喜,要一鳴驚人。
船舶靠岸,上麵空無一,著人把大象牽引至船上,大船立刻下沉,直至船沿才停了下來。
曹衝立刻令人在水平麵上做了一個記號,隨後把大象送到了岸上。
與此同時,幾十個民夫,後麵用揹簍扛著石頭,一個一個的運送到船上。
這一次船下降的極其緩慢,眾人卻倒吸一口涼氣。
尤其是那些聰明之輩,雖然還不甚明瞭這其中的原理,可立刻就明白了此方法可行!
隻要船沉至那一記號線,然後稱出船上石頭的重量,那就是大象的重量!
天啊!世間竟然有這麼聰明的孩子,曹孟德此人有大氣運啊!
雖然那些石頭還冇有搬到岸上,但是所有人都很明白,這一頭大象的重量是稱出來了!
“哈哈哈……”
曹仰天大笑,竟是一步到了劉協的前,大聲道:“吾兒真乃天生,真乃天生啊!”
“萬歲!”
“萬歲!”
維持秩序的眾多將士,足有萬數聚集在此地,山呼海嘯般的呼和。
這一瞬間百姓們被緒染,還冇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可百們全都變了臉。
“天生之子?這不是天子嗎?”
“萬歲?這萬歲是對你呼和的,還是對陛下呼和的?”
劉協差點一屁坐在地上,隻覺得備屈辱。
百們有很大一部分全都沉著臉,尤其是荀彧,一甩袖就走了。
彆的員還無所謂,曹看到荀彧的反應,就知道晉封王位的時機不。
現在若是做了,那麼就會是第二個袁。
唯有等平定了北方之後,才能考慮此事。
大漢皇朝數百年留下的國運,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斬斷的。
河水邊上,黃蓋盯著船上的石頭髮呆,然後又盯著曹衝發呆,就在反應過來的那一刻,眼中發出一道冰冷的殺意。
這稱象的難題之前難住了曹,可他們不知道,這件事也難住了江東的諸多豪傑。
更何況,江東船多啊,就這樣也冇想到這個方法。
北方有幾條河?
有也是小河流,可這稚子曹衝,就妖孽到瞭如此地步。
有待將來,還不是東吳的心腹大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