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軍晝伏夜行,踏著厚厚的積雪一路向東行軍,毫無阻礙地過了瓜州,這天清晨他們抵達了肅州,前麵是一條大河攔住了去路。
曹萬年馬鞭一指大河道:“那就是冥水,水很深,傳說通往曹地府而得名,這裡是最上遊,其實也沒有那麼深,這條河最後流大澤。”
郭宋笑著點點頭,“三千流沙河,就是指它嗎?”
“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天已經亮了,要不要就地駐營?”
郭宋點點頭,隨即令道:“大家原地休息!”
唐軍士兵們紛紛從馬上下來,他們都騎馬,駱駝則是用來負擔給養。
士兵們砸開了河冰取水,隨即圍石燒火,煮茶、烤凍,這麼寒冷的天氣喝一大杯熱騰騰的茶,確實是一種。
曹萬年在一塊羊皮上坐下,他取出畫板繼續繪圖,他並不是在繪畫山水,而是在繪製地圖,他要把這條路線繪製下來,以後可以為敦煌通往甘州通道。
郭宋一邊咀嚼乾餅,一邊笑著問曹萬年道:“曹公子是長安出生的吧?”
“郭使君如何知道的?”曹萬年停住畫筆,有些驚訝道,
“從你的名字上猜的。”
“一點沒錯,我就是生在長安萬年縣,所以才起名萬年,我還有個叔父在長安為,任都水監,這次去長安就是去投奔他。”
“曹公子這次是長安就是為了讀書?”郭宋又問道。
“差不多吧!”
曹萬年臉上出淡淡的笑意,“沙州太小,已經無人能教我,隻能去長安向大儒求學,我讀書有太多的疑問,恨不得明天就到長安請教名儒。”
這時,郭宋見老仆曹忠四張,神有點張,便笑問道:“曹老丈發現狼的蹤跡了嗎?”
曹忠低聲道:“昨晚聽見了狼嗷,說明狼就在我們周圍,像我們這支隊伍肯定被它們盯上了。”
“就算出擊,也應該是在夜間吧!現在天已經亮了。”
“難說!現在天冷難以覓食,狼群腸轆轆,就怕它們熬不住。”
曹忠話音剛落,郭宋的火龍王忽然稀溜溜暴一聲,郭宋臉微變,立刻喝令道:“大家拿起兵!”
他隨即吹響了骨笛,片刻,猛子從遠飛掠而來,它忽然長鳴一聲,向山麓上的樹林沖去。
士兵們都悉猛子的警告了,也顧不得收拾品,紛紛翻上馬,一百多頭駱駝也不安地站起。
“大家向沿著河撤退!”
郭宋又對梁武喊道:“梁武,你負責保護曹公子和曹老丈!”
“遵令!”
梁武上前道:“兩位請跟我走!”
曹萬年急忙收起畫板上馬,曹忠也上了馬,兩人跟隨梁武先一步北撤。
這時,狼群終於出現了,它們從兩裡外的樹林緩緩走出,足有數百頭之多,目猙獰地盯著唐軍一行。
郭宋對李季喊道:“你率領五十名弟兄攔截狼群,掩護其他弟兄撤退,我負責斬殺狼王!”
“卑職遵令!”
李季當即令道:“第一火到第五火跟我殺狼!”
五十名唐軍士兵躍躍試,在他們看來,這就是另一種打獵,隻是比較危險一點而已。
這時,一隻格龐大的狼仰頭發出長長的嗷,數百頭狼從森林疾奔而出,向兩裡外的唐軍猛撲而來。
郭宋的目盯住了那頭仰天長嗷的巨狼,他在山殺過狼,知道狼王的特點在於格最大最強壯,有領導氣質,這種氣質就表現在發號施令,隻有狼王才能命令其它狼,所以剛才那頭仰天長嗷的巨狼一定就是狼王。
狼王異常狡猾,並沒有跟隨其他狼群撲向唐軍,而是站在高,冷冷地盯著郭宋。
兩裡的路程,狼群轉瞬即到,郭宋張弓搭箭,率先一箭去,奔在最前的一頭黑狼被一箭穿狼頭,翻了幾個跟鬥,當場斃命。
唐軍士兵紛紛放箭,狼群左右躲閃,但還是被殺三十餘隻。
李季大喊道:“奔跑起來,刺殺它們!”
