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一榮俱榮

「白閣主！」我走殿中，開口道。

白無雙抬起頭來，隻是看了我一眼，就立即示意小出去守門。

一看他的反應，應該是看出來我不是青岑了。

「臣，拜見陛下。」白無雙說著，沖著我跪下行禮。

「不必拘禮，快起來。」我連忙示意他起來。

白無雙站起來，微微垂目，對我說道：「陛下若是有什麼事，隻管宣臣宮，無需屈尊降貴，來這戒律閣。」

「白閣主，此次，本帝是為了千歲而來的。」我看著白無雙，直截了當的對他說。

白無雙聽了微微點頭，他應該也知道我的目的。

當初，將千歲母安頓在這裡，我就同白無雙說過，希他能多多照拂。

「前幾日，大統領曾經來過這，他希求娶千姑娘。」白無雙如實對我說。

在妖都，這「婢奴」，特別是有罪的婢奴，賜給了白無雙，其實就等於是白無雙的奴隸，按照規矩，白無雙可以隨意置。

當然了，想要娶千歲，自然也是要問過白無雙的。

白無雙看著我，是在等待我的回應。

「我想同談一談。」我開口對白無雙說。

白無雙點了點頭：「如今千姑娘就在藏書閣裡，臣帶您過去。」

「不必了，本帝知道藏書閣在何。」我也曾在這待過一段時日，所以，對於戒律閣也的很。

白無雙見我不願讓他帶路，隻能依了我。

我轉朝著戒律堂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在心中琢磨著，一會兒，該如何開導千歲。

或許，千歲如今還在恨我。

如此想著，我心中莫名有些難。

因為，最初的千歲，隻是個單純的小葯，之所以來到妖都，也是因為我，可惜那時候的我誰也保護不了，最終讓（他）們跟著我吃盡苦頭。

如此想著，我已然到了藏書閣口，這裡藏有妖都所有的卷宗，我在門口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推門而。

「謔」的一聲，這大門發出了極為沉悶的聲響。

而我了藏書閣後，便抬起頭，朝著上方去，因為藏書閣隻有一層，但是卻有百米之高，所的書，都在牆上立著。

「嗒嗒嗒！」

我看到遠，有一道芒，一個瘦弱的影背對著我，坐在一張方形木桌前頭。

對方聽到了開門聲，故而抬起頭來，朝著我的方向了過來。

不過，看到我，卻並不起，而是很快，又垂下眼眸。

我則是快步朝著的方向走了過去，當我走到麵前時，見手中捧著一本書，也不等我說話，便先開了口。

「羽夫人，我說過，別再來這找我了，如今，我隻是一個有罪的賤婢，你又何必一再親近與我？」千歲說起話來，冷若冰霜。

這些年，經歷了大起大落，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嘻嘻哈哈的小千歲了。

而那種天真好的樣子，就是被我間接抹滅的吧？

「小千！」我看著，輕聲喚道。

從前，在凡間，我便是這麼的，那時候，蹦蹦跳跳，一心想修法做大妖。

千歲的手，頓時一，接著抬起頭來，看向我。

「你，你，你是？」看著我，眸子瞬間變得有些通紅。

「小千，你？」我進來之前，明明已經想了好多好多話，想要同說，可如今看著消瘦的千歲，卻是如鯁在，說不出口。

在我的記憶中，的臉有些圓潤，很是可機靈，可如今，已經瘦的凹了臉頰。

「賤婢，拜見陛下。」放下手中的書，走到我的麵前，就行了一個大禮，一句「陛下」已經將我「推」的好遠。

「小千，你還恨我嗎？」我俯蹲下，看著。

垂著頭，長長的劉海遮住了的眼眸，我看不清此刻的神。

「賤婢，不敢。」千歲開口，淡淡的說道。

我聽了，鼻子瞬間一酸：「小千，很多事，要比你想象中的還要複雜，你若是站在我的位置，你或許會明白我的苦衷。」

將千歲母保住，我已經盡了全力，我駐妖都，基未穩，如果優寡斷徇私舞弊，定會引出更大的麻煩，位必定不保。

對於我而已，我並非棧權位，而是經歷了這麼多，我很清楚，我以及我帶來妖都的這些妖，一榮俱榮，我若是位不穩，青岑們也必定要跟著一起苦。

「我懂。」千歲用抖的聲音說道。

我看著的淚水，一顆顆砸落在地上，立刻出手，捧著的臉頰。

千歲此刻，已經是淚流滿麵。

的憔悴和痛苦，讓我到無比揪心。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姐姐沒有用。」我說罷，將一把擁懷中。

千歲並未再排斥我，而是嗚嗚嗚的痛哭了起來。

大抵是忍了多年，所以，這一哭便是一個多時辰，我沒有開口讓別哭，反而是希把所有的苦都哭出來。

待的緒漸漸平復下來之後，我才輕輕拍著的後背，聲說道：「小千，姐姐保證，絕對不會虧待你和蕓兒。」

千歲依舊垂著頭，我知道，在想什麼。

必定是想替的兒子求，可我如今真的沒有辦法再改戒律。

若是對於起兵謀反的妖，都存著善心，說免罪就免罪，那麼還要律法做什麼？

今後，也必定會有其它妖效仿。

「姐姐，風兒年，都說稚子何辜，我懇求姐姐放過風兒，荒蠻煉獄何等苦寒，風兒真的不了。」千歲哽咽著，淚流不止苦苦哀求。

我的聲音也開始變得抖，不明白，我若是要放了的兒子，那麼麒麟王的其餘稚子也必定要悉數放了，那麼妖臣們會做何想？

「千歲，風兒確實無辜，可他是麒麟一族的男嗣，若是放了他，你讓姐姐還如何在妖都自？」我看著千歲，這雖然殘忍，可是律法如此。

而且，麒麟一族太過狂妄，法力又高深，若放了再捲土重來，那？

千歲聽到我此言，便不再哭訴，輕輕推開我，晃晃悠悠的站起來。

「姐姐，我早該想到了，我知道不行，可他是我的兒子。」千歲流著眼淚，表很是絕。

我理解，若是換做寧兒，我也必定要「發瘋」，隻是戒律，隻有新帝登基才能再次修改，我希千歲再給我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