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宋跟隨宦快步來到了麒麟殿,這裡是天子的書房,李豫已經得到對路嗣恭收網的訊息,他的也隨之康復,開始坐鎮麒麟殿理一些重大政務。
魯王李適還沒有卸任監國一職,不過他有專門的事要做,一是恢復科舉,其次是解決朝廷中低階員的住房問題,這兩件事都不好做,尤其是第一件事,恢復科舉涉及到方方麵麵的切利益,哪有那麼容易恢復,但再不容易他也得做,這是他的政績,關係他能否主東宮。
郭宋在書房外稍等了片刻,宦進去通報,很快出來道:“郭使君請進,天子宣召。”
郭宋稍稍整理一下冠,便快步走進書房,隻見天子李豫坐在寬大的案後,正笑瞇瞇地著自己。
郭宋連忙上前躬施禮,“微臣特來向天子令。”
說完,他將天子金牌放在桌上,這一次李豫不再還給他,而是直接收了令牌,郭宋心中頓時鬆了口氣,這就意味著他的天子特使的使命終於結束了,即將開啟新的生涯。
李豫微微笑道:“朕已經接到你師姑的快信,信中大大誇贊你一番,說你僅憑一人之力就完全部任務,其他人都了擺設,有這麼誇張嗎?”
郭宋搖搖頭道:“微臣並不否認師姑的誇贊,大部分確實屬實,但其他人也不是擺設,比如收集報,確認船隊到來,再比如藏劍閣在路嗣恭邊的臥底,幫了我的大忙。”
李豫背靠榻,顯得十分放鬆,他笑了笑道:“下一步有什麼想法?”
郭宋也笑道:“如履陛下對微臣沒有了期待,那微臣也隻好歸山林了。”
李豫哈哈大笑,指了指郭宋道:“你這個臭小子啊!還跟朕玩心眼,那朕就直接問你,你是想留在朝廷,還是想去地方?”
“陛下,微臣這個人向來不喜歡人管束的,在朝廷我呆不下去,還是讓我去地方吧!”
李豫點點頭,“其實朕也是這樣認為的,你的安排朕已經想好了,先回去好好休息,過幾天就會有訊息。”
說完,李豫從屜裡取出一塊玉佩遞給郭宋,“你抓捕路嗣恭不能作為任命職的功勞,這是朕私人給你的賞賜,拿著它去找李安,他知道的。”
郭宋接過玉佩,竟然是一塊五龍玉佩,他不明白其意,也不便多問,隻得躬道:“謝陛下賞賜,微臣告退!”
“去吧!好好休息,不要再有什麼力。”
郭宋行一禮,退下去了。
剛從麒麟殿出來,卻迎麵遇到了魯王李適,郭宋之前從梁武口中得知,李適連夜進宮長跪請罪,然後開始大刀闊斧糾正之前的失誤,現在看他的氣不錯,神飽滿,郭宋便知道,李適還在這一局中贏了,至天子原諒了他,難怪召王去了蜀中,應該是放棄和李適爭奪皇位了。
郭宋連忙施禮道:“微臣郭宋參見殿下!”
李適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郭宋,既讓他到意外,又令他十分歡喜,連忙笑問道:“郭使君幾時回來的?”
“微臣昨天下午返回京城!”
“這次任務不容易吧!我也看了公孫副總管的詳細報告,郭使君的膽識和勇烈令我嘆為觀止,以前我真不知道,這樣吧!傍晚我在朱雀酒樓置酒給郭使君賠罪。”
郭宋搖搖頭笑道:“若是賠罪微臣擔當不起,我也不會去,如果是接風洗塵,微臣會欣然應約。”
李適哈哈一笑,“好,那就是接風洗塵!”
郭宋抱拳行一禮,先告辭走了。
從皇宮出來,郭宋直接去了務本坊,他很好奇,天子究竟給了自己什麼賞賜?
很快,他來到了位於務本坊的皇商商行,隻稍等了片刻,李安親自迎了出來,“賢侄終於回來了!”
