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侍郎獨孤明仁已經完了河南府各地的接管,他帶著一批員跟隨郭宋進了城,他將臨時負責的接、恢復,而已經做了五年萬年縣縣令,以明能幹出名的魏安獲得了提升,升為河南府尹兼令。
此時,獨孤明仁和魏安接管了劉的相國府,剛剛升為縣丞的楊正在給他們介紹相國府的構。
劉的相國府被稱為事實上的小朝廷,朝廷的錢糧、文書和重要的決策機構都搬到了相國府,朝廷反而了一個空架子。
「那邊便是左藏庫!」
楊指遠佔地約十畝,幾座很大的倉庫笑道:「和朝廷的左藏庫同名,但朝廷的左藏庫什麼都沒有了,隻剩下一排排空的木架子,這邊左臧庫雖然東西也不多,但還有二十萬貫老錢,八萬兩黃金,八十萬斤銅錠,另外還有很多綢緞、布匹、瓷、銅、玉等等貴重品,這些布帛皿我折算過,大約價值八十萬貫錢。」
獨孤明仁眉頭一皺,「堂堂的朝廷左藏庫,隻剩下這麼一點點家底?」
「使君不知,之前其實還有很大一批,但被抵押給寶記櫃坊借錢了,朝廷的家底其實在庫,被朱泚私佔了,還有不被皇親國戚攫走,另外,左臧庫還有些大貨沒有市價,所以沒有折算。」
「楊縣丞是說原本屬於興慶宮的那座沉香亭吧!」魏安微微笑道。
「正是!除此之外,還有堆積如山的其他名貴木材,是紫檀大原木就有八百多,還有用白玉雕出的九隻天下大鼎,還有數百完整的大象牙,這些貴重之卑職沒有辦法折算價值。」
楊說的這些貴重資都是從前武則天留下來的,不太好理,便一直作為朝廷資產存放在左藏庫。
這時,蔣敏帶著劉回來了,劉已經換了一尋常服,他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平民,而且郭宋念他保護庫有功,封了他新安縣伯的爵位,又給他留了一座十畝宅,算是保全了他的一點麵。
比起之前的惶恐不安,劉現在容煥發,滿臉喜,蔣敏向獨孤明仁行了一禮,給他說了晉王殿下對劉置,獨孤明仁點點頭,對劉道:「晉王殿下寬仁厚道,希劉公協助我們儘快恢復秩序,完滿地做好接。」
劉連忙施禮道:「小民一定會盡心竭力做好接,以回報晉王殿下的恩德!」
「你有這個覺悟就好,先和我們一起看看倉庫吧!」
眾人又前往倉庫,楊將劉拉到一邊,有些慚愧道:「有些事我瞞了劉公,真的很抱歉!」
劉在路上已經聽蔣敏說了楊之事,最初的震驚已經過去了,而且楊被封為縣丞,自己家族將來還得靠他多多關照。
他拉著楊的手誠懇說道:「老弟一直是我最信任之人,以前如此,以後也是如此,也多虧老弟替我求,蒙晉王殿下恩賜,我已得到寬恕,以後還請老弟多多關照。」
楊不知該說什麼,拍拍他的手,「我們走吧!」
眾人看了倉庫、文書庫,又回大堂休息,這時,一名晉王侍衛騎馬飛奔而來,對獨孤明仁道:「獨孤相國,殿下請你們幾位立刻過去!」
獨孤明仁點點頭,「我們現在就過去!」
侍衛又對劉道:「晉王請劉公也一起過去。」
劉寵若驚,連忙跟隨眾人又回到了晉王坐船。
主艙,郭宋負手來回踱步,他著實有些惱火,蕭萬鼎父子竟然失蹤了,府中誰也不知道他們去向,就像憑空消失一樣。
郭宋當然知道他們就躲在城,但要怎麼才能找到他們,著實讓郭宋有點頭痛,現在還有三十萬人口,想找到兩個失蹤的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這時,侍衛稟報,「殿下,獨孤相國他們來了!」
「讓他們進來!」
獨孤明仁等人走了主艙,躬施禮,「參見殿下!」
