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心如磐石

「靈烏？」我抬手，搭在靈烏的肩頭：「或許，你的姻緣，確實不是蕓娘，也未可知？」

「主子，小的就認準了，既然的心裡容不下其他人，那麼也就不會再上別人，那我就守著，一生一世的守著。」靈烏說完，角出了一抹笑意。

「虧你還笑的出來？」看到他笑，我越發的心疼他。

「主子，謝謝你。」他笑著對我說道。

「謝我什麼？」我凝眉。

「這些年，小的一直不敢問，這次，您來了，倒是讓小的心裡踏實了。」靈烏角的笑，倒不像是苦笑。

「踏實？」我不明白，這樣的答案，怎麼就能讓他踏實。

「不我，我早就知道，如今也容不下其人，那我就能永遠伴著，還有比這更好的事兒嗎？」靈烏同我俏皮的挑了挑眉。

我不苦笑：「你還是隨我回妖都吧，我給你尋一個如花娘子，如何？」

「主子，小的心如磐石，蕓娘又豈是其他妖可以比擬的？」靈烏想也不想就一口拒絕了。

我一聽，便被他這表給逗樂了：「你也是夠貪心的，要就要最好的是嗎？就蕓孃的品貌，絕對是妖中上品，你的對手說不定會陸陸續續的出現。」

「誒！」靈烏立刻沖著我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主子，您可別烏啊，蕓娘邊有小的，誰能近？」

「罷了，你既已經下定了決心，就按照你心中的意願去做，妖的一生雖比尋常人長，可也不能虛度。」靈烏既喜歡蕓娘，覺得在蕓娘邊就是最幸福之事，那麼又有何不可呢？

就算是一生的守候，也如詩了吧？

「主子，您還去陪龍君，歷劫嗎？」靈烏看向我。

我當即便搖了搖頭：「不去了。」

對「慕祈夜」的愧疚，隻怕是夠我消耗上一段時日，那種愧疚讓人心疼到慄。

「其實，老天爺纔是最殘忍的。」我著漆黑一片的天際悠悠的說著。

「既然不去了，那就留在這「竹雨閣」就當是散散心也好呀？」靈烏勸說著。

我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離開妖都許久，也該回去看看了，心中還記掛著寧兒。

「那，主子想何時走？」靈烏滿臉不捨的著我。

「明日吧。」我想了想說道。

靈烏一聽，不由的長嘆一口氣：「主子，您這剛來就走？」

「寧兒還小，我實在放心不下。」我說著視線也飄的極遠。

「那，那個小子呢？」靈烏口中的那個小子，指的自然就是顧霆了。

「他同我也該分別了。」我想著，顧霆還有幾十年的壽，他可以去所有他想去的地方。

「嗯，不過那小子氣息不對，不是人了吧？」靈烏已經覺察到了。

「確實，他已經被閻世子收麾下，去世後，就要替間辦事兒。」我如實說著。

「誒呦，那可完了，他隻怕是永遠都忘不了主子您了。」靈烏搖晃著頭：「這比我還苦啊？」

我沉默，不語。

靈烏便知自己說錯了話，立即站起來：「主子，您歇下吧，小的明個兒再過來。」

「好。」我應了一聲，挪了躺椅進屋。

躺在這「竹雨閣」的床上，聽著外頭淅淅瀝瀝的雨聲，聞著這竹葉香，我居然睡了極為安穩的一覺。

並且，這一覺醒來之後，覺得通都舒暢了。

不過，吃了蕓娘準備的早點，我就要跟蕓娘道別。

蕓娘沒有留我，知曉妖都如今需要我。

而坐在一旁的顧霆，卻微微愣了愣。

其實，之前已經同他說好，這一次來渝州，不過是來品酒的，昨日酒也喝了，是我該走的時候了。

「好。」顧霆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起眸子，向了我，隻說了一個字。

蕓娘看著顧霆，微微凝著柳眉，卻並未出聲。

「不過，蕓娘，我可以留在這嗎？」顧霆突然看向蕓娘。

蕓娘對於顧霆突然說出這樣的請求，好像並沒有到意外。

「想的！你憑什麼留在這呀？」蕓娘還未開口，靈烏立刻拒絕了。

他可不想蕓孃的邊有其他男人盯著，所以，十分小心。

「若你想留，便留著吧，不過，「竹雨閣」不留閑人，你在這，也是要幫忙幹活兒的。」蕓娘開口對顧霆說。

顧霆立即點頭表態，讓一旁的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他要去哪兒，留在哪兒，都是他的自由，我也無權乾涉。

「安之，你要讓妖都的大妖來接你嗎？」蕓娘和靈烏他們送我到了「竹雨閣」的門口，蕓娘抬起頭朝著天際了一眼。

我搖頭：「如今，我自己回去便好！」

說罷，我看向顧霆，他也著我，隻是相對無言。

「主子，咱們後會有期。」靈烏沖著我拱了拱手。

我也抬起手，沖著他們拱手告辭，化出真，飛往妖都。

妖都，我不在的這段時日，風平浪靜，寧兒也日日跑去青岑的府裡玩的樂不思蜀，本就沒有察覺我這娘親已經離開許久。

見我回來，便撒，說是也要去凡間，不過的目的是冰糖葫蘆。

我讓九霄的廚房給做，卻說不如凡間的滋味兒好。

「娘親，等我長大了，也要去凡間住一段時日。」靠在我的懷中說著。

「不行，你不能去，否則是要歷劫的。」我著的長發說著。

「是跟爹爹一樣嗎？」抬起那圓圓的眸子，著我。

「寧兒，快出去放風箏吧，你昨個兒不是說想放風箏嗎？」青岑岔開了話題。

康寧一聽，直接從我的懷中躍下，拉著我就朝著外頭走：「娘親，外頭的風箏都是我跟師父畫的，可漂亮了，你跟我們一起放！」

不由分說，就拉我出了寢殿，到了九霄的樓宇外頭，我看到地上放著許多風箏。

「娘親，你看？」康寧指著風箏，我了一眼，風箏上都寫著字。

「心想事？」我張口讀出：「寧兒是有什麼願麼？」

「不是寧兒有願，而是娘親你有心願。」康寧抬起那湛藍的眸子看著我：「娘親，因為父君遲遲未歸，總是憂思，師父說，憂思會疾的，故而寧兒給娘親做了這些風箏，這風箏輕，比那些燈飛的還要高一些！娘親必定能心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