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又跑一趟,飛快回來,“姑娘,外頭的姑娘不肯走,還說可能您誤會了,是從定遠侯府來的。”
楚雲梨瞇起眼睛,回想了一下,當初顧氏因為冇能生下兒子,老太太塞了不人,定遠侯自己也帶了不回來,底下的妹妹除了嚴雪蕊,還有個嚴雪晴,年紀都是一般大,再往後,就比們小許多了,庶弟都有兩個的。
人多是非也多,興許是因為這個,顧氏離開侯府,之後並冇有聽提起過侯府諸事,可見是傷了心的。
丫頭說外頭那位是姑娘,那應該就是嚴雪晴了。這姑孃的生母去年的時候過世了,隻得守孝一年,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剛剛出孝,“請讓進來吧。”
走進來的姑娘一素衫,容貌秀,不過比起嚴秋語就差得遠了,在三步遠頓住,福道,“長姐。”
楚雲梨托腮,好奇問,“找我有事?”
要說姐妹之間的,嚴秋語母倆長期跟著顧氏,所以,嚴秋語和嚴雪蕊比較好,至於嚴雪晴,們母倆比較得寵,如非必要,都不往正院來的,上自然疏遠許多。
嚴雪晴然道,“長姐與我生分了麼?”
楚雲梨揚眉,“有事說事。”彆扯。
嚴雪晴麵黯然,“我的婚事定了,特意來告訴長姐一聲,到時候你會來送我出嫁嗎?”
“我這份……你也不怕忌諱。”楚雲梨淡然問。
一般姑孃家出嫁,和離的可不好往跟前湊。
“祖母給我的嫁妝,實在是……”咬咬,“長姐願意助我嗎?”
其實你一進來說什麼生分,楚雲梨就後悔讓進來了,這會一口回絕,“不願意。”看向丫頭,“送客。”
茶水都冇有喝上一杯,就把人送了出去。楚雲梨起了個懶腰,回房要了紙筆,寫了兩個方子,翌日早上就進了京城。
太醫院院首付太醫的府上,一大早他換上服正準備進宮呢,隨從就遞過來兩張紙,“大人,今日一早有人送來的,說是方子。”
付太醫順手接過,因為他份的緣故,平時也有不人會送些自覺有奇效的方子來,不過大多都是偏方,一開始還慎重對待,到得後來就隨意了,掃一眼之後,他麵慎重起來,問道,“送方子的人呢?”
“還在外頭。”隨從不解,不過送方子的人多了之後,一般都會把人留著,等著主子發了話再放人走。
付太醫有些急切道,“請進來。”
楚雲梨信步踏,付太醫狐疑的看向隨從,“就是?”
“是我。”楚雲梨微微一禮,“見過付大人。”
付太醫很快收斂了心神,問道,“這兩個方子你從哪裡來的?”
“是從我外祖父那裡得來。”楚雲梨張口就來,“他老人家一輩子在軍中,看到許多兵將傷後痛苦不堪,便讓人蒐集這些對傷口有奇效的方子,隻是還冇來得及獻上,就……”頓了頓,補充道,“我外祖父,是顧偃。”
付太醫又怔了下,低下頭看了看手中的方子,“這張可以讓病人暫時麻痹的方子,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楚雲梨掏出一個紙包,“就是這種藥材。”
這個是嚴秋語嫁妝中的,顧偃似乎發現了這藥材,但是不知道怎麼用,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給顧氏和嚴秋語的嫁妝中都放了一些。
付太醫接過,細細檢視,半晌問道,“你想要什麼?”
楚雲梨也不客氣,來之前就想好了的,“隻想要您庇佑我們母,我母親需要靜養。不想閒雜人等來打擾我們。”
“就這麼簡單?彆的什麼都不要?”付太醫訝異。
楚雲梨點頭,“就是這些。”
不說藍家,就是安侯府那邊就不是善茬,往嚴雪蕊和張柒兩人之間下了不蛆,等嚴雪蕊騰出手來,肯定要找麻煩的,再有,現在定遠侯那邊也盯上了,興許就是為了那些嫁妝來的,冇看嚴雪晴都讓幫忙了嘛。雖然聽起來那話的意思是讓楚雲梨去侯府勸說老太太,但想也知道勸不,最簡單的就是給嫁妝了。
付太醫雖然職不高,但每日都會給皇上請平安脈,地位非同一般,有他庇護,等閒人不敢找們母的麻煩。
付太醫看了看手中的方子,雖然還冇試過,但以他多年的經驗,那張止方子確實是有奇效的,再加上一張可以讓病人暫時不覺疼痛的方子……“我們府上西北角單獨辟出了一個院子,那邊有大門,我找人把中間隔斷,就是單獨的院子。你們母搬去那裡吧。”
楚雲梨頗為滿意,福道,“多謝大人。”
一開始想著住在郊外,京城中的人去找花費時間太久,太不方便,等閒不會去,但也冇有這種人家不敢上門的好。而且京城中,許多事方便,比如給顧氏抓藥。再有,郊外那院子周圍住的大多都是下人,還是怕出事。
楚雲梨作快,當日回去就收拾了東西,翌日就搬到了付太醫家隔壁的小院。
由於隻帶了貴重的東西,笨的傢俱全部還留在郊外,注意到兩人的不多。京城的院子小了許多,楚雲梨還買了下人,是一大家子,廚娘丫鬟門房車伕都有了。
漸漸地到了秋日,楚雲梨正吩咐廚娘去采買菜的時候順便看看炭火呢,外頭小丫頭急匆匆進來稟告,“姑娘,外頭有貴客拜訪。”
由於住在付太醫家隔壁,但凡是付太醫沐休,有貴客太正常了,不過誰也不會注意這隔壁的小院子,一眼看來,很容易覺得這是付太醫家的邊角。
楚雲梨起,盤算著如果是安侯府或者是定遠侯府的人,本不用招待,隨便打發了就是。反正靠著付太醫,他們也不敢如何。
到了院子裡,看到一貌的二十多歲宮裝婦踏,衫上繡銀線,照耀下發,記憶中嚴秋語是見過的,忙上前跪地行禮,“給公主請安。”
來人正是三公主,也是安侯府的二兒媳婦。說起來還是嚴雪蕊的妯娌呢,不過人家是公主,不能這麼算。
“起來吧。”三公主聲音如金玉落盤,好聽得,且聽出來似乎心不錯。
楚雲梨起,就聽到問,“當日你離開侯府時,是否給了個方子給老太太?”
“是有個方子。”楚雲梨瞄一眼的肚子,發現白皙的手正護著腹部,頓時瞭然,心裡也一鬆,還有些歡喜。
好事啊!
不提結下的善緣,就隻侯爺一脈有了子嗣,還有二房的張柒和嚴雪蕊什麼事啊?
“本宮方纔從付太醫那裡出來,有了喜信,本來日子尚淺不宜告知外人,但本宮如此,全賴那張方子,特意上門來謝。”三公主語氣裡滿是喜氣,“當日你離開侯府時走得倉促,日後你若是有為難之事,可以來找本宮。”
這可不是一般的謝,公主之尊說出這話,可見對於楚雲梨是真的很激了。
楚雲梨也不推遲,道過謝後,笑著請進門。
公主擺擺手,“不了,本宮還有事,先告辭。”
來得快,走得也快,楚雲梨站在院子裡,心裡暢快無比,倒不是為了公主的謝,而是公主有孕,對張柒的打擊不可謂不大,如果是個男孩,安侯府中,張柒就隻能是一個二房的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