郭宋緩緩道:「找你們來,是有幾件麻煩的事,一是肖萬鼎父子失蹤了,估計是躲在某,怎麼把他們找出來?二是那些皇親國戚的府庫中,都隻剩下幾百貫錢,還是新錢,他們的財富到哪裡去了?」
說到這,郭宋看了一眼劉,「劉公能提供一點線索嗎?」
劉心中一,苦著臉道:「他們的伎倆小民其實知道,他們事先買了一民宅,把家中財富搬運過去,或者掘地三尺,把它們掩埋起來,肖萬鼎父子應該就躲在那裡,事實上,小民也是這樣做的,小民不敢瞞。」
郭宋微微笑道:「你如果能立功幫我們找到他們,你掩埋的財富,說不定本王可以還給你一半。」
劉頓時大喜,連忙道:「其實還是有辦法,一個辦法是,殿下可以從房契手,他們都是最近兩個月才買的民宅,或者直接佔用空置的他人之宅,殿下可以派挨家挨戶覈查,一定會有收穫。」
「還有一個辦法呢?」郭宋又笑問道。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重獎舉報,他們轉移財富都需要人手,最不濟也需要車夫,事後他們肯定也給了一點封口錢,但沒人會嫌錢多,隻要殿下給予重獎,五百貫或者上千貫,重賞之下必然會有勇夫!」
郭宋點點頭,又問蔣敏和楊,「你們二人的意見呢?」
蔣敏躬道:「回稟殿下,兩個辦法都有效果,但第一個辦法比較麻煩,耗時長,而且會有較大疏,他們一定改頭換麵,或者將財富深埋,不太容易找到,卑職支援第二個方案。」
楊也介麵道:「第二個方案更有實際作,當初仇敬忠的財富就被他事先埋藏了起來,我們用了五百貫的懸賞,車夫便將他舉報了,如果還是找不到,殿下索直接拷問。」
郭宋點點頭,「那就先試試第二個方案!」
郭宋隨即對獨孤明仁道:「我給你一份完整名單,然後你立若乾支小隊,分頭去各家各戶實行懸賞方案,舉報落實者,給予一千貫錢重賞!」
肖府便是從前上將軍張晟的大宅,位於尚善坊,是一座佔地五十畝的巨宅,肖萬鼎和長子肖伏麟已經逃掉了,府隻剩下肖萬鼎父子的家眷,還有數百名丫鬟僕婦下人等等。
周飛主請纓抓捕肖氏父子,他親手殺了肖虎踞,他還要再親手抓住肖萬鼎父子。
在肖府寬闊的中庭上,五百多名丫鬟僕婦和下人濟濟一堂,周飛高聲對眾人道:「所有人聽著,明天大家就要被遣散了,每個人隻有五貫錢的遣散費,但是,你們現在還有一個發財的機會。
誰能提供線索,幫助我們抓到肖氏父子,或者找到他們藏匿的錢財,一旦落實,我們將給予最不低於五百兩銀子的賞賜,如果五個人提供了同樣的線索,那麼五個人的賞賜都是五百兩銀子。
如果提供的報既抓住肖氏父子,又找到他們藏匿的財富,那麼賞賜就是一千兩銀子,我們將給予嚴格保,想一想吧!一千兩銀子可以買五百畝土地,讓你們和家人後半輩子食無憂,請大家放心,這是晉王的承諾,沒有人敢言而無信!」
下人們一片嘩然,眾人都低聲議論,這個賞賜太令人心了。
周飛見時間已經,便繼續道:「下麵大家一個一個進房間裡說,知道者可以得到重賞,不知道也沒有關係。」
下人們都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開始一個一個進房間述說,這時,一名馬夫走進了房間,他一進門便按耐不住心的期待,急不可耐道:「我們知道他們父子藏在哪裡?是我送他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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