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這位漂亮的人將一堆雜誌推到沈若初麵前,眼底滿滿都是好看戲的模樣,他們解決不了的難題,不相信這個看著不大點兒丫頭能夠解決了。
沈若初看了漂亮的人一眼,拿起手裡的雜誌翻了翻,是幾本彩雜誌,斯特詹曾經和說過。
碼有許多種形勢,一個真正的破譯專家,要學會從普通的東西裡頭找出不普通。
一位稍微年輕一點兒的,姓楊的諜者許是看見沈若初年紀過於小了,上前拿起一本彩雜誌,對著沈若初道:“這是我們從對方的諜者那裡截獲來的,沒看到其他異常的東西,隻有這幾本雜誌,我們懷疑那些報就在這幾本雜誌裡頭,可是我們幾乎將雜誌翻爛了,都沒有找出什麼破綻,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老師告訴過他,人不可貌相,或許這姑娘年紀輕輕的,真有什麼本事也說不一定,若是沒有點兒能耐的,督軍也不會特意找了過來。
“楊先生,人家是破譯專家,不用你說這些,也能知道的。”三十多歲的漂亮人,對著楊先生說道。
楊先生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邊的沈若初倒是好似聽不到兩個人說話一樣,拿起書上的雜誌,一頁頁的翻了起來,這些雜誌大都有一個共同點,上麵有很多的漂亮人的照片。
這些漂亮人或穿著旗袍的,或穿著洋裝的,神各異。
但這些裳大都是有一個共同點,服上都繡著好看的花紋。
眾人看著沈若初認真的模樣,沒有再說什麼嘲諷的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沈若初。
沈若初抬起頭,對著麵前的三位破譯人員道:“諸位,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彩照片上每個漂亮姑娘穿的裳都有繡花?”
“發現了。”楊先生對著沈若初點了點,“我們也注意到這一點,但是沒覺得這些繡花上麵有什麼不對勁兒的。”
別說這些繡花,就是這些雜誌上的文字,或者頁麵的數字,他們都對比過了,沒看到任何的異樣,所以才沒有頭緒的。
“你們再仔細看看,這些模特角的繡花,像不像字母和數字?”沈若初抬手將雜誌倒了過來,指著雜誌社模特的角的繡花。
眾人順著沈若初指的地方看了過去,這才發現,這些歪歪扭扭的繡花,確實像字母和數字,沈若初不說,他們倒真的沒發現這些不起眼的繡花是什麼字母或者數字編碼。
而且需要把雜誌倒過來,才會發現它們的存在。
若不是沈若初告訴他們,他們本到現在都是沒頭緒的,之前還在笑話沈若初的漂亮人,這會子全然沒了高傲。
果然這個沈若初雖然看著年紀不大,但是有兩把刷子的。
這邊因為好奇看過來的佐副和督軍也不由對著沈若初刮目相看起來,原來破譯專家,果然和普通的諜者不同的,他們有些真本事,才會被稱為破譯專家。
“行了,既然對方做的這麼蔽,說明報很重要,你們呢,就把這些雜誌上的編碼抄下來,記住了,一個都不許錯,錯一個全盤皆輸,拿不準的,就過來問我!”沈若初有條不紊的給大家分配著工作。
“好了,諸位,時間任務重,大家趕開始手吧,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沈若初把幾本雜誌分配給大家。
眾人瞧見了沈若初的本事,也不敢再有含糊,點了點頭:“是,若初小姐。”
沈若初的本事瞧見了,沈若初敢這麼指揮他們,也說明是有把握的,對於報這些東西,大家更是一點兒都不含糊。
拿起鋼筆和紙,眾人都開始忙活了起來。
督軍對著佐副遞了個眼,兩人便一起出去了。
督軍對著一旁的佐副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容小覷啊,怪不得那小丫頭片子,敢來跟我談條件了,確實是有兩把刷子的。”
能得督軍一句贊賞,是很不容易的,畢竟在軍政府裡頭,是人才濟濟的地方,督軍是什麼人,憑著槍桿子打下來的北方十六省,不是沒見世麵的大老。
“是啊,督軍,起初我看到若初小姐的時候,也是不信有多大本事的,今日開了眼界了。”佐副對著督軍笑著回道。
督軍點了點頭,人不可貌相,大約說的就是沈若初。
厲行得了訊息,知道沈若初被督軍請來督軍府的時候,顧不得上的傷還沒完全好,便朝著督軍府趕來。
後麵的林瑞氣籲籲的喊道:“帥,您上還有傷呢,慢著點兒。”
但凡隻要和若初小姐有關的事,他家帥就不管不顧了,這傷口才癒合上呢,若是這麼跑法,傷口又得裂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徹底康復了。
厲行哪裡顧得了那麼多,知道沈若初被請來的時候,他就等不起林帆去探聽訊息。
進了客廳,厲行好似看不到二太太一樣,直接上了樓,往書房而去,這讓二太太氣的直跺腳,好歹管著這個家呢,厲行從來都拿當空氣一樣對待,實在是可惡。
上了樓,厲行等不及通報直接闖了督軍的書房,督軍正在和佐副商量著什麼,見到厲行的時候,瞪大眼睛,嗬斥:“厲行,越來越沒規矩了,你進來也不等副通報一聲?”
