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宋回到晉江縣,時間剛過中午,他們簡單吃了午飯,他隨即來到設立在晉江縣的琉球經略府。
琉球大島就是今天的臺灣,朝廷為開發琉球大島特地設立了琉球經略府,經略使由右相潘遼遙領,下麵做事是由左右府丞負責。
所以琉球經略府又分為東府和西府,西府是負責移民、資轉運等等,西府就設在泉州晉江縣,東府在琉球半島上,負責琉球大島的開發以及移民安置等等。
西府丞做韓宥,是閣老韓滉的次孫,才三十歲,年輕有為,他聽說晉王殿下到來,連忙出來迎接。
郭宋打量一下衙笑問道:「衙看起來不大,怎麼後麵的空地如此廣闊?」
衙建築佔地隻有五六畝,但後麵卻一片數十畝的空地,十分寬闊,被圍牆包圍著。
韓宥連忙躬道:「回稟殿下,後麵平時搭建了上百頂大帳,給準備移民去琉球府的百姓暫時居住,前兩天一批移民剛坐船離去,帳篷都拆掉清洗了,所以看起來是一片空地。」
「才百頂帳篷,夠住嗎?」
「勉強夠了,我們都是百戶人家一起走,如果不夠,還可以加大帳,我們這裡的地方足夠大。」
郭宋點點頭,走進了衙,卻發現衙裡有點冷清,他又問道:「西府這邊又多員?」
「彙報殿下,正常在職員是五十七人,但四十人分駐各州,負責招攬移民,還有十人送移民和資去琉球府了,目前這裡隻有七人,連同微臣在。」
「難怪這麼冷清。」
郭宋倒也理解了,經略府不是坐衙門的署,員們都得四奔忙。
郭宋在大堂上坐下,茶進來上了茶,郭宋喝了口茶又問韓宥道:「琉球大島那邊的進展如何?」
「回稟殿下,第一座縣城已經形了,朝廷還沒有正式命名,但大家它北縣,第二座縣城正在修建,隻是修建進度微臣也不太清楚。」
郭宋這才意識到韓宥是西府丞,是管地這一塊,不負責琉球大島那邊。
「招募移民的況如何?」郭宋笑問道。
「勉強吧!如果是來泉州,倒是有人願意,可聽說去海外,大家都顧慮很深,再好的條件也不幹,殿下,微臣有個小小的建議。」
「你說!」
「微臣建議,以後改變稱呼吧!不要琉球島,琉球府,微臣覺百姓們都很敏,聽到一個島字,就好像拉他們去發配一樣,直接把我們的員轟出家門了,後麵什麼都不聽,如果說琉球府,至他還能聽完後麵的優惠條件,然後他們再權衡,心的人家就願意移民了!」
郭宋嗬嗬一笑,「你說得對,其實那座大島真不能稱為島,麵積和江南道差不多了,以後就不島,琉球府。」
停一下郭宋又道:「還有一件事,有不百姓反應,和琉球府聯絡太,去修城的家人一年多都沒有聯絡,當然,這不是你管,我說是通航船隻,能不能定期開一班船,方便百姓探親。」
韓宥苦笑道:「其實這個問題我們早想到了,但不能啊!」
「為什麼?」
「移民去琉球府的百姓實際上都是被騙過去的,一開通航船,保證個個都要逃回來了,我們著實不敢開通!」
郭宋驚訝道:「雖然那邊艱苦一點,但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
「殿下,不是條件艱苦的問題,而是寂寞,真的就像被流放一樣,與世隔絕,本土的況一點都不知道,他們都思念家鄉,而且現在天下已經被殿下統一,不像從前那樣被藩鎮殘酷剝削了,他們更想回家鄉。」
郭宋負手走了幾步道:「不通航就是與世隔絕,更加孤獨,更加想逃出來,最後形一種惡迴圈,通航還是要通的,限製上船就是了,給他們一種心理上的安,然後我們安排泉州印刷《京都快報》,在琉球府發行,他們就能隨時瞭解天下之事,再經常安排一些伶班上島,每晚都可以看看參軍戲什麼的,這樣和在家鄉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這樣就太好了,希朝廷能儘快實施。」
