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州屬於關道,靠關中平原,走水道北上,第一站就進坊州。
在水東岸,距離中部縣不遠,有一座佔地約五千畝的中型莊園,這裡就是豆盧家族位於坊州的莊園,做麒麟莊園。
當年朱泚奪取關中後,開始大規模瓜分權貴和皇族的莊園,關中的莊園除了數幾座朱泚不敢外,短短幾個月時間,關中土地被瓜分一空。
當時,朱泚的注意力還在關中,無暇顧及關道,等他騰出手來,想對關各州下手時,晉軍的威脅已到,迫於力,朱泚最終沒有對關各州下手。
豆盧家族的麒麟莊園和長孫家族的長慶莊園由此躲過一劫,關隴世家紛紛把各自家族的金銀細等財產悄悄運到這兩座莊園藏匿起來。
一直到關隴世家從都返回長安後,這些財產才終於重見天日。
麒麟莊園主要以農田為主,得到水的灌溉,加上土地沃,糧食產量很高,畝產小麥接近三石糧食。
這些小麥一般是以每鬥二十文的價格直接賣給朝廷,朝廷又在各地三店以三十文每鬥的價格賣出,去除儲存、運輸、售賣等等本錢,朝廷基本上不賺錢。
今年倉庫裡還有五千石小麥,這些小麥沒有賣給朝廷,而是和一個糧商簽署了收購協議。
周岷率領衛騎兵在正月初三下午抵達中部縣,他們換了長安衛戍軍的旗號,進駐中部縣軍營。
大帳,周岷對副將鄧文淵道:「我和王統領都認為,元衛很可能會在提取財時出現,但以他的謹慎和狡猾,他不會以主要份麵,很可能是僕從,所以辨認他的份相當重要。」
「可是.....」
鄧文淵擔心道:「我們誰都不認識元衛,怎麼辨認他?」
「所以我們必須把網紮,不讓一人逃。」
鄧文淵想了想又道:「如果就憑我們這一千士兵,要控製佔地五千畝的莊園,恐怕還是有點吃力。」
周岷點點頭,「我知道,但如果兵力太多,又容易被發現,所以我們外圍還有兩個絕頂高手陣,是晉王殿下派出的,有他們在,應該問題不大。」
鄧文淵沉思片刻又道:「將軍,有外線恐怕還不行,莊園部必須要有線才行,否則我們把握不住出擊的時機。」
「線有,我也正要說,莊園管事豆盧亮就是我們的人,他邊巡邏莊丁中也安了我們兩名弟兄,另外,參與搬運糧食的三十名壯丁也是我們的弟兄,一旦對方進莊園,我們會立刻得到訊息。」
停一下,周岷又道:「但我們也要防備對方是分批進莊園,比如大管事張厲是一批人,元衛又是另一批人,所以我們不能出太早,必須等對方開始箱子,那纔是出擊的訊號。」
「將軍想到了嗎?其實我們是在押注一搏,如果元衛不來,我們一手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周岷點點頭,「這個問題我和王統領都考慮到了,如果對方在莊園不開箱驗貨,那麼我們就忍不發,如果開箱驗貨,那我們就實施抓捕,而且就算元衛不來,運送財寶的人也一定是他的心腹,我們也能從他那裡得到元衛的藏之地,這是我們反覆權衡之策,任何一個策略都沒有絕對的把握,我們隻能選最有希的一個策略。」
「將軍說得對,卑職明白了!」
..........
