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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卒》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 幕後元兇

送走了祖孫二人,周岷匆匆來到晉王房,向郭宋彙報了這兩天的收穫。

「元家的重要人!」

郭宋眉頭皺一團,元家在太原已經覆滅了,還會哪個重要人網?他著實想不到。

「殿下,不妨問一問獨孤明仁。」

郭宋點了點頭,吩咐侍衛,「立刻去太常寺,請獨孤卿來見我!」

侍衛匆匆去了。

周岷又道:「殿下,現在總算知道獨孤相國遇刺的源頭,還是和元家有關,但他們是出於什麼目的,是挾私報復?還是想爭奪關隴世家的控製權?」

「應該是後者,關隴世家擁有太多的財富和資源,這是他們急於想得到的,獨孤立秋就是他們的一個絆腳石,如果我沒有猜錯,二十幾名員中,應該也有關隴世家員。」

郭宋負手走了幾步,冷笑一聲道:「衛唐會,捍衛唐朝,我看隻是個幌子罷了,真奪了天下,哪裡還有李家的份?」

不多時,獨孤明仁匆匆趕來,他進了房,躬行禮道:「微臣參見殿下!」

獨孤立秋下葬後,獨孤三兄弟都丁憂辭職,但郭宋還是把獨孤明仁挽留下來,這也是因為獨孤立秋葬在長安的緣故,如果在外地,獨孤明仁無論如何都要辭職回鄉給父親守孝了。

郭宋笑問道:「最近關隴世家有聚會嗎?」

獨孤明仁為人很謹慎,不像他父親那樣豁達開朗,他想了半天,搖搖頭道:「回稟殿下,集聚會沒有,家族之間偶然會有些往來。」

郭宋便知道自己問錯人了,這種事應該問他二叔獨孤長秋,郭宋便不再多問,直接進主題。

「我召你來,是想向你打聽一件事,關於元家,現在元家還有什麼重要人?」

「回稟殿下,元氏是很龐大的家族,幾百年開枝散葉,人數極多,分佈也廣,據我所知,元家一共有九房,分佈在關隴七個州,生活在長安的是三個嫡房,在太原自立為王最後族滅的也是這三個嫡房,但還有六房生活在關中、關、隴右,非常低調,去年考上進士的元山農就是岐山房的元氏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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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宋搖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六房,我是指嫡三房中有沒有網之魚?」

獨孤明仁沉思片刻,忽然口而出,「元玄虎的四子元衛!」

郭宋不解問道:「元玄虎不就三個兒子,元晉、元魯、元楚,哪來的第四子?」

獨孤明仁連忙道:「殿下有所不知,元玄虎確實有四子元衛,從小過繼給元玄禮為子,元玄禮是元玄虎的兄弟,長期出任範節度府長史,膝下無子,元衛就過繼給了他,朱氏兄弟之所以沒有直接反叛朝廷,就和元玄禮居中調解有關,後來元玄禮病逝後,代宗皇帝便封元衛為薊縣縣公,出任平州軍使,是朱滔手下的四個軍使之一,他因為對父親元玄虎不滿,便改名為李元衛。」

「然後呢?他現在哪裡?」

獨孤明仁搖搖頭,「現在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有傳聞說,他和元玄虎死後出家為僧了,但也有傳聞說,他在營州給朱滔練兵,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他的訊息,但我們都認為他還活著。」

.........

獨孤明仁告退後,郭宋已經心如明鏡,衛唐會會主一定就是元衛,衛唐會中的衛字,不是什麼捍衛唐朝的意思,就是元衛自己的名字。

這個元衛背後的勢力應該是朱滔,他是想讓衛唐會為朱滔在中原的應,或許他還有自己的野心。

郭宋在負手踱步,清了衛唐會的底細是一方麵,但要摧毀它是另一方麵。

這時,王越匆匆趕來,進屋單膝跪下行禮,「卑職參見殿下!」

「先起來,我有事代。」

郭宋回到位子坐下,對王越和周岷道:「現在我們需要做兩件事,第一是王統領這邊,我要求儘快在營州開闢一個報點,收集朱滔的報,這是一,其次就是周副統領這邊,衛唐會要儘快突破,既然我們知道了對方底細,那麼調查就有方向了,我懷疑關隴世家這邊有衛唐會的員,要進行排查,還是從獨孤立秋被刺案手,背後一定還有什麼線索我們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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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岷躬道:「關於獨孤相國刺殺案,卑職也有點想法。」

「說說你的想法!」

「卑職覺得這絕不是臨時決定,而是策劃已久,蓄謀已久,這期間有人在明麵上參與,但也一定有人在背後參與,隻要我們把整個刺殺案理順,看缺了哪個環節,再補上去,那麼被我們忽略的線索就出來了。」

郭宋點點頭,「這裡麵一定有關隴世家的人參與,你把他們補上去,看是在哪個環節缺失,那麼我們就能找到突破了。」

.......

