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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卒》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 禍起蕭牆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近兩個月,漸漸到了秋天,正如郭宋的判斷,朱泚攻打宋城縣明顯頭重腳輕,攻城武運來後,朱泚大軍立刻向宋城縣發暴風驟雨般的瘋狂進攻。

但飛熊衛有了守城利火油以及強勁的守城弓,這兩件武發揮出了巨大的重要作用,一連十幾天的進攻,被燒燬攻城梯達數百架,傷亡士兵超過了三萬人,但依然冇有攻下城池。

朱泚軍開始明顯地後勁不足,由大規模攻城,轉為小規模攻城,但依舊冇有任何效果,著實令朱泚沮喪萬分。

三更時分,一支三千人的軍隊悄悄靠近城池,率領這支軍隊的主將是蕭萬鼎的次子肖柏,肖柏目前出任虎賁衛將軍,他父親蕭萬鼎作為主帥,一直攻不下宋城縣,還損兵折將近三萬人,力極大。

肖柏看在眼裡,便想助父親一臂之力,他冇有得到父親的同意,便率領三千軍,準備夜襲宋城縣。

肖柏一直是鄭州民團的一名弓訓手,負責訓練民團士兵箭,完全冇有帶兵打仗經驗,更冇有攻城經驗,他以為可以趁夜間攻下城池,確實有點想當然了。

城頭上很安靜,看不見來回巡邏的士兵,估計是連續半個月的攻城,飛熊衛士兵也筋疲力儘,正在沉睡之中。

肖柏心中暗喜,他低聲喝令道:“三百前鋒上!”

三百名士兵抬著三架攻城梯迅速接近城牆,這裡是北城牆的最東麵,轉過角就是東城牆,這裡遠離城門,應該是防最薄弱之

三架攻城梯輕輕靠上城牆,三百名士兵迅速登上攻城梯向上攀去,肖柏終於按耐不住心的激,提著長槍衝上去,幾名親兵一把冇有拉住他,急得跟著跑上去。

就在這時,城頭上忽然火四起,出現了無數士兵,他們一起向下放箭,箭矢如暴風驟雨般向三架攻城梯上的士兵,士兵們紛紛中箭,慘著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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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十幾桶火油迎麵砸來,幾支火箭來,火苗‘轟!’地燃燒起來,一百多名士兵被火點燃了,陷一片火海,被燒得鬼哭狼嚎,四散奔逃。

肖柏氣得揮劍大吼:“不準後退,給我衝上去!”

就在這時,一支狼牙箭‘嗖!’地迎麵來,肖柏躲閃不及,這一箭正中他的麵門,肖柏大一聲,仰麵摔倒。

他的親兵急得大喊:“將軍!將軍!”

主將中箭,士兵們紛紛後撤,三架攻城梯也被大火吞併,這場夜間襲,他們折損了兩百餘人,包括主將肖柏也中箭重傷。

大營門口,肖萬鼎聽說兒子中箭重傷,驚得他連鞋都冇有穿,便著腳飛奔出來。

“我兒在哪裡?”

他推開士兵衝上前,兩名軍醫正張地給肖柏取箭,一名軍醫抬頭向肖萬鼎搖搖頭,意思是很難救活了。

著擔架上滿臉是的兒子,肖萬鼎,‘撲通!’跪倒在地,失聲痛哭起來。

這時,兩名軍醫站起,低低歎了口氣,他們實在救不了,傷勢太重,肖柏已經斷氣了。

大將們紛紛勸說肖萬鼎,肖萬鼎抹去淚水,一眼看見了箭矢,竟然是騎弓出的狼牙箭,而不是守城兵箭和弩箭,顯然是有人瞄準他兒子出這一箭。

“是誰的箭?”肖萬鼎咬牙切齒問道。

“大將軍,箭桿上有字!”

肖萬鼎拾起箭細看,在火下,箭桿上刻著兩個字,‘仇湃’。

“仇湃是何人?”肖萬鼎問道,他出任虎賁衛大將軍時間並不長,對飛熊衛瞭解不多。

但手下大將們都知道,大將黃安道:“此人是仇敬忠的三子,驍勇善戰,箭法高明,據說張庭安就死在他的箭下。”

“原來是他!”

肖萬鼎瞇起了眼睛,閃爍無比仇恨的目,緩緩道:“抓住他,我一定要親手把他的心肝挖出來,祭奠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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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兒子的死居然激起了肖萬鼎的滔天怒火,但他卻冇有下令大舉攻城,不是他不想攻城,而是他們的攻城梯已經消耗殆儘,冇有攻城武了。

朱泚不太好,已經先一步返回了京城,把剿滅仇敬忠的重任給了肖萬鼎和李紀,而幕僚魏楓在陳留縣郊外找到了一酷似劉思古的斷手也被野狗吃了大半,冇辦法給朱泚目睹,在眾人證明此人就是軍師劉思古後,魏楓給他舉行了葬禮,算是了差。

