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屋中,夏玲瓏看到了那個男人過去七年獲得的不世榮耀,終於明白自己是多麼淺陋無知。
最大的奢求,便是嫁給一個蓋世英雄。
放眼天下,四海列國,有人比李策更當得起英雄二字?
絕對沒有。
今日之前,夏大小姐何曾想過,自己會活得像個小醜,活了一個笑話?
強烈的衝擊,讓本無法承,就那麼暈厥。
商紅葉冷冷看著,便吩咐郭破把送走。
李策依舊在坐在二樓的藤椅上,看窗外浩瀚的雪景,並沒有理會樓下發生著什麼故事。
又喝半盞茶,商紅葉款款上來。
「先生,紅葉跟您道歉。」
是為先前的自作主張。
「你知道我永遠不會責怪你的。」
他耍小孩子子時,他這個侍衛長拿他沒什麼辦法。
任起來時,他這個天策帥,又何曾拿有過辦法。
商紅葉噗嗤一笑,暈開萬種風。
「真解氣。」
「確實……解氣。」
李策笑笑。
他心再寬廣,畢竟不是菩薩。
再說菩薩不也得爭幾分香火?
夏玲瓏這婆娘,真真……惹人討厭。
「先生,按照行程,您明天去渝州,行禮已經打點好了,我陪您去?」
商紅葉跟李策說起了正事。
「你留在蜀州吧,把四大家族給我盯死。
小郭陪我去就行。」
「可先生邊需要人照顧。」
「放心吧,我在渝州總共也耽擱不了幾天,你雖把我養懶了,可也沒懶到沒人照顧就真會死的程度。」
……此去渝州,主要是給天青掃墓。
明天就是他死去五週年的忌日。
掃完墓,應該還要去看一看天青的父母,以及他的孀和孤。
若是可以……李策還想去尋尋晚秋學姐。
倒不是想再續前緣。
都七年過去了,想必晚秋學姐現在早就嫁了人,指不定娃娃都能打醬油。
錯過便是錯過,人生就是如此。
哪能事事都能遂他心意。
他隻想遠遠看一眼,也就心滿意足。
算是給自己的年時代一個代。
李策自詡不是什麼大豬蹄子。
不會吃著碗裡瞧著鍋中。
他既然跟南水兒表白了,自當一生一世一雙人。
臨行渝州之前,自然要去跟某國民姐知會一聲。
門路往南水兒家中走,自己拿鑰匙開了門。
兩人這段時日「正熱」,南水兒早就給了他自己家中的鑰匙。
進了屋就看到南水兒盤坐在沙發上,眼看著他。
「李策同學,我好。」
李策看了看腕錶,都差不多晚上八點了,蹙眉道「這個點了都還沒吃晚飯?
不知道外賣麼?」
南水兒理所當然道「外賣哪有你做的好吃。」
「那我要是不來呢?」
「著,就當減。」
李策,「……」很真實。
隻得下外套,拴好圍,下廚去給某國民姐做晚餐。
沒辦法,當人家的男朋友,玉溫香時,也得盡義務。
看著李策在廚房忙碌,南水兒哈哈大笑道「李策同學,你跟這條圍好搭喲。」
李策,「……」首先,家裡就一條圍。
其次,這條圍是的。
堂堂鎮國大將,拴著一條圍。
畫麵超。
李策白了沒節的某人一眼「快去洗手,馬上就可以吃飯。」
「遵命,長。」
南水兒跳下沙發,著腳丫踩在地攤上,昂首,一本正經跟李策敬了個禮,便去洗手。
洗完手,李策果然已經做好了幾個小菜,主食是熬得恰到好的小米粥。
兩人相對坐下開始吃。
南水兒一邊吃一邊吧唧,毫無吃相。
還不忘記給李策點贊。
「李策同學,廚藝真好……快有本小姐一半了。」
李策「來,還在吹牛,你其實就不會下廚吧。」
南水兒臉頰一紅,狡辯道「誰……誰說的!」
「我記得某人不止一次跟我說過要給我做大餐的,不做就是小狗。
要不什麼時候給你個表現的機會?」
「啊?
