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將計就計
趙禮華的書房依舊是十分洋氣,擺設都是西洋傢,而且這裡並沒有什麼書,唯一的白長桌上擺放的是一個玻璃瓶,瓶子裡還著一束不知名的白花卉。
旁邊的架子上,放著的則都是一些古玩玉,沒有一點書香氣。
「淼空大師,我這人也是信佛之人,今日能見到您確實有緣。」趙禮華對胖和尚說起話來態度確實好了不。
一邊跟胖和尚說著話,他還一邊不慌不忙的點上了線香。
「那趙會長,我那朋友現在在哪兒?」我並不想聽他說這些場麵話,隻想打聽出顧霆的下落。
趙禮華聽到我這麼問,頓了頓,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看他這表,我開始擔憂顧霆的境。
「其實,我也不瞞著諸位,雯月說的沒有錯,我確確實實是供了邪神,隻不過我並非自願,也是不由己的。」趙禮華說到這裡,便用力的閉了閉眸子,似乎是想要出幾滴淚來表現一下自己的傷,不過這閉了許久眼淚也沒有下來。
他便又睜開了眼眸,看著胖和尚。
他說自己非常後悔,當初並不知道自己供的是邪神,隻知道有了那神像之後他的生意確實越做越大,越來越順利。
從一個小小的染坊的坊主了這禹州城裡,最功的商人。
可是,如果要讓他拿自己的親生骨,去換這些冰冷的名利,他是不願意的。
我微微蹙眉,因為從這趙禮華的眼神和表中,怎麼看,怎麼揣,我都覺得他說的這「不願意」實在是太假了。
明明就十分現在這種奢靡的生活,可偏偏要表現出一副痛苦的模樣。
胖和尚附和著趙禮華,連連點頭。
「我有四個兒,把老大雯琪嫁給那邪神的時候,我真的是為了好,那時候我真的以為那邪神是好的神明,本就沒想那麼多,對方提出了要求,我是它的信徒,自然是要滿足的。」趙禮華一副不由己的表。
胖和尚依舊點頭:「嗯,然後呢?」
「然後,它的要求越來越多,先是要我在郊外給它修了廟,然後又讓我派人每日供奉香火,娶了我的大兒之後,還不知足,又要了老二老三,前些日子,還提出再娶老四。」趙禮華說到這裡,無奈的連連搖頭。
隻是,他的這種無奈在我看來,就是冷。
明知道對方是邪神,還一次次的把自己的親骨往火坑裡推,這樣的人還配做父親?
「雯月請的那顧先生是屠妖館的大師,這事兒我是知道的,我也是故意讓那大師跟著我去的神廟,隻可惜,那大師好似並不是邪神的對手,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趙禮華說著,還表現出十分惋惜的樣子。
「幾位,你們既然都是高人,那麼我也不拐彎抹角,我比任何人都希,你們能找到顧先生,也希你們能幫幫我,畢竟這雯月已經是我唯一的兒了,我這做父親的也不希出事。」趙禮華說完還站起了,沖著我們幾個俯鞠躬。
胖和尚立馬就出手扶住了他:「趙會長,好說,好說,你帶我們去神廟吧。」
「當然可以。」趙禮華說完便著我們,角帶著淡淡的笑。
我一看他這笑容,就立馬覺得不對勁兒。
胖和尚原本是站著的,突然晃悠了兩下,接著「噗咚」一聲巨響,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淼空?」我這「師父」兩個字還未喊出口,也覺得腦袋開始暈乎乎的,並且,眼前的趙禮華也了重影。
「哼,你們來的也正好,給它補補子吧。」趙禮華說完,走到了胖和尚的旁,沖著外頭就喊了一聲:「來人!」
幾個下人立馬就沖了進來,上還都背著槍。
「把這和尚給我拖去洗漱洗漱,一會兒送到神廟去。」趙禮華說罷,又看向我和龍玄淩。
我的已經麻木了,把最後的期寄託到龍玄淩的上,結果卻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也趴在了桌子上,看樣子好似也中招了。
「嗬嗬嗬,這線香可是好東西,便宜你們了。」趙禮華著我,走到我的麵前,出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臉頰道:「哎呀,真是個可人的姑娘,可惜了。」
他說話時,我看到他的鼻孔之中塞著白的棉絮,難怪,他離那線香最近,但是卻沒事兒,原來他早有準備。
「比起那姓顧的,你們更是蠢的無可救藥。」趙禮華鄙夷的撇了一眼我和龍玄淩。
「你,你,你把我朋友怎麼樣了?」我說起話來已經含糊不清了。
趙禮華咧一笑,出了有些發黃的牙齒,猥瑣的笑道:「怎麼樣了?這個不好說啊,不過,我這立馬就送你去找他。」
他這話說完,我的眼皮子已經沉重的睜不開了,閉上眼眸,約約還聽到了趙禮華的冷笑聲。
接下來,我便失去了意識,隻是覺得自己好似被搬搬抬抬,然後什麼也不記得了。
「夫人?夫人?安之!」
迷濛之中,總覺得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眸。
「嗒嗒嗒,嗒嗒嗒。」
我的左右搖晃著,還聽到了車軲轆轉的「嘩嘩」聲,再瞇著眼一看,龍玄淩此刻正正襟危坐的看著我。
「這?」我掙紮著,想要立馬坐起來,結果這腦袋嗡嗡的疼。
龍玄淩出手將我扶起,我發現自己的手腳都是被捆綁著的,而我的後還躺著隻裹著薄毯的胖和尚。
他出的是真白,這服也不給穿,是什麼意思?
「那趙禮華是要把這胖子當貢品獻給那邪神。」龍玄淩淡淡的說了一句。
「啊?那,那我們呢?我們這?」我看著龍玄淩,他的手腳也是被綁著的,不過很明顯就這普通的繩結他若是真想開啟,應該是一件很輕鬆的事兒。
我凝眉一想,立即瞪著龍玄淩:「你早就知道那趙禮華沒安好心對不對?」
他沒有立刻回答我的話,而是十分鎮定的掀開了馬車簾子,朝著外頭看了一眼,才淡淡的說:「本君有那麼蠢麼?將計就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