麒麟莊園也開始忙碌起來,所有農莊佃戶都被要求正月初十之前不得進莊園,使莊園變得十分冷清。
正月初四上午,豆盧寶武帶著幾名隨從趕到了莊園,他是糧食的易人,也是元家財產的割人,兩場割他都必須在場。
豆盧寶武年約四十歲,材很高,目冷,相貌長得還不錯,看得出年輕時也是玉樹臨風,他年輕時被譽為金冠公子,和玉劍公子元霄、銀扇公子竇維、白馬公子獨孤謙並稱為長安四大公子,尤其和元家很深。
「農莊裡的無關人員都要清除出去!」
豆盧寶武騎馬巡視莊園,用馬鞭指遠幾間房屋問道:「那邊住著什麼人?」
豆盧亮看了看道:「那不是住戶,是給夜裡巡哨的莊丁休息用的,是幾間空房子。」
豆盧寶武點點頭又問道:「莊園裡有多莊丁?」
「大公子是知道的,朝廷有嚴令,莊園莊丁不準超過二十人,我們就是頂,正好二十人。」
「哼!這個朝廷管得也太寬了,土地要管,奴婢要管,犯了眾怒,我看它能堅持多久?」
豆盧亮不敢吭聲,這個大公子對晉王極為憎恨,誰敢說晉王半句好話,他就會立刻翻臉,究竟原因,一方麵是和元家有關,另一方麵,他名下有一座關中的莊園,當初也被朱泚強佔,後來被晉軍收回後沒有還給他,而是作為軍功獎賞給了晉軍將士,豆盧寶武一直就為這件事耿耿於懷。
這時,豆盧寶武忽然想起一事,又問道:「二十名莊丁,搬運糧食夠嗎?」
豆盧亮搖搖頭,「莊丁們負責巡視,不準外人莊,搬運糧食我另外從附近村子找了三十名青壯過來,兩百文一天,以前都是這樣乾的。」
「這些人可靠嗎?」豆盧寶武疑問道。
「怎麼不可靠,都是附近農民,又不是第一次找他們,他們就是來搬糧食賺錢,管你賣給誰?」
豆盧寶武想想也對,去縣裡找人,更不可靠。
他用馬鞭一指東麵倉庫道:「東麵倉庫不準他們參與,他們隻負責搬運糧食,明白了嗎?」
「我知道了!」
這時,一名隨從騎馬疾奔而來,奔至近前抱拳道:「啟稟大公子,張東主他們來了!」
豆盧寶武一怔,來得這麼早,他又問道:「來了多人?」
「來了七八個人,都是騎馬而來。」
豆盧寶武點點頭,對豆盧亮道:「先請他們休息喝茶,然後把糧倉開啟!」
「大公子,糧食怎麼運走?」豆盧亮遲疑一下問道。
豆盧寶武也有點困,因為之前講好對方負責把糧食運走,但他們隻來七八個人,怎麼運糧食?
「先不要管那麼多,先請他們休息,回頭再說運糧之事。」
他們來到莊園大門,隻見外麵確實隻有七八個騎馬的黑人,運糧大車一輛未見,為首黑人是個六十餘歲的老者,正是大管事張厲。
張厲是衛唐會十二個大管事之一,現在隻有八個了,張厲接替康鴻信的關中大管事的職務,其實論考慮事的周,以及做事滴水不,張厲不如康鴻信,比如鄒勇在三原縣被抓這件大事,張厲就不知道,他以為鄒勇是雲州基地直管,他就不過問了。
如果是康鴻信,就算不歸他管,他也會發鴿信向雲州基地確認,這一點,張厲就不如康鴻信細。
「沒想到張東主提前到,歡迎歡迎!」豆盧寶武笑著迎了上來。
張厲微微笑道:「新年還要讓豆盧公子來這個窮鄉僻壤之,真是不好意思。」
「哪裡!哪裡!請各位先進莊園烤火休息吧!」
豆盧寶武把眾人請到莊園的一座小宅院,大堂上已經點火盆,準備好了熱茶、熱湯,眾人紛紛圍住火盆坐下,端起熱茶大口痛飲,驅逐裡的寒意。
豆盧寶武問道:「今天要把糧食運走嗎?」
張厲微微一笑,「現在天寒地凍,大雪封路,糧食怎麼會走?」
豆盧寶武一怔,不解地問道:「既然今天不運糧食,我們來莊園做什麼?」
「豆盧公子還沒有想到嗎?」
豆盧寶武略一沉,頓時醒悟,運走糧食隻是一個幌子罷了,他們今天的真正目的是要運走一百二十隻大箱子。
「我明白了,大管事是為那一百二十口箱子而來,不如現在去看一看!」
張厲搖搖頭,「再等一等,等我們運箱子的車隊來了以後,當場驗貨,當場運走,估計下午或者晚上就到了。」
豆盧寶武想起一事,連忙道:「我們以為今天運糧食,特地從附近村莊招募了三十名搬運青壯,如果不需要人手,我就讓管事把他們遣散了。」
張厲微微沉一下問道:「這三十人可靠嗎?」
「都是附近的農民,以前每次莊園賣糧食,都是請他們來搬運,二百文錢一天,他們隻管幹活掙錢,別的都不管。」
張厲點點頭,「那就讓他們留下來,晚上搬運大箱子也需要人手。」
回到明末,淪落為奴。這皇帝,乞丐做得,建奴做得,流寇做得,家奴就做不得?
許褚:「主公,少主又說他病了!」許褚:「主公,少主又闖禍了!」許褚:「主公,少主又不見了!」曹操猛拍桌子,鐵青著臉吼道:「我曹孟德英明一世,怎麼就生了這麼個逆子?」許褚:「主公,少主把呂布殺了!」許褚:「少主把鄴城攻下了!」曹操仰天大笑:「不虧是我曹孟德的兒子,少主現在在哪呢?」
五代十國後期,趙匡胤還隻是中級校尉,這時一名禁軍小隊長就已經知道他陳橋兵變、杯酒釋兵權的故事了。大家都還有機會,況且小隊長對趙家將來的乾法也不是很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