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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卒》第一百五十一章補償條件

次一早,郭宋在樂坊找到了公孫大娘,公孫大娘負手站在窗前道“是不是竇仙來刺殺你我不知道,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魚朝恩依然不知道你是誰。書趣樓()”

“藏劍閣在魚朝恩邊有人?”郭宋問道。

公孫大娘沒有否認,淡淡道“魚朝恩在藏劍閣部也有人,我們在魚朝恩邊當然也有人,這是很正常之事。”

“我現在關心的是誰泄了我的份!”

郭宋注視著公孫大娘道“知道我份之人屈指可數,孫小榛一知半解可以不算,劉晏我相信他的人品,要麼就是藏劍閣的人,要麼就是元載。”

公孫大娘遲疑半晌才緩緩道“藏劍閣隻有我們三人知道,我們絕不會泄,但元載按理他作為相國,不應該做這種卑劣之事,而且他和魚朝恩是死對頭,把你出賣給魚朝恩這種事他不會做。”

“如果他出賣給別人呢?比如竇家!”

公孫大娘臉微微一變,是有這個可能,獨孤貴妃有封皇後的跡象,因為這件事,元家和竇家今年以來走得很近。

但問題是,元載把郭宋出賣給竇家有什麼意義?

郭宋沉一下又對公孫大娘道“雖然我對昨晚的刺客恨之骨,但我得承認,他並不是真的來刺殺我,其實他隻是來試探我。”

昨晚郭宋想通了這一點,如果昨晚刺客是來刺殺自己,那梁武肯定已經死了,不會隻是肚子上一點皮傷那麼簡單,梁武沒躲過,是因為對方把梁武當了自己。

“這樣說就通了,確實有這個可能,元載把你的一些況泄給了竇家,竇家或許是在試探你的實力,但不一定是竇仙來,竇家還有幾個很厲害的高手。”

“竇家為什麼要試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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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涉及到竇家的選擇!”

公孫大娘轉注視著郭宋道“你的出現已經打破了魚朝恩驕橫不可一世的局麵,權傾一時的李輔國死了,趙在魚朝恩府前被殺,魚令玄死了,鹽稅被朝廷完全控製,一千五百萬貫稅金進了關中,屢屢挑戰朝廷和天子權威的田神玉也灰飛煙滅,魚朝恩所謂的權勢就這樣一點點被打碎,天子的威信也一點點建立起來,這段時間越來越多的大臣和軍方將領向天子效忠,我就不信竇家會無於衷?”

“既然如此,我今天就殺魚朝恩,隻要魚朝恩一死,他的餘黨就樹倒猢猻散了。”

公孫大娘微微笑道“不要著急,聖上也在行,十天後的秋狩便是最好的機會。”

停一下,公孫大娘又道“聖上讓你這些天好好休息,其實就是告訴你,這幾天不要惹出任何事端,不能打草驚。”

郭宋沉默片刻道“可無論如何,竇家需要給我一個說法。”

“這一切都隻是我們的猜測,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昨晚之事是竇家所為,你也不知道刺殺你之人是不是竇仙來,而且關隴貴族是大唐的基石,基深厚,勢力龐大,你最好離他們遠一點,這是我給你的忠告。”

郭宋離開了樂坊,他一路上都在回想師姑說的話,一種直覺告訴郭宋,師姑還有什麼事在瞞著他,令他覺很不爽。

而且他也覺到了,天子和魚朝恩鬥爭的背後,其實還有諸多勢力在暗中角力,至關隴貴族的部鬥爭就已經若若現地浮出來了。

郭宋今天才第一次知道,元家和竇家在聯手對付獨孤家族。

他又想起公孫大娘最後說的幾句話,‘郭宋,你要學會釣魚,不要著急,耐心等待,一定還會有魚來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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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宋暗暗嘆息一聲,師姑說得對,自己的格確實有點急躁,到一點打擊,就立刻想著還擊回去,昨晚之事自己確實應該再等一等,或許會有更多的發現,這個勸告他接了。

