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攔了一輛車,回迷城以後,更喜歡坐黃包車,是很坐計程車的,倒不是因為貴,而是這種車子,在英國本沒有,能讓你覺到舊時的那種味道在裡頭,很愜意。
沈若初坐著車子,到了厲行的別館的時候,隻有徐嫂一個人在打掃衛生,別館的傭人不多,徐嫂是常住在這裡的。
沈若初乖巧的喊了人:“徐嫂!”
徐嫂見到沈若初的時候,眼底起了欣喜:“若初小姐,您來了?”很喜歡沈若初,溫溫婉婉的模樣,從來不端著架子,每次沈若初來的時候,帥都能高興半天。
帥歡喜的人,自然也是喜歡的。
“徐嫂,我來找帥的。”沈若初對著徐嫂回道,臉微微紅了紅,和厲行這樣的關係,徐嫂是知道的。
“帥昨天就沒回來,估著是軍政府的事太忙了,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說您過來了。”徐嫂一臉的笑意。
帥若是知道若初小姐來了,一定會高興壞了的,有時候帥吃到什麼好吃的菜,就會跟他說,若初小姐下次來了,就做這個菜。
“不用了,現在還早呢,晚些時候吧。”沈若初對著徐嫂說道,現在不過才中午,時候尚早了些,一般外派都是一整天的,所以不用回譯書局。
又不想回沈家,想來想去,就來了厲行這裡。
厲行不在別館是正常的,想來也是,厲琛回來了,厲行應該是很忙的,上次江上遇襲的事,厲行一定要跟厲琛算賬的。
沈若初便等在別館裡頭,上了樓,去換了輕便的服,厲行在這別館裡頭給準備了不的服。
掛在櫃裡頭,和厲行的軍裝掛在一起,整整齊齊的,讓看了心底不由燃起一異樣的覺。
換了服,沒有多待,下了樓,沈若初讓徐嫂隨便做了些簡單的吃食,雖然簡單卻很爽口。
吃過飯,午睡了一會兒,沈若初便去了院子,以前每次來這別館,都是匆匆的來,匆匆走的,本沒注意到別館裡頭,還有這麼大一個花園,很是漂亮。
徐嫂在修剪花枝,隻是這花園裡頭,除了一些好看的花兒以外,種了不的蔦蘿,攀爬在各,很大的一片,狀似喇叭的大紅花朵,分散在綠葉叢裡頭,很是好看。
有些爬在漆了白漆的鞦韆上,一圈一圈的纏著,鞦韆就在一棵約莫有些年頭的人鬆下,打打下一片影,偶爾有風吹過,鞦韆隨之晃著,別有一番味道。
“徐嫂,帥,他很喜歡蔦蘿嗎?”沈若初走到鞦韆前坐下,坐在鞦韆上,輕輕晃著,對著徐嫂問道。
蔦蘿是很容易生長的花兒,可徐嫂還親自打理,想必是因為主人很喜歡的。
徐嫂抬起頭,對著沈若初笑道:“不是,是我們小姐很喜歡的,帥讓人買下這別館的時候,就讓人種了不的蔦蘿。”
帥別看跟個土匪似的,他同夫人一樣,是很念的人。
沈若初聽徐嫂的話,不由裹了裹眉,有些不解的看著徐嫂:“小姐?什麼小姐?是督軍府的小姐嗎?”
從未聽說督軍府還有小姐的,所知道的,督軍這些年雖然納了幾房姨太太,可子嗣卻很單薄的,隻有兩個兒子,厲行和厲琛。
從未聽說府裡有什麼小姐的,更沒聽說,厲行還有個妹妹。
“對的,帥的妹妹。”徐嫂沒有瞞著沈若初,對著沈若初說了實話,說話的時候,徐嫂忍不住嘆了口氣。
沈若初有些訝然的對著徐嫂問道:“你是說帥還有妹妹嗎?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徐嫂說的,不可能是二太太的兒,隻能是督軍夫人的兒。
也未曾聽厲行提過他還有妹妹,是沒想到厲行還有個妹妹的,興許在國外讀書去了,倒是很好奇厲行那個妹妹是什麼樣子的。
徐子舒這個表妹,就很怕厲行,那親妹妹的話,應該更甚吧。
徐嫂抿了抿,思緒飄了出去,忍不住嘆了口氣:“哎,說來話長,那位小姐福薄,現在是生是死,誰都不知道。”
算是夫人從陳家帶到督軍府的傭人了,如今,帥很回督軍府,夫人就讓來別館伺候帥了。
當年的事兒,不管對誰來說,都是不小的震撼,那時候,督軍正式擴充江山的時候,立了不的仇家,夫人和小姐避去了陳家。
帥把軍政府定在了迷城,便把夫人和小姐,從陳家接過來,來迷城的路上,遇上了暗殺。
夫人和小姐走散了,小姐和孃從此以後,都失去音訊,夫人和督軍找了好多年,仍舊是一點兒訊息都沒有。
夫人和督軍之間本就因為二太太心生嫌隙了,又加上小姐失蹤了,從那以後,夫人便和督軍夫妻離心,兩人各過各的。