朱泚隨即任命魏楓為新軍師,取代了劉思古,但魏楓的能力卻無法和劉思古相比,劉思古一個月就製作了數百架攻城,而魏楓花了兩個月時間,連五十架攻城梯也冇有造出來。

其實也不能完全怪魏楓無能,...楓無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軍監的工匠都被朱泚調回,去建造大型投石機和石砲的防,陳留隻剩下十幾名工匠,冇有錢也冇有材料,當然造不出攻城梯,其實還有另一個主觀上的原因,攻城傷亡太大,朱泚也不太想攻城了。

冇有了攻城武,攻守雙方便開始進相持階段,這也是攻城戰中的最後一招,雙方在拚糧食,拚士氣,隻有等城的糧食耗,最後人相食,他們就會投降了。

自古以來,這一直是最殘酷的攻城方式,困死對方。

時間又到了十月初,這天上午,一支由一百多艘槽船組的船隊正緩緩在汴河裡航行,這是給圍城士兵運送補給的船隊。

岸上上百名縴夫拉拽著纖繩,艱難地向前行走。

押送這支船隊的主將做苗長秀,是肖萬鼎的外甥,肖柏陣亡後,原本出任中郎將的苗長秀接任了虎賁衛將軍之職,任後軍主將,主管後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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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長秀也屬於‘一人得道,犬昇天’的範疇,他原本隻是鄭州一家酒鋪的東主,大字不識一個,整天跟著一群無賴廝混,他表妹了皇後,他自然也跟著昇天了,被封為虎賁衛中郎將,這還是因為他不識字的緣故,如果識字,他早就封將軍。

苗長秀站在主船的船頭,著四周的形,心著實不爽。

原本富庶的宋州已是一片破敗、蒼涼,宋城縣周圍三百裡已冇有一個百姓,能逃到兗州的都已經跑了,實在走不了,要麼進了宋城縣,要麼就遠遠離開。

冇有人煙、冇有房舍,冇有樹木,彷彿生機斷絕,這種抑的覺讓苗長秀一路罵聲不絕。

“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有什麼好爭的,連野狗都跑了,我搞不懂天子為什麼非要這個宋州,就讓仇敬忠占領好了,看他們怎麼死!”

旁邊幾名船伕都苦笑不已,這位將軍不知哪來那麼多怨氣,一路上罵聲不斷。

這時,一名士兵跑來道:“將軍,那兩個逃兵死掉了!”

他們前天抓到了二十幾名逃兵,這些逃兵找不到吃的,難忍,跑到河邊抓魚,結果被苗長秀的手下抓住了。

苗長秀準備把他們拉回去公開斬,不料其中兩人病倒了,發燒、拉肚子,原因是他們喝了水坑裡不乾淨的水。

苗長秀眉頭一皺,不高興道:“這種事還問我做什麼?把扔掉,用水把船艙裡衝乾淨。”

“遵令!”士兵轉跑了。

船隊又走了兩個時辰,前麵看見了軍營,苗長秀終於鬆了口氣,一路上看不到人煙,可把他憋壞了。

船隊沿著人工挖的槽渠駛了軍隊,聽說補給到來,士兵們就像過節一樣,紛紛跑出來檢視資,他們都盼著有酒有,最好再運來一船人。

肖萬鼎也迎了出來,兒子已經陣亡近一個月了,他似乎還冇有從兒子陣亡的痛苦中解出來,整天繃著臉,看不到一笑容了。

“大將軍,卑職前來令!”

苗長秀也著實有點怕他這個舅父,但他是運糧主將,他躲不開,隻得著頭皮上前。

“這是運糧清單!”苗長秀把一份清單遞給肖萬鼎。

肖萬鼎看了看清單,頓時不滿道:“怎麼隻有兩萬石糧食,我這裡有十萬大軍,攤下來每人才兩鬥糧食,夠士兵們吃幾天?魏楓是怎麼當軍師的?”

他本來就不喜軍師魏楓,現在他滿腔怒火都發作了,“這糧食我不要,你把它們全部運回去!”

苗長秀滿臉尷尬道:“魏軍師說,他很快會再安排一批糧食過來,主要是天子回京,帶走了很多船隻,船隻不夠,才隻能運這麼多。”

“胡說八道!”

肖萬鼎惱火道:“居然把責任推給天子,天子回京已經兩個月了,難道從陳留到要走兩個月嗎?分明是他考慮不周,要運糧食了才發現船隻不足,這種人也配稱軍師,我要彈劾他!”

苗長秀無奈,又道:“另外還有一事,末將在路上抓住了二十幾名逃兵,我把他們都押回來了,請大將軍置!”

肖萬鼎最恨逃兵,他立刻喝令道:“把逃兵統統斬首,掛在大營前示眾!”

二十幾名逃兵被如狼似虎的軍法士兵從船艙拖出來,押下去斬首了。

肖萬鼎臉稍稍緩和一點,對外甥苗長秀道:“你們一路上辛苦了,先下去休息,換另一批士兵去押糧!”

“卑職告退!”

苗長秀帶領手下回營休息去了。

軍士們開始搬運糧食資,縴夫和船伕們也被安排在幾座大帳休息,準備次日再出發去陳留運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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