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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卒》第二百二十六章絕密信件

樓船的二層也很安靜,樓船分佈也有講究,一般甲板下是船員和普通士兵的宿,而樓船一樓是接待大廳以及護衛們的宿,二樓則是主人的寢房了,比較安穩,而三樓視野開闊,一般都作為房或者書房。

但元載和路嗣恭的通訊究竟是放在書房,還是放,這就難說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路嗣恭絕不會輕易毀掉這些證據,這可是元載的把柄。

郭宋猶豫一下,剛要繼續上三樓,忽然前方拐角出現一抹燈,郭宋連忙後退兩步,在船壁上。

漸漸向這邊走來,是一個丫鬟模樣的小娘子,手挑一盞燈籠,一邊走,一邊向河麵張

走到轉彎,郭宋的手閃電般出,一把捂住的口,燈籠失手墜落,不等它落地,郭宋腳托住,又將它勾了回來,風太大,燈籠倏地熄滅了。

“別嚷,否則殺了你!”郭宋在小丫鬟耳邊低聲道。

這時,下麵有侍衛問道:“上麵是哪位?”

燈籠熄滅驚了下麵的士兵,郭宋慢慢放開捂住小丫鬟的手,低聲道:“敢說話,扭斷你的脖子。”

小丫鬟卻很冷靜,平靜地對下麵士兵道:“是我,風太大,吹滅了燈,我沒事!”

“原來是桃兒姑娘,你自己當心,需要幫助,可以我們一聲。”

“我知道了,你們睡吧!”

侍衛走開了,小丫鬟低聲問道:“你是大娘派來的?”

郭宋忽然想起公孫大娘說的話,路嗣恭邊有一個丫鬟是藏劍閣的人,看來就是了。

“我是!”

小丫鬟推開旁邊一扇艙門,指了指,自己先進去了,郭宋看了看左右,一閃也跟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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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反鎖了門,又重新點亮了燈籠,船艙裡立刻變得明亮起來,這是一間空船艙,裡麵空空,隻有一扇小窗,郭宋見小丫鬟也就十一二歲,長得眉目清秀,小,眼睛裡帶著一狡黠的笑意。

“你就是公孫大娘安的人?”郭宋有點懷疑地,這丫鬟太小了一點。

小丫鬟笑嘻嘻道:“你也覺得我長得小是吧!其實我已經十四歲了,四年前就跟在夫人邊。”

郭宋忽然有一明悟,藏劍閣的功能很龐大,不僅是刺客或者保護後宮安全那麼簡單,它其實還是一個特務組織,遍佈各地和各府。

酒樓就是一個監視李正已的據點,還有這個小丫鬟,四年前就被派進路嗣恭的府中了,那時路嗣恭還隻是一個掌握軍權的重臣,天子李豫接到了報告恐怕就是寫來的。

“你桃兒?”郭宋笑問道。

“我春桃!”

小丫鬟春桃有點恨恨道:“你想想春天的桃子會是什麼樣?一點點大的小桃,分明是在辱我,其實我的本名做小魚娘,我生下來就是孤兒,大娘把我們養大,就像一樣。”

“你會武嗎?”

春桃搖搖頭,“隻會一點點,但我會水,我能在水下潛一炷香,在水中比魚還靈活,我的名字因此而來。”

“說說任務吧!”

郭宋盤坐下問道:“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什麼吧?”

春桃想了想道:“昨晚老爺在書房裡呆了很久,我給他送茶的時候,他是在看信,桌上還好多信,但公子要找的信現在在哪裡我不知道。”

“他的書房在哪裡?”

春桃向上指了指,“頭頂上就是,裡外兩間,不過都有鎖,鑰匙在老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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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宋看了一眼船窗,搖搖頭道:“我自己去,等會兒我怎麼找你?”