王越和周岷都開始了鼓的行,傍晚時分,郭宋返回了自己家中,一家人所住的相輝樓都裝上了玻璃,明度還不錯,其實這也不奇怪,皇宮中的一些重要窗戶都裝上了琉璃,隻是琉璃製作繁瑣複雜,有幾十道工序,做出的品堪稱珠寶,裝在窗上實在太奢侈,所以也隻有天子書房、寢房這樣的地方能用五彩琉璃窗。

回到府中,天已經黑了,家人都已經吃過晚飯,這也是郭宋的代,他經常回家很晚,讓大家不用等他,他一般隻有早上和大家一起用早餐。

郭宋坐在餐堂,一邊吃晚飯,一邊翻看今天的報紙,這兩天他忙於救災,基本上沒有時間看報。

「爹爹,中原的疫病很嚴重嗎?」後忽然傳來兒郭薇薇的聲音。

郭宋詫異回頭,卻發現兒郭薇薇就坐在自己後,也在專註地看報呢?

「薇薇,你怎麼在這裡?有沒有吃晚飯?」郭宋笑問道。

「人家早吃過了,就是想和爹爹說說話。」

郭宋心中有些歉然,這是他最疼的長,和他前世的兒長得很像,曾經寄託了他無限的思念,隻是這幾年自己太忙,慢慢把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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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起吃點吧!喝一點湯也行。」

郭宋親手給兒盛了一碗湯,放在自己旁,笑道:「來吃吧!」

郭薇薇笑嘻嘻坐在父親邊,小口地喝著湯,眨眨眼又問道:「爹爹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郭宋點點頭,「宋州因為沒有多人口了,疫已經被控製,現在是汴州和曹州很嚴重,已經傳到兗州去了,亳州那邊也發生了疫,還算我們有先見之明,把兩大難民營遷徙去了楚州,不過現在到了冬天,疫病傳播沒有之前那麼厲害了。」

「那要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郭薇薇擔憂地問道。

「疫不會那麼快結束的,一般都要好幾年,但我們要盡量控製住,一個是不要造那麼嚴重的危害,第二就是讓它不要傳播到其他地方去,盡量鎖在中原。」

「爹爹,能控製得住嗎?」

郭宋笑了起來,「其實大家都怕死的,這是關鍵,隻要怕死,就會注意衛生,比如要勤洗手,比如水要燒開了才能喝,茅房要修建遠離住,另外朝廷也開始大規模種植預防瘟疫的草藥,平時可以喝葯預防,隻要能平時生活中注意預防,一般不會染瘟疫。」

郭薇薇想了想道:「我看報紙上天天在講怎麼預防瘟疫,但我們知道了,中原地區百姓不知道啊!能不能把《長安快報》送到中原地區去,再送到河北和南方去,讓大家都能看到,另外,我還要再提個建議。」

「你說吧!還有什麼建議?」

郭薇薇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就是報紙上圖畫太了,能不能多配點圖,他們實在畫不過來,我可以幫他們畫,我....我就收點錢。」

郭宋一口湯差點噴出來,最後那句話纔是重點吧!

郭宋用筷子輕輕敲了敲兒的頭,「爹爹給你那些寶石,隨便拿一顆出去賣,就很值錢了,你還這麼財迷?」

郭薇薇嘟囔著道:「爹爹給我的東西怎麼能賣,娘每個月給我例錢隻有兩貫錢,我用來買畫紙還不夠,更不用說買脂,報紙上天天登那麼多好吃的東西,我都沒吃過,也是沒錢買。」

郭宋笑道:「爹爹可以給你一些碎銀子,喜歡吃什麼讓丫鬟去買,條件就是你不能出去,明白嗎?」

「爹爹,為什麼我不能出去?我坐在馬車裡都不行嗎?」

郭宋憐兒的頭,聲道:「爹爹不讓你們出門是有原因的,現在外麵有一夥刺客,雁兒的外祖父就是被他們刺殺了,他們專門針對我和我的家人,現在衛還在全力緝捕他們,都他們都被抓捕了,你們再出去遊玩也不遲。」

郭薇薇默默點頭,「我知道了,那我就不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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