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我現在苦悶之極,看著這服心裡就堵得慌,相逢即是緣,也別說什麼佔不佔便宜的話了,我的乾坤袋同樣是師尊所賜,一併給你吧,求一個眼不見心不煩。」尋易煞有介事的嘆息不已。
「多……多謝盧道友,嘿嘿,對對對,相逢即是緣,我一見盧道友就有遇到貴人之,嘿嘿……」金榮激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二人各自抹去了乾坤袋上的製,金榮要把自己的那幾樣寶也消除製時,尋易擺手攔住了他,並給了他五十塊靈石。
金榮雖知道自己的寶難人家之眼,可這些東西對他卻意義重大,遇到這麼一位豪爽之人,他真不知該如何表達心的激了,即便對方已被逐出了師門,他也是很想與之結的,所以堅決不肯收那五十顆靈石,隻取了十顆。
換了服後,金榮還想多攀談一會,尋易借著心不好的藉口,聊了幾句就告辭了,著尋易遠去的背影,金榮心竟頗有不捨之意,可等他仔細檢視那件服和乾坤袋時,心中的不捨之意然無存了,催飛劍逃命似的疾馳而走,激得子不住的發抖,這兩樣東西比他預料的還要好出許多,他這是唯恐人家後悔跑回來再討要回去,這樣的朋友不也罷,自己跟人家本不是一路人,陪人家玩不起呀。
此舉無疑顯示了尋易敏銳的察力,不過鐵博如果知道了,肯定是要心疼的吐的。話說回來,看似明智的舉未必就會帶來好的結果,從接下來的事看,換服這件事就是難說好壞的。所謂明智的選擇,是在明察形勢的況下做出的正確選擇,以尋易所的狀況是無法備明察形勢這個條件的。推而廣之,凡人笑畜生蠢笨,修士同樣在笑凡人的爭名奪利愚蠢至極,誰知道有沒有更智慧者在笑修士呢?各自以為的明智,其實隻是自作聰明而已。
離開了金榮,尋易的好運氣也就耗盡了,行出不遠,一隊車仗迎麵而來,他剛看到那麵高高飄揚長不下百丈的以靈氣幻化出的正紅大旗時,那行人已到了他麵前,車子隻有一輛,樣式與凡間達顯貴所用的差不太多,做工與材質自然不可同日而語,拉車的是兩頭啄天雕,鏡水仙妃跟他提到過,這種雕好比是南海的雲駝,型相差無幾,不過啄天雕要兇猛的多,同品級的二者做對比的話,啄天雕的飛行速度要快一些,還有就是啄天雕更珍稀,不像雲駝連凝香那樣的修士都能豢養,在雲洲沒有點權勢是不可能得到這靈的。
此行之中並非隻有這兩頭啄天雕,在車駕兩旁隨行的八個侍從所騎的都是啄天雕,能有此排場的人在雲洲並不多。
看到那麵大旗時尋易的心就開始發了,在鏡水仙妃給他拓印的記憶中他是見過這麵旗的,那是千宗會巡察司的大旗,更讓他脊背發涼的是,那行人竟在他麵前停住了!
尋易慌忙斂氣凝神垂首肅立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一個侍從離了啄天雕來到他麵前,滿臉不耐煩的喝問道:「你是哪個門派的?把腰牌拿出來。」
對於不幸遭遇盤查這種況,正天君當初教他的是直接報出是了紫霄宮差遣出來辦事的,態度一定要倨傲蠻橫,對方若不識趣就用離硯砍他們,弄出人命也沒關係,隻要在紫霄宮的人來領他之前咬牙關什麼都不說就是了,如果有人認出離硯,就說自己是正天仙尊的關門弟子,多一個字都不用說。為了確保尋易能順利到達紫霄宮,正天君替他考慮的不可謂不周全,隻是千算萬算也沒能算到差錯會出在自己徒孫上,恰是他所帶出的蠻橫風氣壞了事。
尋易此時當然不敢提紫霄宮了,北宮儀倒是說過可以打他的名號,尋易雖在俗世經歷不多,但心思還是通的,知道自己在沒有腰牌的況下報出北宮儀很可能會給他帶來麻煩,這也是北宮儀沒說讓他打北宮家族名號的原因,這種事隻能說給管事之人,公開說出來有可能會把事弄糟。
所以他眼車駕,苦著臉答道:「回稟仙君,關於腰牌的事在下有要報。」他相信車中之人一定在看著他。
「?什麼?」那侍從顯得更不耐煩。
「這……」尋易出一臉為難的神,眼睛又向車駕。
隨著一道神念傳那侍從腦中,他臉上的不耐煩變為了嚴峻,厲聲喝道:「你就說有沒有腰牌吧!」
「有,就是此刻不再上了,其中……」
「還敢狡辯,看你就不是什麼好人,有話留著回去再說吧。」不待尋易說完,那侍從就獰笑著抖手丟擲一個銀箍,芒一閃就套在了尋易頭上,因其不帶有雄渾的靈力,所以龍娉那片龍鱗的防護功效未被發。
巡察司所用的拘捕法比執律衛所用的霸道了許多,中了招的尋易不但靈力無法運用,連子都僵了,想說句話都做不到,如同是個木偶般被拎到了啄天雕背上,由兩個侍從押送著不知去往何,餘者之人繼續前行。
尋易除了在心中連連苦外什麼都做不了了,現在他終於領教了雲洲與南靖洲的不同,這裡真不是個講理的地方,暗自盤算著接下來可能來臨的麻煩,他又是憤怒又是心焦,不得不做起最壞的打算,如果遭遇搜魂,他一定會趁正天君所留神識反擊之時自盡,這並不是他最害怕的,他最怕的是鏡水仙妃等不到他,日後會去紫霄宮問罪。
思前想後他打定了主意,假如有機會,立刻就按正天君的吩咐做,他現在真的很想拿離硯砍這幫混賬,大不了就是被擒去紫霄宮,總比糊裡糊塗被治個罪強,論起理來,他現在也不欠紫霄宮什麼了,心中有了主意,他的心不再那麼煩了。
這就是換服的結果,這幫人還真沒用神識查探他上帶了什麼品,雲洲的普通修士本就窮,穿他這樣的人家本就不屑查探,可如果他穿著鐵博那服,這幫人怎麼也會給他個說話的機會,如果穿的是北宮儀給的赤煉袍,這幫人本就不會找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