春桃道:“最盡頭的一間小船艙是我的,門上方掛著一麵銅鏡,公子敲三下門,我就開了。”

郭宋點點頭,他走到船視窗,試試了視窗,一縱便出去了。

春桃連忙上前,探頭出去,隻見一片袂已經閃進了上方窗暗暗咋舌,大娘是從哪裡找來的高手,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搖搖頭,吹滅燈籠,小心翼翼地出去了

郭宋無聲無息地落在地板上,他進的是裡間,窗比較大,看風景很好,過皎潔的月,船艙裡看得很清晰,船艙寬敞,邊是一對價格昂貴的紫檀木坐榻,中間是一座雕龍茶幾,左邊艙壁上有一排書架,正麵是一張寬大的紫檀木桌子,後麵是一張百鳥朝的雕花紫檀高榻,屋角還有一隻頭銅香爐,鑲嵌在甲板上。

書房佈置得相當奢華,不過書架上卻沒有書,隻有十幾件瓷,固定在架子上,船隻搖晃也不會摔落。

郭宋在書架上仔細找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文書,他又在書桌裡尋找,拉開屜,最上麵一隻屜裡放著一隻玉盒,玉盒裡有近二十顆寶石,下麵兩隻屜裡卻空空,連筆墨紙硯都沒有。

但郭宋很快發現端倪,屜很短,和寬大的桌子完全不符,他趴下去仰麵細看,果然被他發現了,下麵還有一隻暗屜,準確說是一隻朱漆木匣鑲嵌在屜裡麵的格子裡。

郭宋小心取出了這隻暗匣,放在桌上,又趴下去看了看兩遍,再沒有其他匣子,他這才站起,仔細打量桌上的木匣子。

匣子長一尺,寬半尺,厚四寸,是用名貴的黑檀製作,四邊鑲金,非常漂亮,上麵還有一把黃金小鎖鎖住,郭宋稍稍用力一擰,金鎖‘哢吧!’一聲斷了,他卻退後幾步,出黑劍挑開了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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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麵沒有任何機關暗之類,他這才收起劍走上前,隻見匣子裡是厚厚的一疊信,都是朝中文武給他的回信。

郭宋找到了王縉和楊炎的信,卻沒有發現元載的信,他又找了一遍,卻意外發現了田秉嗣給路嗣恭的回信,這倒有趣了,要知道路嗣恭可是堅定的削藩支援者。

郭宋出信,借著月細看,他角慢慢出一冷笑,好一個削藩的堅定者,竟然私下向田秉嗣購買一萬套兵甲。

郭宋收起信,又仔細找了一遍,確認沒有元載的信,他王縉、楊炎和田秉嗣的信收懷中,二十顆寶石也一併笑納了。

這才把匣子放回原,又四仔細搜尋了一遍,確定沒有,郭宋悄然離開了書房。

郭宋剛從窗子跳二樓船艙,隻覺一冷風從旁邊襲來,快疾無比,郭宋大驚,本能地向前猛沖,躲過了要害,隻覺右肩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一把鋒利的長劍刺過,郭宋一個翻滾,黑劍出手,‘當!’一聲響,擋住了對方刺出的第二劍。

郭宋一個鷂子翻,穩住了,他纔看清了襲擊者的模樣,是一個材高大魁梧的男子,穿一武士服,年約三十餘歲,目冷厲,臉上有一塊長長的傷疤,顯得相貌猙獰。

這應該是路嗣恭的一名侍衛,他想搶獨功,便沒有驚別的侍衛。

郭宋心念一,立刻單膝跪下,用手捂住後肩傷,表異常痛苦,顯得有點支援不住。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剛才劫持了桃姑娘,想瞞過我,做夢!”

侍衛中計了,他以為郭宋已經傷不支,必然會死在自己劍下,這個時候他更不會驚別的侍衛。

他長劍一揮,刷刷三劍向郭宋刺來,郭宋左右躲閃,他忽然抓住了一個空檔,長劍如一道黑閃電。

男子忽然呆住了,‘當啷!’手中長劍落地,他後退一步,咽噴湧而出,他不可置信地著郭宋,眼中閃過一悔意,轟然仰麵倒地。

他或許在死的一瞬間才明悟,自己沒有喊其他同伴,失策了。

郭宋在他上搜出一塊牌子,又剝掉他的服,將扔進了黃河。

他按住傷口,出門疾步而行,片刻找到了春桃的住,敲了三下門,門吱嘎一聲開了,郭宋一頭栽了進去。

猛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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