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海是淡水湖,四周水草茂盛,生活著量牧民,此時是冬天,湖水結冰,牧草枯萎,牧民們都轉場去了溫暖,不過還留下了十幾頂未拆除的大帳。書趣樓()
西征軍在湖邊休息了兩天,等大部分將士和戰馬的力都恢復,便準備啟程了。
他們當然是向北走,昌海的西北麵有赤河注,赤河就是塔裡木河,沿著赤河一直向西走,再走一千餘裡就能抵達茲。
這天清晨,十幾名騎兵外圍警戒騎兵疾奔而來,戰馬上馱著一人,此人穿著唐軍的盔甲,渾無力地掛在馬上。
士兵們紛紛圍上來,軍醫薛長壽上前檢視這名士兵的況,郭宋也從大帳裡出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唐軍士兵問道:“此人是怎麼回事?”
巡哨的隊正上前稟報道:“啟稟長史,這人是我們在湖邊遇到的,我們發現他昏迷不醒,就把他帶回來了。”
郭宋又問軍醫,“他況怎麼樣?”
“他很虛弱,後背有箭傷,寒迫,如果不是我們遇到他,他撐不過三天。”
“先把他抬到大帳去,給他喂點水和麪糊糊,再給他治一下箭傷。”
幾名士兵將這名傷唐軍抬進大帳,剛剛聞訊趕來的楊孝嚴驚呼道:“是鄭旅帥!”
“你認識此人?”郭宋問道。
楊孝嚴點點頭,“他是弩支城鎮將鄭據,是郭都護的將之一。”
弩支城的守將怎麼會出現在昌海?
郭宋覺到,有可能是弩支城出事了。
中午時分,弩支城鎮將鄭據終於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他後背箭傷的炎癥被控製住,吃了點麪糊糊,又喝了水,神好了很多。
當他聽說救他的唐軍是從長安過來的特使部隊時,心中歡喜異常,極力要求見長史郭宋。
不多時,郭宋、郭重慶和李季走進了大帳,鄭據虛弱,微微欠道:“卑職鄭據不能給長史行大禮,請長史見諒!”
“你好好躺著就是了,不用客氣。”
郭宋讓他躺下,又道:“我聽楊孝嚴說,鄭將軍是弩支城鎮將,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鄭據垂淚道:“五千吐蕃和吐穀渾聯軍大舉進攻且末五城,且末城、弩支城、典合城、七屯城都已失陷,現在隻剩下數百士兵死守桃城,我便是趕去茲求援,最終傷病惡化,倒在昌海,多虧長史的手下救我一命,懇求長史去支援桃城。”
“現在還是冬天,敵軍就大舉來襲?”
“敵軍殺來從不會看天氣,事實上,他們是去年秋天殺來,和我們戰已延續了兩個多月,一座城接一座城地奪走,我們一千守軍隻剩下四百餘人。”
郭宋沉默片刻道:“你好好休息,我們商量一下。”
郭宋把李季和郭重慶到隔壁大帳,他問道:“你們說說看,我們要不要去救援桃城?”
李季沉一下道:“我覺得這是天意,既然讓我們遇到了鄭據,那就是上天讓我們去救援桃城,否則我們就直接向北走了。”
郭重慶也點點頭道:“雖然對方有五千軍隊,我們也有機會,對方不知道我們的存在,就像我們去年襲擊薛延陀人的後勤大營一樣,出奇兵致勝。”
郭宋負手走了幾步,最後點點頭道:“不管是不是天意,但同為唐軍,一方有難,我們不能不救!”
且末五城是安西都護府修建在南疆的五座軍城,包括且末城、弩支城、典合城、七屯城和桃城,它們是抵吐蕃和吐穀渾北侵安西的重要防線,但二十餘年來,吐蕃軍隊早已進安西各地,占據了大部分綠洲,安西唐軍的勢力不斷收,最後隻剩下幾座城池。
也是因為吐蕃軍和回紇軍爭奪蔥嶺以西的遼闊土地,纔是他們無暇集中兵力殲滅安西唐軍,使唐軍能夠死守幾座孤城至今。
這次攻打且末五城的主力是土穀渾軍隊,吐穀渾準備把且末河作為他們在安西的基,五座唐軍軍城也就為他們的眼中釘。
吐穀渾出兵四千,加上一千吐蕃軍,連續兩個多月的作戰,吐穀渾聯軍已經奪取四座軍城,雙方死傷慘重,吐穀渾傷亡近兩千人,唐軍也從千人減員到四百餘人,死守最後一座桃城。
郭宋率領三百唐軍沿著且末河一路西行,且末河雖然結冰,但兩岸時不時可以看見一片片胡楊林和沙棗林,地上依舊保持著綠意,對於唐軍來說,在河邊行軍要比沙漠行軍舒適千百倍,行軍速度極快,三天後,遠征軍距離桃城隻有三十裡。
郭宋帶軍隊進了一大片胡楊林休息,李季親自率領五名斥候士兵前去探查報。
士兵們坐在胡楊林休息,次日天快亮時,李季終於帶著士兵回來了。
一頂臨時行軍帳,李季向郭宋匯報他的探查況。
“形勢比較嚴峻,被吐穀渾攻下的幾座軍城基本上被夷為平地,隻剩下一座桃城,桃城目前還沒有被攻下,但也況不妙,城頭出現不大豁口,他們也無法修葺,隻是用水澆築冰,一旦冰雪融化,桃城便不攻而破,敵軍也看出這個問題,他們也不急於攻城,而是在軍城兩裡外紮下大營。”
“城唐軍知道我們到來嗎?”
李季點點頭道:“我已箭信給城,他們應該知道了。”
“再說一說敵軍的況。”
李季取出一張草圖,鋪在一個大樹樁上,他指著草圖道:“敵軍的大營由數百頂大帳組,周圍沒有營柵,但有不巡哨,晝夜巡邏,防範十分嚴。”
郭宋看了看草圖,又問道:“他們後勤在哪裡?”
李季指著草圖道:“他們的大營占地很大,前麵是軍營,後麵是羊馬圈,他們真正的後勤,我估計是在南麵百裡外。”
郭宋回頭對一名士兵道:“去把楊孝嚴找來!”
片刻,楊孝嚴進了大帳,躬行禮,“參見長史!”
“我來問你,吐穀渾人或者吐蕃的後勤一般是怎麼安排的?”
“回稟長史,安西的綠洲基本上都被吐蕃人佔領了,他們的後勤就是來自各個綠洲,我們過來的且末河沿岸也有不吐蕃牧民,現在是因為是冬天,都南遷到阿爾金山腳下,那邊雖然也寒冷,但積雪下還有草。”
郭宋笑道:“我知道了,多謝楊將軍!”
郭宋讓楊孝嚴下去,他又注檢視紙片刻問道:“你說營盤頗大,有多大?”
“大概五百畝左右,一大半都是羊馬圈。”
郭宋笑道:“居然占地五百畝,這需要多巡哨,可對方隻有三千餘人,他們的防會沒有?”
旁邊郭重慶也道:“長史說得對,按照慣例,他們最多隻能派出三百人左右巡哨,三百人的巡哨絕對防不了五百畝大營,一定存在著!”
李季連忙解釋道:“卑職用詞不準確,是軍營部分比較嚴格,尤其對桃城防備得異常嚴,我們是昨晚四更時分抓住機會箭城,但羊馬圈那邊防較鬆,確實有機會。”
郭宋點了點頭,“讓士兵準備,我們今晚行!”
猛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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