離開平康坊,郭宋來到位於崇仁坊的靈州進奏院,進奏院相當於後世的駐京辦,唐朝各州在京城都有進奏院,各州給朝廷的奏摺都是先送到進奏院,再由進奏院遞給相關部門,同樣,朝廷給各州的牒文也是直接給進奏院,然後由進奏院派人攜帶文書騎馬趕回州治。

另外,各州府主要員進京後也是住在進奏院,京城發生什麼重大事件,也是由進奏院第一時間通知本州,所以各州進奏院的條件都不錯,至有一二十人,有員房、客房等等。

崇仁坊是進奏院比較集中之地,有進奏院一百多家,靈州進奏院就是其中比較有名的一家,它之所以有名,是因為朔方節度府進奏院和靈州進奏院合二為一,一人馬,卻掛了兩塊牌子。

靈州進奏院占地約五畝,分為前院和後院,前院是進奏院辦公之地,後院就是宿舍,有十幾個小院子。

朔方軍馬球隊一行十二人,梁蘊道是領隊,後勤三人,馬夫一人,聯絡辦事一人,隊員六人,然後上場是隊員五人,候補一人,人手很張,梁靈兒原本是來京城玩,現在也變了馬球隊的跑

郭宋很快便被領到梁武的病房,梁武是今天上午被馬車接回了進奏院,他們後勤中有一名經驗富的老軍醫,最擅長治療刀劍傷和跌打損傷。

“傷怎麼樣?”郭宋進上前問道。

梁武躺在病榻上,除了臉略有點蒼白外,神還不錯,他笑道“昨晚的刺客不合格,居然連肚子都沒有切開,周軍醫說,如果肚子完全切開,腸子都會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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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那個刺客武藝不在我之下,並不是真的來刺殺我,昨晚襲那一劍若是我,我就能避開。”

梁武臉一板道“什麼意思,譏諷我武藝低微?還是不想還我替你擋劍的人?”

“我是就事論事,我隻是說我的武藝比你高,能躲開這一劍,當然你替我擋劍,我會銘記於心。”

“我最討厭這種虛頭腦的話,什麼銘記於心?你就說點實在的,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要錢我給錢,要房我把那座宅子給你,實在不行,我隻好以相許!”

“臭小子,是你自己說的,以相許,我妹妹的終就托付給你了。”

“打住!打住!”

郭宋連忙止住他,“趕提其他要求,這件事想都別想,才十一歲的小娘子就談婚論嫁,你不覺得是一種罪惡嗎?”

“矯!兩三歲就定親的人家一大把,你怎麼不說人家罪惡?是你自己想歪了,算了,就好像我妹妹嫁不出去一樣,非找你不可?”

“你這樣想就對了。”

梁武翻了一個白眼,他沉一下,終於提出了他們蓄謀已久的條件,“我這個候補傷,朔方軍馬球隊就沒有候補,再調一個人也來不及,不如這樣,就由你就替我當朔方軍馬球隊的候補。”

郭宋苦笑一聲道“替你當候補也不是不可以,可我從未打過馬球,你讓我怎麼當?”

梁武狡黠一笑,“其實提出讓你當候補的,並不是我,而是李季。”

“為什麼非我不可?你們可以讓郭重慶上嘛!”

“郭重慶是左驍衛馬球隊主力,你小子別打斷我的話,讓我把話說完!”

郭宋無奈,隻得道“你繼續說吧!”

梁武瞪了他一眼,又繼續道“李季說你備了一切馬球高手的優點,打馬球要求騎高超、要求手快、要求眼準、尤其要求平衡力強大,你說吧!哪條你不合格?”

“這幾條我都還不錯,如果給我一年的時間練習,我或許會為一個馬球高手,但問題是你們隻有十天時間了,十天時間我恐怕剛剛才學會打馬球。”

“沒事!學會打馬球就夠了,反正你是候補,關鍵是名單得遞上去,再說我們朔方軍馬球隊這些年一直都是弱旅,差不多第一就會被淘汰,恐怕你連上場的機會都沒有。”

郭宋鬆了口氣,便笑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勉為其難吧!”、

猛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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