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還債

「夫人，是誰來了？」龍玄淩開口問道。

我看向姨娘，不等我開口回答，姨娘就抬踏了屋。

走到床榻邊，著龍玄淩默默垂淚。

「安之，你哭什麼？」龍玄淩著姨娘，眼中帶著些許的心疼。

姨娘則是咬著，看著龍玄淩質問道：「無論曾經的多麼絢爛，不了，就是不了，對嗎？」

「安之？」龍玄淩眉宇微蹙。

「祈夜，你忘了自己曾經跟我說過什麼嗎？你說，你這一輩子，都會對我好，我為了你，付出了一切，因為你，甚至被慕夫人怨恨，被賣到花樓，可是，我從未怪過你，因為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來救我，我相信你是真的喜歡我，我的。」姨娘淚眼瑩瑩，那側臉上，寫滿了絕和悲傷。

「安之，我依舊會對你好。」龍玄淩按著床沿坐起來。

「對我好？祈夜，你用心想一想，原本你說過，會娶我為妻的，如今我隻是個姨娘，這也就算了，可是，你卻不願意我，我知道，你是嫌棄我，嫌棄我骯髒不堪，對嗎？什麼和蛇妖茍且，這種話你也都相信對嗎？」姨孃的眸子裡蓄滿了淚水，模樣可憐至極。

而我卻在想，這帥府裡真是遍佈姨孃的眼線，自己同龍玄淩說了什麼，很快就能傳到姨孃的耳中。

這小可憐一扮，龍玄淩立即愧疚的不知所措。

「安之，我沒有懷疑你。」龍玄淩說罷，就拉過了姨孃的手。

姨娘卻將手從龍玄淩的手心裡了出來，並且，轉哭著跑出了屋去。

龍玄淩立馬起要去追，可傷被拉扯，疼的他麵煞白。

「祈夜，你別，否則，這傷很難癒合。」我扶著他，他卻是堅持要去姨娘那，安姨娘。

「夫人，夫人，不好了，隔壁好像著火了！」

我扶著龍玄淩，才走到房間門檻前，就聽到了有丫鬟在喊。

一聽到這句話，我立刻朝著屋門外，探出頭去，果然隔壁吳府濃煙滾滾，一看就是著火了。

「小荷！」我激的了一聲，接著就讓那丫鬟扶著龍玄淩，自己則是朝著院子的側門跑去。

衝出側門，直奔那吳府的後院，可當我進這後院之後，先看到的，便是顧霆。

他比我先一步趕到了這裡，可是，他卻隻是站在冒出滾滾濃煙的廂房門前，並未進去。

「霆，小荷？小荷呢？」我跑到顧霆的旁，發現裡頭居然已經是火一片了，我想進去找小荷，可顧霆一把拉住了我，火舌從那廂房之中噴了出來。

「小荷？小荷！」我大著：「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蛇都是喜歡冷的，這個地方，不可能會著火才對，為什麼會突然燃起大火？

「是有人故意放的火。」顧霆說完，就瞇著眼，看向了那燃燒著火的屋。

那火之中，好似有一個悉的影，從裡頭走了出來。

「淼空？」我看到那胖胖的影，扛著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就出來了。

結果淼空出來之後，將那黑漆漆的的「東西」朝著地上一放，我的雙眸頓時圓瞪。

這是一個被燒的麵目全非的人，從那焦黑隆起的肚子，我知道，是小荷。

可卻是本能的後退了好幾步，然後搖晃著頭說道：「怎麼會這樣？」

「小荷是先被弄死了之後，再被這火燒的。」胖和尚說著，出手掐住小荷的下顎，小荷的裡沒有煙灰。

如果真是被火燒死，那麼死之前一定會大聲的呼救，這麼一來裡會有大量的煙灰。

「誰幹的？」我問完之後，又突然會意：「姨娘？」

想到是，我就俯，要帶著小荷這焦黑的去同姨娘對質。

「主子，您別激，小荷這丫頭命苦，昨個兒，你們離開了之後，其實我悄悄的來給看過手相，知道短命無福，這是命中註定的，改不了，你鬧也無用，再說了，你憑什麼說是姨娘殺的人？」胖和尚反問了我一句。

「不是還有誰？不過，那些蛇呢？為何不護著小荷？」我不解，那些蛇雖然無法幻化人，可畢竟還有攻擊。

「一屋子的雄黃味兒，那些蛇估著都被那氣息鎮住了，裡頭地上還看到了三條蛇的呢。」胖和尚說罷，搖了搖頭：「主子，咱們還是替小荷念往生咒，好好的給小荷超度超度，讓小荷安心的走。」

「死的慘烈，如何能安心的走？」看著小荷被燒的無完，我咬著牙：「如今，在妖都，都是以命換命的。」

妖都這些年，無論大妖小妖，殺妖償命，無論你是不是上妖，都不可無故殺害其他妖類，否則就會被死。

而這姨娘，殺了小荷，卻想跟沒事人一樣，好好的過日子，這可能嗎？

「主子，這事兒，你不能手，別忘了，因果迴圈。」胖和尚連忙提醒我：「那個人也會有報應的，無需主子您手。」

「報應？」我凝眉，盯著小荷：「那小荷做錯了什麼？為何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上輩子，是個寡婦，為了再嫁，殺了自己的孩子。」顧霆立在一旁，看著小荷的，說道：「那孩子，就是被拋火爐燒死的，這是在還上一世的債。」

我一聽，便是一怔，因為這一世小荷很是善良，很替我著想。

「放心吧，這債還完了，下輩子，也能托生個好人家。」胖和尚也開口說著。

「那我這就在府裡擺設靈堂。」我想著，好歹主僕一場，如今小荷死了，我至應該好好送。

「不行，這是還了孽債，不起你的設靈，安葬，這一世越苦，下一世才能過的越好，這，被吃了纔好。」顧霆說著，目淡然的盯著小荷的肚子。

我發現，小荷的肚子裡頭好似有了什麼靜，一團團的東西在蠕，接著一子腥氣，從的下沖了出來，羊水之中裹著十條左右黑雙頭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