我有說過嗎?」
「有。」
「汪汪。」
李策,「……」贏了。
吃完飯,李策要收拾碗筷,南水兒把他攔著。
「我來吧。」
「我承認我是忽悠你的,我本就不會下廚……那不是怕你瞧不起我嘛。」
「對不起啦。
以後……以後你管做飯,碗就全歸我洗。」
李策看如此可模樣,哪裡生得起來氣。
忍不住的腦袋。
把本就有些淩的頭髮,的更加糟糟。
「豬蹄子拿開……」南水兒白他一眼,便去廚房忙碌。
李策坐到沙發上,點了支煙。
看著南水兒。
別墅裡有暖氣,隻穿著睡,未施黛的臉上,如畫一般的眉眼,可人的,細長白潔的脖頸和前小片都了出來。
散發著迷人的風韻。
南水兒發現了李策在瞧。
「好看嗎?」
故意拉了拉睡的擺,又可的眨了眨眼睛。
李策,「……」被發現了,有些尷尬。
南水兒嫣然一笑。
「真是個大傻子。」
心裡其實暖暖的。
這個男人,見過最黑暗的黑暗,卻散發著最溫暖的溫暖。
多麼難得?
這個人間或許不值得,但他值得。
南水兒現在不去想什麼將來,也不打算去考慮什麼後果。
蝴蝶飛不過滄海,但隻要努力的去飛過,就再沒有憾。
蛾子追逐火焰,註定被焚灰燼,卻至見過最絢爛的絢爛。
喜歡他,非常非常喜歡。
隻要每天見到他就覺十分慶幸。
一輩子其實很短,白駒過隙。
可這種心很長,月照大江。
等洗完碗筷,兩人又窩在沙發上看了兩集灰太狼。
看著看著,南水兒認真道「李策同學,你說咱家是不是也得買個平底鍋?」
「買那玩意兒幹嘛?」
「你不聽話,我就拍你。」
李策,「……」南水兒便掩著笑。
「哈哈,逗你的。
我是那麼的暴力的人?」
笑了一會,又嘆了口氣。
「怎麼啦?」
「沒什麼……隻是想到你明天就要去渝州,有點捨不得。
我要是想你了怎麼辦……」「我隻是去幾天而已……」「那你記得,每天都要給我打電話。
更不準對別的姑娘眉弄眼,最好……最好連話都不要說。」
「好的,答應你。
你知道我本來就不喜歡說話……」「好吧,勉強相信你……我困了哦。」
「那你睡吧,我回去了。」
李策就要起拿外套。
南水兒卻把他拉住。
「那個……我臥室空調壞了……」「那我明天人給你送臺新的過來,這玩意兒我也不會修。」
「可今晚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我……我怕冷。」
「那我可就沒辦法了……」「你……你今晚留下來,跟我一起睡!」
南水兒說完就紅了臉頰。
實在是不了這個該死的鋼鐵直男。
這麼瘋狂的暗示,他就沒聽懂意思。
容易嗎?
太難了!「額……怎麼睡?」
李策愣住。
「我說李策同學,你長這麼大,連睡覺都不會?」
南水兒不滿。
「睡覺我肯定會,這個……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怎麼會一樣?」
「你不胡思想,那就是一樣的。」
便拉著李策,到了臥室。
先躺了下來,又抓過李策一條胳膊,放在自己腦袋下麵,當做枕頭來用。
著這個男人明顯僵的,南水兒關了燈,小腦袋往他口蹭了蹭。
「喂。」
「額……」「李大傻子,你再不跟我說晚安,老子就睡覺啦。」
李策,「……」老子,什麼鬼。
「……孔子也睡啦!莊子也睡啦!孟子也睡啦!」
「晚安。」
「頭給你擰掉!」
……李策就這麼僵著睡了一晚。
第二天,天微醒。
李策悠悠醒來,發現自己口噠噠的,南水兒還迷迷糊糊的,像頭小貓咪,蜷在他口。
「喂,你睡覺還流口水?
」
李策無語。
艱難把手從南水兒腦袋下掉。
覺手都不是他的了,又麻又。
是哪個王八蛋說跟孩子睡覺是一件很爽的事?
爽個屁!「哎呀,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昨天做夢了嘛。」
「做夢就會流口水?」
「我夢到我在煮月亮吃,又在裡麵加了好多速食麵,可好吃可好吃。
我都不分給你吃。」
李策,「……」這婆娘怎麼越來越稚。
然後南水兒就起了床。
發現李策還躺著。
南水兒「幹嘛,還沒跟本小姐睡夠呀?」
李策「手麻,腳麻。
我先運功療療傷。」
南水兒再忍不住,笑得顛倒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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