趨利避害是商人的本,李安一直稱呼郭宋為郭公子,當他發現郭宋在天子心目中的地位後,他對郭宋的稱呼也隨之更改。
這是很正常的事,郭宋也從未放在心上,他微微笑道:“安叔去了聚寶閣嗎?”
“怎麼能不去,收了一百多塊玉,真是好東西,問問你的手下還有沒有了,直接賣給我,比聚寶閣的收購價高一倍。”
“好!我回去再問問大夥兒,不過我有言在先,不能打我收藏的主意。”
李安大笑,帶著郭宋進府去了。
兩人在外書房坐下,郭宋先取出三顆寶石,紅黃藍各一顆,放在桌上推給李安,“這是給安叔的!”
李安連忙拾起寶石細看,不停贊道:“好東西,罕見的寶石啊!”
他欣賞完,又把寶石退還給了郭宋,笑道:“寶石我不收藏,你若真有心,還不如送我三塊玉。”
郭宋無奈,隻得笑道:“我回頭再給你三塊玉,這寶石安叔還是收下吧!”
李安還是搖搖頭,“這麼好的寶石如果你沒有人送,我倒可以給你指點一個去。”
郭宋一怔,“安叔的話我不太明白。”
李安低聲音道:“魯王妃酷寶石,你把這三顆極品寶石送給魯王,你可能不知道,魯王很快要封雍王了。”
長安就在雍地,雍王便了一個特殊的王爵,封雍王就是冊封太子的前兆。
郭宋點點頭,“多謝安叔指點。”
郭宋收起寶石,取出一塊玉佩遞給李安,“這是剛才天子給我的,讓我來找安叔。”
李安一下子張大合不攏,半晌驚呼道:“居然是給五龍玉佩,你小子做了什麼,居然得這麼厚的重獎?”
“安叔,五龍玉佩是什麼意思?”
“是天子私人賞賜的等級,從一龍到六龍,竇仙來臥底魚朝恩邊五年,天子才給他一個三龍賞賜,還是最高的一次,而天子居然給你五龍賞賜,你大發了。”
“五龍的賞賜是什麼?”郭宋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悅地問道。
“六龍賞賜是一萬頃皇莊一座,五龍賞賜則有兩個選擇,長安城三十畝宅一座,要麼就是曲江池畔五十畝園林宅一座,你選哪個?”
郭宋撓撓頭問道:“選曲江池畔宅子是不是晚上就不能出城了?”
“不完全是!”
李安給他解釋道:“曲江池畔的宅有三種型別,一是皇家園林,比如芙蓉園,其次便是宅,再其次是民宅,民宅晚上確實不能出城,但宅不一樣,宅有水路通行牌,你隻要不走陸路,而是乘船走水路,你就可以憑著水路通行牌每晚進出長安城各一次,長安的城就幾乎對你沒有影響了,但曲江池畔的宅很,能這個優待的人也屈指可數。”
聽完介紹,郭宋便欣然道:“那我就選曲江池畔的園林宅,對猛子有好。”
李安點點頭,“我這兩天要準備一下,你後天來找我,我帶你去看宅。”
郭宋沉一下道:“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問安叔,召王殿下出什麼事了?”
李安搖搖頭,“這件事你最好不要知道!”
“安叔還是告訴我吧!”
李安著郭宋嘆口氣道:“李逸去年忽然暴病亡,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但我並不奇怪。”
李安關了門,這才低聲對郭宋道:“李逸暴病亡一直沒有對外公佈,李適遲遲冊封不了太子就是這個緣故,聖上對他十分震怒。”
“但天子最終還是選擇了原諒,對吧!”
李安嘆息一聲道:“在李適長跪請罪後沒有多久,他們父子三人便坐在一起,開誠布公談了一夜的話,李偲正式表態支援李適為太子,李適也承諾善待李偲,聖上做出決定,李偲長住都府,非宣召不得進京,他也是煞費苦心,不想再出現兒子自相殘殺的一幕,這件事極為,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再提到它。”
郭宋點了點頭,告辭離去了。
從李安府中出來,郭宋著天空中藍天白雲,他忽然想起了好久未見的猛子,自己該去曲江池看看它了。
猛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