就算是他的兒子,這書房也是地,不是任由著厲行隨便闖的,這小子,今日是太放肆了。
“來不及了,阿爸,您是不是找人把沈若初給抓起來了?”厲行冷沉著臉,對著督軍質問著。
他不明白阿爸讓人把沈若初抓起來做什麼。
督軍聞言,臉很是難看:“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這是你對你阿爸說話的態度嗎?上的傷疤好了,就忘記疼了是嗎?臭小子,給我出去!來人啊,把帥給我拖出去!”
這個臭小子,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一點兒都不把他放在眼裡。
督軍的話音一落,幾個穿著軍裝的勤務兵沖了進來,拉著厲行,就要把厲行給拖出去,對著厲行道:“帥,請您出去。”
他們也是左右為難啊,上前架著厲行,順勢就要拖著厲行離開,厲行順手一個過肩摔,將兩個人統統摔在地上。
一旁的林瑞嚇壞了,帥這是要造反呀,敢和督軍的人手,果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主兒。
忤逆督軍不得被督軍打鞭子另說,要是被督軍給你關起來,可是要用刑的。
“帥,咱別沖,先回去吧,督軍會理好的。”林瑞拉著厲行,對著厲行勸道。
心裡那個苦啊,帥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會子趁督軍沒有發脾氣之前,趕的撤吧,要是您也被關進去了,就真的沒人能救若初小姐了。
厲行哪裡管的了那麼多,對著督軍喊道:“阿爸,您不能這樣,斷了方公子的一條胳膊,是我乾的,丟蘇曼文進黑湖的,也是我,跟沈若初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您堂堂一個督軍,為難一個人做什麼?”
督軍微微訝然,知道厲行是為了一個人做的這些混事兒,卻沒想到是為了沈若初,就是方纔他見到的那個破譯專家。
他就知道他的兒子的目,恩,和他還是有些像的,有眼,不是什麼沒用的花瓶,也算是厲行不昏庸,讓一個人牽著鼻子走了。
許是被厲行吵煩了,督軍對著佐副擺了擺手,佐副臉上起了笑意,督軍再怎麼厲害,也終究是當父親的,哪裡抵得過兒子這般的鬧騰。
“帥,您跟我來,我帶您去見見若初小姐。”佐副上前對著厲行說道。
厲行看了督軍一眼,又看了佐副一眼,跟著佐副往書房裡頭走了過去,林瑞趕跟了上去。
隻見佐副轉花瓶的底座,暗房再次開啟,厲行看了過去,便見三個穿著軍裝的人。
還有一個穿著藍連,麵板雪白的人,撲在桌子前握著鋼筆,寫著什麼,似乎很忙碌著。
垂下來的長卷發垂在一側,不是旁人,正是沈若初。
其他的三個人,厲行也是識得,這些人正是阿爸的諜者,一旁的佐副,對著厲行小聲道:“帥,您誤會督軍了,督軍沒有抓若初小姐,而是讓來幫忙破譯一份兒重要報的。”
厲行點了點頭,目卻沒從沈若初上離開過。
這邊沈若初認真工作著,倒是沒注意到厲行來了,其中一位男人走到沈若初麵前,將手裡抄下來的字母和數字,遞到沈若初麵前。
沈若初拿起來校對著,便立刻裹了眉:“這些不對,先生,我不是同你說過了,如果您有拿不準的,就要來問我,你這樣擅自決定,若是我沒校對出來,隻會讓大家所有的努力功虧一簣,我們都是在浪費時間,而且錯過了最佳的時間,報就算是被破譯出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沈若初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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