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敘帶著秦朗和趙雲往回走,路上一直低著頭,沉默不語。
這事不對勁啊,主公今夜應該要宴請秦朗,以表達其重視纔對。
為何會給人虎頭蛇尾般的覺?
袁敘想不通,一路糾結,到了晚上,隻好又在府上擺了晚宴。
半夜。
秦朗穿上了夜行,悄然間離開了袁敘的府邸。
貂蟬站在窗戶邊緣,看著房頂上的黑影,一雙眸子在黑夜中散發出了極其明亮的彩。
“人又走了,不會又去誰家的後院了吧?哼,你去彆人家的後院,我就讓你的後院著火,話說……甄宓那人一副氣的樣子,可真是讓人有著用力欺負的衝!”
袁紹府邸。
半夜三更,田步履匆匆而來。
今天回去之後,田心事重重的吃完晚飯,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
主公還是第一次拍我肩膀,你拍就拍吧,為還要幾下?
你就吧,為還跟我眼睛?
咱倆可是君臣的關係,我當初的位置還在許攸之上時,咱倆也冇有這麼親的關係啊!
這莫不是一種暗示?
田翻來覆去,直到三更之時,打更的更夫敲響金鑼,“咣”的一聲,田驟然起。
是了……原來是半夜三更的意思,主公這是要深夜見我啊!
這麼的暗示,肯定是有大事要商議,主公認為我能看懂他的意思,幸虧……吾看懂了。
“噠噠噠……”
田在下人的指引下,來到了袁紹的書房,敲了敲門。
“咳咳……何人驚擾?”
“主公,田奉命前來!”田表現的異常恭敬。
不管袁紹是因為何事召他前來,今日都是很好的上眼藥機會,所以態度一定要提前擺出來。
“嗯,汝甚得吾心,進來吧!”
田推門而,袁紹正坐在書案後麵,書房點著數盞油燈,書案上擺著一本兵書。
“田啊,這三更半夜的,你來此為何?”
“主公,不是你我半夜三更來見嗎?”
“嗬……哈哈哈,田之纔不下許攸,唯有你相助,吾纔可後枕無憂啊!”
田低著頭,麵冷笑,吾之才當然不下許攸,那許攸若不是腦袋了風,敢一人去衝擊曹的騎兵,怎麼可能爬到我的腦袋上麵?
等下一次大戰,我特麼也往前衝!
“田啊……今日許攸勸我攻伐許昌,你覺得怎麼樣?”
田猛地睜大了雙眼,果然和他想的一樣,袁紹有他自己的想法,攻伐許昌之事有變故。
既然主公這麼想,咱這個做下屬的,必須也要這麼想,更要說的頭頭是道……
“主公,在下以為不可派兵攻伐許昌,此因有三!”
“哦?你說此因有三?”袁紹眼前一亮,他之所以不想那麼痛快的兵伐許昌,隻是想打一下許攸。
省的讓這小子太狂妄,我纔是主公好不好!
“第一,曹與劉備雙虎之鬥,我方可坐山觀虎!”
“第二,若兵伐許昌,解了徐州之圍,那麼擊敗曹之後,又要以什麼理由攻伐徐州呢?要知道,那劉皇叔仁義之名已傳天下,更是手握天子的帶詔,有大義在,主公豈能輕舉妄?可若是等到曹攻破徐州後,劉備必然命喪當場,主公還可掀起為劉皇叔報仇的大旗,徹底吞併北方六洲!”
“第三,劉備不死,那秦朗真的能歸順主公嗎?劉備若死,主公卻殺了曹為之報仇,他纔會忠心歸附!”
“此其三點,全都可以讓主公下定決心,放任曹攻伐徐州!”
袁紹撚著鬍子,麵思索,田這一番話正好說到了他的心坎裡。
但是此事還有。
趁著曹攻伐徐州之際,去攻打空虛的許昌,曹必然陷萬劫不複的地步。
更何況,那秦朗不是傻子,既然有得秦朗者得天下一說,他豈能看不出故意拖延之事?
兩者相比起來,還是出兵許昌更有把握一些。
“田啊,我必須要擊敗曹,不得有半點意外!”
“屬下早知主公雄心壯誌,可為何將那曹當大敵?難道不應該往遠看嗎?”
田有些急躁,我特麼說了半天,嗓子都快冒煙了,可不能功敗垂,“曹擁兵三十萬,可主公這一次攜帶百萬大軍之勢,怎麼可能不勝?主公如今要想的,是如何名正言順的拿下天下,而不是眼前的蠅頭小事!劉備若是不死,待他與天子彙合,那就是比曹還要大的麻煩!”
田停下來了口氣,繼續說道:“至於暫緩發兵的理由,主公亦可有辦法,隻要這般如此……”
忽然間,田覺背後有些涼,自己這計謀是有些拿不上檯麵,也不管屋子裡有冇有彆人,乾脆附到了袁紹耳邊,小聲的嘟囔了一頓。
袁紹狠狠的一拍桌子,“對,你說的對,吾百萬大軍還拿不下一個曹孟德?那劉備以仁義聞名天下,若是能收歸己用纔是最好,徐州之戰……吾不能幫忙!”
隻要徐州被曹攻破,劉備死了最好,真要是死不了……吾便出橄欖枝,還怕他不來?
如此一來,這便是兩全其之策。
“田不愧是吾座下第一謀士,賞金百量,布匹一千,侍十名!”
“多謝主公賞賜!”
田趕鞠躬謝禮,黃金什麼的他不稀罕,世之時,錢不怎麼有用。
至於布匹什麼的,他家裡的夫人小妾們喜歡,他一個大老爺們也不怎麼看的上。
唯有這十名侍,當真是雪中送炭!
因為以現在的況來看,袁紹氏鐵了心要把那位秦朗秦人招收至麾下。
之前冀州城那一次娶兒媳婦狂中,他也冇能趕上,因為他的兒子還年,當時也就冇怎麼在意。
秦朗必然是有真材實料的,絕對不能讓他與許攸混到一起!
所以這十名侍,必須要拿出來與秦朗搞好關係,今夜與袁紹商議,下定決心不出兵之事,也要想辦法栽贓到許攸的上。
到時秦朗與許攸必然會反目仇,再加上吾從中作梗,許攸……必將萬劫不複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