郭宋點點頭,「朝廷很快就會實施,明天一早,我也前往要去琉球府實地看一看!」
次日一早,郭宋離開了泉州,前往琉球島,張雷也忙完生意上的事,他也陪同郭宋前往琉球大島。
「師兄,你去過琉球大島嗎?」郭宋負手站在船頭笑問道。
「去年去過一趟,那邊盛產木綿,我收購了上萬斤。」
「上萬斤?」
郭宋有點不相信,笑道:「有那麼多人手嗎?誰來幫你採摘?」
「有的,當地百姓有不人了,倉庫裡也積累了一批,一下子都被我買了。」
「覺那邊如何?你實話實說。」
張雷想了想道:「那邊就一座縣城,我在北縣住了幾天,覺就是一座小縣城,和中原小縣沒有什麼區別,但說老實話,沒意思!」
「這話怎麼說?」郭宋興趣地問道。
「哎!那邊人生活太容易了,不做事也能吃飽喝足,但種糧食掙上幾十貫錢又能做什麼呢?天天去酒樓,就那麼兩座酒樓,人太多坐的地方都沒有,而且吃的東西也和家裡沒有什麼區別。
去逛青樓,對不起沒有!賭館也沒有,誰的娘子想積攢一堆綢,也沒有那麼多資,就是一句話,有錢沒地方花,每個人都是有錢人,但不到有錢人的生活,連請個丫鬟都沒地方去請,你說有什麼意思?」
郭宋啞然失笑,這種實話估計員不會說,普通民眾也不敢說,隻有自己師兄才會這樣實話實說。
「你說得有道理,人是有追求的,該有的東西還得有,回頭你去招一批日本來琉球府掙錢。」
「呸!讓我開院,你看我像幹這種事的人嗎?」
郭宋見他腦袋小,滾圓,一手叉腰,活就是一個大茶壺的形象,忍不住哈哈大笑,「你怎麼不是,簡直太合適了。」
張雷心念忽然一,試探著問道:「既然琉球府沒有傭人、丫鬟,招不到侍夥計,我索就去日本招一批人過來,幾千人吧!你看如何?」
「可行嗎?」
「當然可行,又不是讓們賣當奴隸,隻是做丫鬟、做侍而已,做三五年再回去,每個月還能掙錢,保證家家戶戶都爭著把兒送來,再招一批侍奉駐軍也不錯。」
郭宋想了想道:「先招一點人試試看,不用你親自出馬,你安排一個大管事負責就行了,回頭我給琉球府代一下。」
兩天後,十艘大船組的船隊抵達了琉球府北縣,北縣就是今天的新竹,地勢平坦,遠是一無際的森林,在森林邊緣,開闢出了大片大片的稻田和甘蔗田。
北縣縣城就在海邊不遠,距離碼頭隻有一裡,城牆周長大約有二十裡,相當於中原一個中等縣城,但人口隻有四千餘戶,一部分住在縣城,一部分形了村落。
琉球府目前還沒有立,現在有兩座衙,琉球經略使東府和北縣縣衙,其中,縣衙隻負責管理北縣,而經略使東府則負責整個琉球大島的開發,不管理百姓。
琉球經略使東府府丞做李素,進士出,正六品員,而北縣縣令做劉士修,也是進士出,比李素晚兩屆,他們一個是福州人,一個是建州人。
當晉王殿下的船隊抵達碼頭,早已等候多時的一眾員紛紛上前迎接。
刺史蔡雍和西府丞韓宥也陪同著郭宋一起到來,蔡雍的階最高,他給郭宋介紹幾名主要員。
郭宋欣然對眾人道:「本王是第一次來琉球府,但我踏上這片土地,就能一種生機的氣息,它就像一張白紙,而各位則是畫師,將來琉球府會變什麼樣子,就看各位的繪畫技藝,我希你們能創造出一幅傳世之作,所有人一登上這片土地,就不想再離去,我很期待那一天的早日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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