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二龍抬頭。
柳拭眉在梁家養傷了七八日,那些出口已經結痂了,就尋思著去醫館上工。
這件事還冇有告訴梁巍他們,心知他們不會同意,所以也冇打算說。但冇有人配合,一整天不見人影總是不行的。
這種事當然是找梁怡。
“什麼?你說你是真藥堂尋了一個大夫的差使?”梁怡瞪大了雙眼,臉上都是不可置信:“我就奇怪了,人家真藥堂怎麼會要你,還是當你做大夫?”
“是做大夫的學徒。”柳拭眉訂正他的說法。
梁怡從善如流地道:“好好好,學徒!”
但是他還是不解:“你怎麼會想著去藥堂做事呢?咱們梁家雖然如今已經比不得以前風了,然而靠著祖上的功勳,未來幾代人的日子也不會差,養你綽綽有餘!”
既然他說到了這麼深層次的容,柳拭眉也不諱言了:“九哥,你且聽我說。”
梁怡表示自己洗耳恭聽。
柳拭眉便認真說道:“第一,你也知道咱們梁家是靠祖上的功勳在過日子,帝心難測是一方麵,還有一件事,誰也不知道將來過多久,多則數十年,則十數年、或者數年就變天了,到時候咱們這一大家子怎麼辦?”
“變天”一詞,讓梁怡麵嚴肅起來。
這個意思,可以是兩方麵。其一,朝廷風向變了;第二,國與國之間的和平被打破了!
如果是前者,他們的日子會越來越難過,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點總不至於過不去。但若是後者……
那就意味著,他們梁家要先士卒,很可能全部都要上戰場!
再謀論一些,萬一遇上了朝廷盪,人栽贓陷害,他們很可能頃刻間滿門覆滅!
柳拭眉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又道:“第二,不管你們再怎麼不願接這個事實,我總是要嫁進敦愚王府的。你也知道,令堯他還像個孩子,甚至可能一輩子都是個孩子。”
想過給皇甫令堯看診,若能治好他的癡傻那肯定是好,在這個時代,家裡有個可以頂天立地的男人,總比冇有好。
但目前來看,也看不出來他的病在哪裡。
如果皇甫令堯一輩子都是這樣子,嫁過去之後,既然利用了敦愚王這個名號給自己安立命,也要對得起敦愚王妃這個份。
應該照顧好這個“丈夫”,也應該替他著想,如何才能讓敦愚王府在夾中生存。
見梁怡若有所思,又說出了第三點:“再者,我喜歡研習醫。咱們梁家是一門武將,彆說會有什麼頭疼腦熱的,肯定也不得點傷什麼的。家裡有個當大夫的自己人,將來肯定也能派上用場不是?”
“可你……”梁怡還是覺得的想法不怎麼好:“你怎麼說都是相府的嫡,怎麼想到要去藥堂當大夫學徒呢?”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話說,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看病呀?”
柳拭眉笑道:“我早就學會了,隻不過英雄無用武之地而已!真藥堂是第二大的醫館,人家願意收我,肯定是因為我有兩把刷子不是?”
幾番見識,梁怡知道很有自己的主意,也不勸了,隻問:“那你和我說,是想要我幫你掩護?”
柳拭眉抿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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