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棠抬起頭來,疑的看著他。
秦雲璋停了一下,繼而輕笑了起來。
“不必擔心,你是為了我才煮了這茶委屈自己,我豈能你的丫鬟再為此連累?若是想不開,以你的子,還不得自責死?
陸錦棠窩在秦雲璋的懷裡,嗯了一聲。
秦雲璋立時命人去廉清來。
隻是那人纔出了院門,就見廉清一正裝,冠整齊,連腳上的靴子都是嶄新的,他臉繃,闊步而來,工工整整的在門外跪拜。
“卑職叩見王爺,王妃。”
秦雲璋夫妻二人見他著格外講究的樣子,不對視了一眼。
“廉清,適才你來主院……”
“回稟王爺,卑職來求見,乃是有要事相求。”廉清袍,彎跪下。
秦雲璋勾了勾角,衝陸錦棠了眼。
“你跟著本王這麼多年了,說吧,求什麼?本王會好好考慮的。”
廉清卻衝陸錦棠磕了個頭,“卑職求王妃,將您的婢下嫁卑職。”
門外聽的木蘭趕去敲耳房的門:“芭蕉彆哭了,廉將軍來求娶你了!”
其實廉清一來,芭蕉就不哭了。
聽聞木蘭說求娶,吱呀一聲拉開了門,臉上如小花貓一般,還有壑壑的淚痕。
“他來求娶?”
“可不是,正在上房求王妃呢!”木蘭話音未落,芭蕉提步就蹬蹬蹬往上房跑去。
木蘭和寶春看的一愣愣的,“又不是現在就娶,至於這麼著急的麼?”
兩個丫鬟也跟去上房門外,探著腦袋聽。
芭蕉一進去,上房的氣氛好似立時就變了。
廉將軍說話都磕起來。
“卑職……早就心儀……芭蕉姑,今日貿然來主院,就是……就是尋芭蕉的,卻不想遇見了……”
他紅著臉,說不下去,暗暗看了襄王爺一眼,指著襄王爺能幫他言幾句。
秦雲璋微微一笑,“錦棠,他也跟了我好幾年,冇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看他,若是不嫌他醜,就幫他討個稱心如意的賢妻吧!”
噗通,芭蕉卻在陸錦棠腳旁跪了下來。
陸錦棠低頭,拿手裡的帕子幫了臉。
“你這又求什麼呢?”
“娘子,婢子不嫁!”
上房頓時一靜。
“芭蕉!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廉清先急了。
芭蕉低著頭,冇看他,甕聲道,“你若是覺得輕薄了我,對不起我,這纔要求娶……那不娶也罷,是我自己不自,怪不到你,我也不用你可憐。”
廉清張了張,臉憋漲的通紅,卻說不出話來。
氣氛一時間有些冷凝尷尬。
陸錦棠看了秦雲璋一眼,秦雲璋卻忽的冷哼了一聲,似乎十分生氣。
“罷了,芭蕉既不願意嫁你,你也不必求娶了!你竟敢輕薄王妃邊的丫鬟,你豈是不知道王妃在本王心中的地位嗎?對王妃不敬,就是對本王不敬!”
他一開口,屋裡霎時冷了下來,一肅殺之氣,無聲蔓延。
芭蕉垂著頭,廉清則是怔怔的看著秦雲璋。
“念你追隨本王這麼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的份兒上,本王賜你鴆酒,留個全吧!”
秦雲璋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都冇有。
芭蕉子都了,安著自己說襄王爺定是鬨著玩兒,臉上的冷汗卻忍不住涔涔往外冒。
陸錦棠看了一眼,又扭頭看著秦雲璋,“這不妥吧……”
秦雲璋拍了拍的手:“無事,我斷不能讓你的侍了委屈,兒家的名聲大於天,現在不願嫁,那就讓他死了吧,誰讓他私自闖院的。”
陸錦棠聞言,也不再勸,隻能歎了口氣,“廉將軍,你可覺得自己冤枉?”
廉清叩頭,聲音甚是誠懇。
“卑職不冤,卑職擅自闖院,是卑職有錯在先。”
“不,不是……”
芭蕉的眼神慌起來,見一壺鴆酒,當真被端上來,嚇得連滾帶爬的擋在廉清跟前。
“求王爺饒了廉將軍!婢子願意!願意嫁!”
廉清形微微一震,“你當真願意?”
“寶春知道的,婢子仰慕將軍已久……自打將軍在那條巷子裡救了婢子,並帶婢子尋醫……婢子的心就不在自己這裡了……隻是婢子自知鄙薄,焉能肖想將軍。”
芭蕉嗚嗚哭起來,不是不願,隻是覺得自己不配……
秦雲璋卻也不屑的哼了一聲。
“你是你家王妃掌心裡的寶貝,當疼自己妹妹一般疼你們,你還覺得自己鄙薄?對得起你家王妃一片心麼?我看,這婚事不能!”
芭蕉的臉頓時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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