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靈珊兒
「安之?」蕓娘看著我,開口了一聲。
我朝著蕓娘疾步走了過去,離幾步之遙時,我發現,蕓娘那披風下的肚子是隆起的,看起來至六七個月的模樣。
「蕓娘,你?」我看著蕓孃的肚子,再側過頭去,看向靈烏。
靈烏抬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咧著,傻樂嗬。
「主子,我,我,我嗬嗬嗬!」靈烏高興的都結了,不知道該同我怎麼解釋。
「不是吧?蕓娘,你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麼病啊?你,你,你不會真的跟這大黑鳥好了?」胖和尚驚詫的瞪大了他的綠豆小眼,一臉的難以置信。
「爹爹!」
不等靈烏再開口,一個三歲左右,麵板白皙如雪,俏靈的小孩兒從「竹雨閣」裡跑了出來。
綁著小辮兒,也穿著白,簡直就是蕓孃的小版。
「爹爹,珊兒了。」那小孩說著,就朝著靈烏跑了過去。
靈烏一臉寵溺的把小孩抱了起來,連續親了好幾口。
「爹爹給珊兒弄吃的去,珊兒想吃什麼?」靈烏著小孩兒,那眼睛裡都是疼。
「珊兒要吃桂花糕。」小孩兒笑著說道。
「那可不行,珊兒要先吃了飯,才能吃甜食,否則,你娘親該不高興了。」靈烏說著,忍不住又親了小孩兒的臉蛋。
「可是珊兒現在就想吃桂花糕嘛。」小孩兒撅著小,撒著。
「那好,爹爹給你拿。」靈烏立刻就投降了,注意力全部都在這小孩的上,立刻進屋給那小孩兒拿糕點。
蕓娘看著那父倆的背影,不住的搖著頭。
「蕓娘,那是你的兒?」我看著靈烏父,對們的進度,到有些難以置信。
蕓娘點了點頭:「嗯,靈珊兒,馬上就要四歲了。」
「我的天哪?」胖和尚已經驚的張大了,那頭兒不住的搖著,裡低聲嘀咕:「水滴石穿,原來是真的?對喜歡的姑娘,死纏爛打真的可以得手?癩蛤蟆也能吃到天鵝了?」
胖和尚一個人默默嘀咕了一會兒,然後看向蕓娘說道:「蕓娘,早知道這樣,當初我也該留在你邊啊。」
「去,別貧。」我說著推胖和尚進「竹雨閣」。
胖和尚喜歡孩子,一進「竹雨閣」就開始跟靈珊兒套近乎,不過這靈珊兒同蕓娘一樣,是個冷人,除了對爹孃親近,對我們這兩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明顯保持著距離和警惕。
「珊兒,這是爹爹的主子,快主。」靈烏聲對靈珊兒說道。
靈珊兒睜著清澈圓滾的眸子著我,乖巧的喊了一聲主。
我出手了那如墨一般漆黑的頭髮:「珊兒乖,以後安小姨就好。」
「主子,這不合適吧?」靈烏立馬搖頭。
「怎麼不合適,就安小姨。」我看著靈珊兒,就想到我的康寧,雖在妖都那麼多妖伺候著,還有青岑守著,可依舊每日都擔憂思念。
「那,珊兒啊,你我淼空哥哥。」胖和尚著臉,賤兮兮的沖著靈珊兒眨著眼眸。
靈烏凝眉:「珊兒,這個今後就他淼空大爺。」
「你才大爺。」淼空很是不滿。
「那就胖叔吧,你不能再為難我閨了。」靈烏抱著靈珊兒,溫和的不像話。
從前他是最喜歡同胖和尚鬥的,如今抱著兒就徹底了。
胖和尚看著靈珊兒,再看看大著肚子的蕓娘,一臉的羨慕。
「你這「出家人」是了凡心了嗎?」我打趣的問道。
胖和尚思索了一會兒說道:「若是主子能替我找一個跟蕓娘差不多的,又能跟我誌同道合的,我也就將就了。」
「好啊,妖都的三舍有很多豬,到時候給你尋一個最白胖的。」我說完,腦子裡浮現出了胖和尚同豬親的畫麵,不噗呲一聲笑了。
胖和尚立即抓了拳頭,朝著我的胳膊就輕輕的打了一拳,嗔的說道:「哎呀,討厭死了,又拿人家開玩笑。」
「嘖嘖,這東西,隻能在我這住一兩日,萬一把我兒教壞了怎麼好?」靈烏看著嗔的胖和尚,有些擔憂。
我則是在這「竹雨閣」裡掃了一圈,卻並沒有看到顧霆。
正想問,蕓娘便告訴我,前幾日,顧霆纔出了城,去捉妖了,這些年,他也閑不住,一年之中有大半年都在外頭除邪妖。
蕓娘說罷,又看向我:「這一次,總要待的久一點吧?」
「兩三日,便也是要回去的。」我說完,又忍不住手去靈珊兒的臉頰。
「那我去給你們多弄些飯菜來。」蕓娘說完,正要朝著「竹雨閣」的廚房走,靈烏連忙將兒放下,說是要親自下廚。
他這是不想讓蕓娘累著,一旁的胖和尚,卻擔心靈烏做的飯菜不合口味,他這吃貨其實是很挑的,於是跟著靈烏一道去廚房,監督去了。
我拉著蕓娘坐下,著的肚子,問道:「蕓娘,幾個月了?」
「六個月了。」蕓娘說完,著自己的肚子。
我出手,也輕輕了一下,便笑著說道:「是個男胎。」
蕓娘抿笑了笑:「嗯,九歌。」
蕓娘說完,臉上又微微出了一抹擔憂:「希九歌可以順利出生。」
「怎麼?你的虛嗎?」我說著,立刻給蕓娘把脈,的脈象很平穩。
並且,蕓娘自己就是數一數二的神醫,就算虛,也知道該如何調養。
「不是虛,是擔心山下那群人,再來尋麻煩。」蕓娘說到山下那群人,突然,眉宇之間就是一蹙,並且視線看向了我:「安之,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你說吧。」我見蕓娘突然變得嚴肅,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大約四年前我見過龍君,準確的說,是龍君的轉世,無殤和尚。」蕓娘說罷,著我,而我的表很平靜。
「安之,你不會還一直跟在龍君邊吧?」蕓娘見我的反應這樣平靜,不由的揣測著。
我搖頭:「當年我帶著胖和尚來討酒喝,在竹林子裡,確實見過他,但是,這些年我沒有來過渝州,對他的近況也不瞭解。」
如今回憶起來,我還能清楚的記得他那時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