沈若初聽了,覺得震驚的不行,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樣的一層淵源。
原來厲行還有個妹妹,隻是生死未卜。
徐嫂忍不住再次嘆了口氣:“夫人和小姐命都苦,算算年紀,小姐大約和若初小姐一般大了。”
夫人生的好,小姐肯定是亭亭玉立的人兒。
“徐嫂別太難過了,一定在某個地方好好活著呢,我當年也被人丟棄在山裡,差點兒被狼給吃了,現在也好好的,是督軍的兒,肯定福氣大的。”沈若初對著徐嫂安著。
這話是說給徐嫂聽的,也是真心希厲行的那個失蹤的妹妹可以安然活下來,將來有一天回到督軍夫人的邊。
“對的,對的,我也是這樣想的。”徐嫂應了一聲,雙手合十,默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沈若初怕徐嫂想起過往的事,便和徐嫂聊起了別的事,直到夜裡,吃完飯的時候,厲行還沒有回來。
“若初小姐,都這麼晚了,要不您給帥打個電話吧,我怕晚了的話,帥不知道您在這兒,興許就不回來住了。”徐嫂對著沈若初道,帥的別館不止這一個,這個隻是常回來的而已。
沈若初聽了,點了點頭:“好。”
沈若初怕厲行今天又不回來了,自己會撲了空,手裡拿的東西,必須得趕快給厲行,不知道厲琛會不會發現東西丟了。
更不知道厲琛會不會懷疑到這裡,所以今天必須得見著厲行。
說話的時候,徐嫂去拿了一張紙過來,遞給沈若初道:“這是帥的電話號碼,打這個電話,就算找不到帥,也能找到林副。”
平日裡有什麼事兒,都是打這個電話的。
“謝謝徐嫂!”沈若初接過電話號碼,對著徐嫂道了聲謝。
便拿著徐嫂給的電話號碼,上了樓,進了房間,房間沙發旁邊的玻璃小幾子上,擺著的新式的電話,上麵的數字鍵是白瑪瑙的,在上麵冰冰涼涼的。
沈若初按了一連串的數字,很快,電話便通了,那邊傳來嘟嘟的聲音,沈若初竟覺得有些張起來,和厲行認識了這麼久,是從來沒有給厲行打過電話的。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那邊才傳來厲行悉的聲音:“喂,徐嫂。”
沈若初覺得手指都微微有些發卷,握了握電話,對著電話回道:“那個,不是徐嫂,是我。”
“若初?”那邊傳來厲行的聲音,略略拔高了一些,聲音裡頭是掩不住的欣喜,“你在別館嗎?”
“恩。”沈若初悶聲回了一句,“那個,我有事兒找你,所以來別館了,你在做什麼呢?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話一出口,沈若初臉忍不住紅了起來,這就像是在家裡的太太,盼著丈夫早些回來,查崗來了,曖昧的不行。
是不好意思跟厲行打電話說來別館了,但是終究是有正經的事要辦。
“這幾天有些忙,我不知道你來別館了,怎麼不早些打電話給我?”厲行聲音裡頭帶著笑意的,暖一片,他的若初給他打電話了。
他打算把自己那個團劈兩個,從島上一回來就在忙這件事。
沈若初抿了抿,腦子裡立馬閃現厲行那悉而霸道的笑容,對著電話回了句:“沒事兒,現在也不晚。”
“我一會兒就回去,等我。”厲行低了聲音,對著沈若初說道,一句“等我”,說的尤為曖昧。
沈若初撇了撇:“知道了,我掛電話了。”從電話裡頭聽厲行說話,就像是厲行伏在耳邊說話一樣,厲行是故意的。
“別掛。”厲行連忙喊了一聲,“我想多聽聽你的聲音。”沈若初是難得給他打電話的,他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沈若初握著手裡的電話,剛要罵厲行不要臉的時候,旋即,那邊傳來池揚的聲音:“帥,你隻要不耽誤時間,就可以早點兒溫香玉懷了!”
下一秒,厲行便聽到沈若初“啪”的一聲,把電話給掛了,厲行裹眉瞧著池揚,忍不住罵了句:“徐子舒是眼睛瞎了,看上你這麼個不懂調的男人?”
池揚這不是誠心壞他好事兒嗎?
一旁的林瑞見此憋笑憋的不行,上前替池揚擋了箭:“帥,聽說白天的時候,厲琛帥帶著一個人,遇上暗殺了。”
沈若初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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