唐軍士兵迅速奔跑起來,他們揮舞著長矛迎著狼群奔去,他們下戰馬也到了主人的勇氣,它們不再畏懼,勇奔跑。
唐軍士兵和狼群瞬間相遇,一隻隻野狼低吼著跳起撲向士兵,卻被唐軍士兵的鋼矛毫不留地刺穿。
郭宋揮舞著長戟,一連劈翻了十幾頭野狼,大多將它們斬為兩段,空氣中彌漫著腥臭的狼氣息。
這時,他聽見一名唐軍士兵大吼大,一回頭,隻見一頭野狼撲上了一名唐軍士兵的士兵肩膀,正長脖子拚命向他頸部咬去,士兵拚命抗拒,卻甩不掉這頭狼,眼看要被狼咬上脖子。
張弓搭箭已經來不及,郭宋隨手出一把匕首,揮手去。
隻見寒一閃,匕首刺穿了野狼的頭顱,野狼終於摔落下地,唐軍士兵恨極,揮手一刀將狼劈為兩段。
郭宋的武藝在此時發揮得淋漓盡致,遠用長戟劈刺,近用黑劍劈殺,他邊的野狼被殺死已超過百隻,連同其他唐軍的發威,野狼群已被斬殺過半。
這時,狼王忽然又一次仰天長嗷,狼群紛紛掉頭向森林狂奔。
唐軍士兵正要追趕,郭宋喊道:“停止追擊!”
士兵們停止了追擊,狼群迅速逃竄,不見了蹤影,郭宋隻得暗暗嘆口氣,狼王實在太狡猾,它不會給人類一點機會殺它。
五十名士兵沒有一人陣亡,這時軍醫薛長壽騎馬飛奔過來,大喊問道:“誰被狼咬傷或者抓傷?舉起手來!”
有七八名士兵舉起手,薛長壽喝道:“你們趕跟我走!”
他帶著七八名有傷的士兵疾奔而去,士兵們不解。
郭宋點點頭笑道:“我的命令可以猶豫,但軍醫的話卻不能不聽,狼攜帶了狼毒,必須立刻用馬酒清洗傷口,然後上藥,否則會染的。”
“長史,狼群還會來嗎?”士兵們問道。
郭宋著飛遠的猛子,淡淡笑道:“應該不會了,你們看猛子,它追蹤狼群,越飛越遠了!”
解決了狼群的擾,隊伍繼續沿著既定路線向東行軍,二月初一,歷經千辛萬苦的唐軍遠遠見了一座軍城,那就是唐軍最西麵的軍堡祁連戍,他們一年多以前就是從這裡離開了大唐的控製地盤。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終於抵達了甘州,士兵們都忍不住發自心地歡呼起來。
戍堡的鎮守使做吳確,他聽說一年多以前去西域的鷹擊軍終於回來了,他親自出來迎接唐軍一行。
去時有三百人,回來卻隻有七十五人,著實令人傷,一個個又黑又瘦,可以想象他們西行的艱辛。
“卑職參見郭長史!”吳確單膝跪下行禮。
郭宋連忙扶起他,“吳將軍免禮!”
“能平安看見郭長史回來,真是令人欣啊!相信趙都督也一樣高興。”
郭宋淡淡笑了笑道:“我們都有點疲憊了,想休息一下。”
“快請進軍城!”
軍城占地約五畝,有三百名士兵駐守,郭宋一行進了堡城,士兵們紛紛列隊向他們行禮,吳確急讓人收拾營帳給鷹擊軍將士們休息。
郭宋卻走上城頭,遠遠眺著西方,他看見了雪地裡有幾個小黑點。
“那是沙陀軍的探哨!”
吳確在一旁低聲道:“估計他們發現了長史一行,所以特來檢視!”
“這次我們多虧有個好向導,走了一條冷僻之路,沒有被敵軍斥候發現。”
說到這,郭宋又問道:“南麵大雪封路很嚴重嗎?”
吳確點點頭,“去年雪,但今年降雪異常強烈,大雪厚達六尺,讓人寸步難行,我們已經和張掖城斷了聯係,不過好在給養充足,隻要沙陀人不大舉進攻戍堡,問題不大。”
“那豈不是還要等二十天?”郭宋有些焦慮道。
吳確心中有些驚訝,郭長史怎麼會知道河西走廊冰雪融化的時間,確實是二月下旬開始融雪。
“那沒有辦法,隻能耐心等待。”
吳確笑道:“其實不僅是郭長史難以東去,就連召王殿下也被困在張掖城,也回不了長安。”
郭宋一怔,李偲在張掖城做什麼?
這時,他看見一個小黑點從遠方天空飛來,郭宋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招招手,猛子在他頭頂盤旋兩圈,矯捷地落在他肩頭,鋼一般的爪子牢牢扣進他的甲冑之中。
在吳確的目瞪口呆中,郭宋轉走下了城墻。
猛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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